第262章 星脈掌控者
過去好一會，楚辰才勉力爬起來。
神尊！
神尊！
誰來告訴他神尊是個什麼鬼東西？這還是他熟悉的世界嗎？莫非一下子又穿越了？
「那個……鼠老，你剛才說跟我身上的幾個傢伙一樣，請問我身上有什麼傢伙嗎？」正當楚辰按捺不住快要神經病時，腦海中突然跳出鼠老那後面半句話。
「你身上有什麼傢伙你難道不知道？」聽楚辰這麼問，鼠老反倒是奇怪了。
楚辰愣愣的，直搖頭。開玩笑，他要是知道還問什麼問？
「就是這幾個傢伙啊，我們可都是老朋友了，只不過……時過境遷，過往的輝煌終究不再了。」
鼠老嘆息一聲，一臉落寞。
只見它那小爪子虛空一爪，頓時楚辰感覺什麼東西被抽離身體一般，五個迷你的小東西呈現在眼前。
東方乙木青龍，西方庚金白虎，南方離火朱雀，北方葵水玄武，中央戊土麒麟。
這是楚辰頭一次如此直觀的看到五大聖獸的形態。
不知為何，他感覺它們似乎與以前看到的不太一樣，似乎多出了一些什麼。但偏偏他又覺得這才是真正五大聖獸應有的神韻。
這樣的感覺無比怪異，卻真實的存在著。
繼而楚辰腦海中再次跳出一個驚悚的念頭。
這鼠老……莫不是與五大聖獸同時期的強者吧？若非如此，它怎麼會這副緬懷的形態？又如何讓五大聖獸一改他記憶中的模樣，變成如今這般神韻靈動？
「小傢伙，不如打個商量，本尊將這五個傢伙趕走，然後你來傳承本尊的星脈如何？」見楚辰一副痴傻的樣子，鼠老忽然道。
楚辰一愣，「什麼意思，星脈隨隨便便就可以傳承嗎？」
「當然不是了，身為神尊，執掌的乃是尊脈。要是那麼隨隨便便就能傳承，還不爛大街了？你以為尊這個字什麼意思？」鼠老白了一眼。
「什麼意思？」楚辰乾巴巴的道。
他現在已經沒法子正常思考了，跟一個活了無數歲月的老怪物在一起說話，無論對方說的是什麼，他都感覺自己跟個白痴一樣，什麼都沒聽過。
之前那什麼神尊就不說了，現在又來了個什麼尊脈。
星脈就星脈啊，尊脈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尊，至尊的意思。所謂尊脈，就是星脈中最強橫的一系。它們象徵著無上的尊貴，至高的力量。每一個尊脈的掌控者，都是至高無上的戰神。」鼠老解釋道。
楚辰點點頭，又搖搖頭，好一會才不解道：「尊脈的意思我明白了。不過這個掌控者又是什麼意思？」
「掌控者啊，掌控者就是掌控者啊！這世上生靈死靈那麼多，你總不會認為就你一個人好運覺醒了星脈吧？」
「就我一個人覺醒了星脈？」楚辰一愣，隨即連連搖頭。
「這不就對了？任何一種星脈，包括尊脈在內，都有著大小不一的人群覺醒。而這些人群中，最終會誕生出一個至強者，代天執掌星脈，這便是星脈掌控者。」鼠老笑道。
楚辰點點頭，總算有些明白了，「就跟一個族群必然會有頭領一樣，掌控者就是這個頭領對嗎？」
「孺子可教也。」鼠老摸了摸小鬍子，又道：「所謂掌控者，便是一系星脈武者之中的王者。一旦得到天道認可成為掌控者，那麼便能主宰其他同星脈武者的生死。如何，是不是很動心？」
「動心？」楚辰搖搖頭，苦惱道：「不動心，是糟心。照鼠老這麼說，豈不是現在隨意就有人能掌控我的生死？」
聞言，鼠老哈哈大笑，許久才道：「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從這五個傢伙身上，本尊並未發現有任何被壓制的氣息。也就是說，它們五個所屬的星脈，目前還沒有誕生新的掌控者。而且看樣子，這五系星脈都沒落了，如今你是獨一份。」
「獨一份？也就是說沒有競爭者咯？」楚辰眼前一亮，不自覺的激動起來。鼠老都把掌控者說得那麼厲害了，他能不激動嗎？
鼠老點點頭，又搖搖頭，「暫時沒有，但不代表以後沒有。事實上，當你喚醒這些星脈的時候，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很快會有競爭者出現。」
「命運的齒輪？這不是神棍騙人的說法嗎？」楚辰心中暗暗嘀咕，又問道：「星脈不是天生存在的嗎？怎麼成了我喚醒的了？」
「星脈的確天生存在，但是如果沒有人能夠掌握，存不存在有意義嗎？如果不是你，大約這五大聖獸星脈還無人覺醒，如此，豈不是你喚醒了它們？」
「原來如此。」楚辰點點頭，沒想到從他被林家趕出來開始，已經走在改變命運軌跡的路上了。
原本他只想好好的守護身邊的人，接回妹妹，尋回父母，和和美美的過上一輩子。
可惜造化弄人，一樁樁的事情逼上門來，讓他不得不在追尋力量的道路上坎坷前行。
尤其融合松古國王朝之影，破滅幽冥魔種之時，更是引起天地大變，引得天之脈絡蔓延四方。
隨後大爭之世開啟，一場百年之後的神座爭鋒，讓這個世界徹底的變得火熱而暴力。
而就在他決心勇猛精進，意圖爬上那象徵永恆的神座之時，突然又遇上如今這檔子事。
鼠老一席話將他固有的認知打得支離破碎。
原來神還不是最強大的，原來同等星脈之間還面臨著競爭……
想著想著，他只覺得這個世界越來越複雜了，不過，也似乎越來越有趣了。
見楚辰嘴角露出笑容，鼠老趕忙道：「小傢伙，是不是想好要傳承本尊星脈了？本尊跟你說，那可是獨一無二的破空星脈，只要從中領悟出那麼一絲絲，便足夠你縱橫天下了……」
鼠老眉飛色舞的解釋著破空星脈的好處，看上去頗有點自賣自誇的嫌疑。
只是不管它說得多麼好聽，將破空星脈說得多麼強大，至始至終，楚辰沒有表露出絲毫想要傳承的想法。
因為鼠老事先說過了，必須將五大聖獸星脈全部驅逐，才能傳承它的破空星脈。
而作為破空星脈曾經的掌控者，鼠老無疑能夠做到這些。甚至於它能直接無視規則，讓楚辰強行擁有超九品的破空星脈。
「你個小混蛋，為什麼就不同意呢？難道本尊的破空星脈不好？知不知道想要傳承破空星脈的人有多少？你這是不知好歹你知道嗎……」見楚辰油鹽不進，死活不答應，鼠老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
楚辰聳聳肩，無所謂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總而言之，想要將我的五大聖獸星脈驅逐，三個字——不可能！」
「為什麼？你倒是給本尊一個理由。」鼠老生氣了。
「不為什麼，單純就是不喜歡。如果非要給個理由，那就……你能確保破空星脈是最強的嗎？聽清楚，是最強。」楚辰笑著，一個「最」字咬得死緊。
「最……最強？」鼠老眼皮跳了跳，訕訕笑道：「這天下哪有什麼最強的星脈？就算你現在的五聖獸星脈，也未必就是最強的啊！」
「我知道啊，五大聖獸星脈從來就不是最強的。但是……我有五個啊，五個尊脈加一塊，還不比一個強？」楚辰眨眨眼，嘴裡的話語聽上去十分荒誕。
「你認真的？」仔細的看了楚辰半響，鼠老問道。
楚辰點點頭，沒有說話，神色卻變得嚴肅起來。
「先別忙著決定，本尊且問你，你明白同時擁有五大尊脈意味著什麼嗎？」鼠老的神情同樣變得十分嚴肅。
原本以它神尊的身份，是不會在意楚辰這樣一個小人物的死活的。
只是這畢竟是數百年來來到它意識空間的唯一一人，而且身上還有著老朋友們的氣息。更何況，它的意識已經到了瀕臨消散的時候。
所以，楚辰是它唯一的選擇，它不想放棄。
「我想我明白一些。要想掌控自己的命運，首先就要成為星脈掌控者。而同時擁有五大尊脈，便意味著掌握自己的命運、成為掌控者的路上，要面臨著五倍十倍甚至數十倍的磨難。」面對鼠老的問題，楚辰慨然答道。
「既然都明白，那你確定還要如此？事實上，如果傳承了單一的破空星脈，你將來的道路要好走很多。」鼠老點點頭，繼續勸道。
楚辰固執的搖頭，目光錚錚，「曾經我已經買好了短劍，準備結束自己和妹妹的性命。但那一次我成功了，我用自己繪製的五聖定天圖，成功的讓自己覺醒了星脈。從那一天開始，這一切就不再可能被放棄。」
「星圖，原來是星圖。難怪能同時擁有五大尊脈！」聽著楚辰平淡的話語，饒是鼠老經歷過無數歲月，亦不禁為之動容。
原本雖然沒有細問，但它心中十分疑惑楚辰身上五大尊脈的來源。
畢竟尊脈之所以是尊脈，便是因為其至高無上，得其一便是天大的造化。況且尊脈的凝聚超乎想象的難，若非得到掌控者的允許，基本上不可能凝聚成功。
而今這個不過二十齣頭的傻小子不但成功凝聚了尊脈，而且還不是一種，是整整五種。
更加讓它無法相信的是，他居然硬生生的讓消失於歲月長河中無數年的五聖尊脈硬生生的重現世間。
如此才華，如此天資，又如此年輕，試問，它有什麼理由放過他？
「小傢伙，今天你答應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本尊的破空尊脈，非你莫屬了！」嘿嘿一笑，勸說不成，鼠老直接開始用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