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意氣風發
「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為什麼有種推動歷史潮流前進的感覺？」帝王之音落下，楚辰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那這樣的感覺好不好呢？」緋月打趣道。
「似乎……好像很不錯的樣子！」某人十分無恥的答道，說完又恬不知恥道：「只剩下三個月的時間了，四位娘子是不是應該，嗯哼？」
「嗯哼你個頭，越來越色了。要找找她們三個，除非你不想人家武運昌隆！」緋月率先在楚辰腦袋上敲了一下，笑嘻嘻的去了。
「唔，還是找她們吧，姐今天不太方便。女人嗎，每個月總有那麼兩天，你懂的對不對？」葉欣沉吟片刻，同樣笑著逃了。
「哦，突然想起來，還有好多奏摺沒批呢，看我這記性。」古玲瓏也跑了，楚辰十分無語，這都午夜了，還批哪門子的奏摺啊？
「萱萱，可愛的小萱萱，你總不會也要跑吧？」終究，楚辰的目光落到葉萱身上，如同餓狼看到兔子一般。
「人家也不想跑啊，可是……」葉萱無辜的眨眨眼，不停的對楚辰使著眼色。
「不跑就好，那來的那麼多可是？」楚辰現在可不管那一套，他現在就一個想法，吃肉，好好的吃肉。
只是才剛剛將葉萱抱起，還沒動腳，一個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要不就在這裡吧，姐正好看看偉大的聖皇陛下如何大殺四方！」
一聽這聲音，楚辰嚇得一哆嗦，差點讓葉萱摔下來。
楚辰惡狠狠的目光中，葉萱委屈道：「人家已經提示你很多遍了，是你自己非要什麼嘛！」
楚辰眼前一黑，瞬間有種想逃的衝動。
「跑，有種你就跑，跑了這輩子別想見我！」清冷的聲音再次傳來。
楚辰悶悶的低頭，撓頭乾笑道：「那什麼，今天天氣不錯啊！」
「呸，你個魂淡，越來越沒臉沒皮了，大半夜的哪門子天氣不錯？」一聽這話，墨雨涵臉色也綳不住了，沒好氣道：「還要不要吃肉啊？要吃現在就吃，不吃跟姐走一趟。」
楚辰眼皮狂跳，心中腹誹不已。「我倒是想吃來著，只是看您老這樣，我能嗎……真的能嗎？」
說實話，因為對墨雲峰的死心存愧疚，楚辰是十分害怕與墨雨涵獨處的。
奈何他頻頻對葉萱使眼色，偏偏這死女人好像沒看見一般，非但如此，還變本加厲道：「去吧去吧，雨涵姐姐不用客氣，隨便用，最好今天晚上就留著不要讓他回來了。」
說完，葉萱哧溜溜的跑掉了，楚辰剛剛抬腳，一隻手擰上他的耳朵。
「跑，你倒是跑啊，看這次還有誰能救得了你！」
「唔，放手，你放手啊……疼，真的疼……都流血了。」
「活該，你個魂淡，回來也不通知我，是不是存心要躲著一輩子？」
「……」
午夜坐到天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就連說出的話也就那麼寥寥幾句。
這樣的情況讓楚辰有些摸不著頭腦，在他想來，就算墨雨涵不恨他，也不該對他那般和顏悅色才對。
發生的就是發生了，如何能當成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他是個男人，他可以理解，可以不在意墨雨涵刺他那一劍，但墨雨涵能不在乎她父親墨雲峰的死嗎？
總之他不明白，十分不明白。
但不論如何，清晨的陽光降臨時，聽著那漸漸遠去的風雷之音，他心中是歡喜的。
因為臨走前墨雨涵還是擁抱了他，還是對他笑了，留給他一個吻，一個三年的約定。
三年時光，如果他們還能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不期而遇，那麼她便會放下一切仇恨和內疚，死心塌地的跟他走。
而如果不能，那麼……
「相忘江湖，有緣無分，呵呵……」風雷翅的聲音已經消失了，楚辰卻站在晨曦中凝望，久久無法回神。
大爭之世，當真是大爭之世啊！
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離開，似乎一隻無形的手在他背後推動者，「去吧，去吧，參與到這場鑄就歷史的洪流中。」
不知過去多久，古玲瓏三女率先趕了過來。
「怎麼樣怎麼樣，有沒有搞定雨涵姐姐？」葉萱一邊問著，一邊四下張望，發現沒有墨雨涵的人影，不禁十分奇怪。
楚辰沒有答話，目光依舊停留在天空無盡處。
想了想，葉欣小心道：「雨涵她……她是不是走了？」
「走了？為什麼要走啊，不是在這裡住得好好的嗎？」古玲瓏神色動容。
這時，楚辰終於回神，笑道：「走了，剛剛才走的。」
「哎呀，白頭髮你怎麼這麼笨呢？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雨涵走了啊，還不快去追！」葉萱拉起楚辰的手，就要追出去。
「好了，你個死丫頭就別添亂了。聽聽夫君怎麼說。」葉欣攔住了葉萱，思忖著道。
楚辰搖搖頭，「沒什麼好說的，只是一個三年的約定。」
將二人之間的約定說出來，葉萱也不說話了。好一會才幽怨道：「果然有真愛就是不一樣，什麼事情都那麼浪漫，不像我們三個，要不是當初被下了葯，恐怕……」
葉萱這麼一說，葉欣和古玲瓏也有些沉默起來。
雖然平時嘴上不說，但她們心裡還是知道，她們在楚辰心裡的地位是比不上墨雨涵幾人的。能夠成為楚辰的女人，與其說是感情，還不如說是一場陰差陽錯。
「好了，別這樣，至少我們還能好好在一起不是嗎？雖然我們之間沒有那麼多的刻骨銘心，但平淡如水的歲月，能夠相知相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見三女如此模樣，楚辰笑著將她們摟住。一種溫暖與幸福充斥著，他閉上的眼睛。
也許，他這樣的說法十分無恥；也許，他這樣的行徑十分貪婪。但不可否認的是，他此刻的舉動和話語完全發自內心，沒有絲毫的欺騙和隱瞞。
四人靜靜相擁，任時光悠悠。
不知過去多久，突然一個戲謔的笑聲傳來：「哎呀，這一大早的，有什麼事情不能去房裡辦呢？在這大花園裡多不好意思。話說，我是不是應該迴避一下？」
被緋月這麼一打攪，氣氛頓時就變了。
楚辰倒是無所謂。古玲瓏第一個臉紅著跑了，說是要去早朝。葉萱也罕見的紅著臉跑開，說是要去煉丹師公會。
至於葉欣，臉皮倒是沒那麼薄，只是想著緋月或許有事情要找楚辰，所以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看你的樣子，好像很得意哦！」看著楚辰臉上的笑意，緋月不禁打趣道。
「看你的樣子，好像一點沒有不高興。」楚辰也不含糊，直接將這女人攔腰抱起，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
緋月白了一眼，笑道：「雖然是第一次經歷，但男女之間這種事情我看多了。別說一夫多妻，就是一妻多夫也很正常。慢慢的你就知道了，這是一個力量為尊的世界，弱者要生存，依附強者是很自然的選擇。」
「那你呢？你那麼強，為什麼就心甘情願跟在我身邊？」楚辰也沒有反駁，只是笑問道。
緋月搖搖頭，十分認真的看著楚辰，許久噗嗤一笑：「你我之間不一樣的。從前我根本沒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跟在一個男人身邊，為他歡喜，為他有仇。不過這或許就是命吧，說不定我被封印那麼久就是在等你來。等你醒來的那一千年裡，我就天天想啊想，結果也沒有想明白，反而想得中了毒！」
說著說著，緋月自己也感覺有些好笑，禁不住咯咯笑出聲來。
「怎麼感覺這話這麼好聽呢？我可不可以當成你的情話？」楚辰呵呵直笑，目光錚錚的盯著緋月湛藍色的雙眼。
「唔，那你說你喜不喜歡吧？」緋月也不怯場，短暫的臉紅后目光勇敢的交織上來。
「喜歡，最好你中毒再深一點。」
「貪心！」
「……」
一陣深吻后，氣氛變得寧靜起來。
「有什麼打算嗎？」呼吸平緩下來，緋月問道。
楚辰搖搖頭，「還沒來得及想呢，你們就接二連三的找來了。」
「其實也沒什麼好想的，因為你根本也沒得選擇。君菱、雨涵，還有靈兒、小小她們都已經在外面等你了，你難道不去找她們？
再說了，難道你就不想走出去跟這大千世界的天驕們比一比？不想爭一爭百年之後降臨的神座？要知道，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哦，起碼過去數十上百萬年間不曾出現這樣的機緣。」緋月笑道。
「的確，好像是沒有什麼選擇。亂世將至，沒人能夠獨善其身，要是不努力去爭取，或許大戰來臨之時，我就會如同昨天那些破碎的星脈影像般隕落。
死倒是沒什麼可怕的，可怕的是死了以後就不能看到掛心的人，也不能繼續守護她們了，所以，還是不要死的好！你說呢？」楚辰點點頭。
「你先說，掛心的人、要守護的人裡面有沒有我，然後我再告訴你我的想法。」緋月難得的嬌憨道。
楚辰眼熱，禁不住在那粉嫩的小嘴上啄了一下，笑道：「當然有最美麗的海天聖女大人了，說吧，你怎麼想的？」
「三月之後，參加試煉，儘快恢復鼎盛時期的實力，這樣才能在亂世之中站穩腳跟。而且那神位我可是要爭上一爭的，如果能夠成為永生不滅的神靈，那我就可以一直跟在你身邊了。」緋月十分認真道。
看著那湛藍的眸子，其中深情猶如無盡瀚海，廣闊無邊。霎時間，一股驚天豪情在楚辰心底滋生。
「既然你想，那我就陪你縱橫四海，登臨神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