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遲早弄死她
手中的刀子突然一下子紮進葉景深的肚子,靜落立即嚇得趕緊扶住他,哭得稀裏嘩啦的。
“陳靜落,你就這麽討厭我嗎?非得要我死?”男人又低又緩慢的話剛說完,就閉上眼睛不省人事了。
他的上身,一直在源源不斷的流著血。
“阿景,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靜落哭著大喊,害怕得麵無血色,她趕緊打電話給120
陪著救護車去了最近的市中心醫院,靜落在等待葉景深動手術的五個小時裏,一直在哭。
身邊沒有一個親人陪同的孤單氛圍下,孤零零的她感覺渾身冷極了
她情不自禁的說出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話,“嗚嗚,如果你都不在了,那我以後可怎麽辦?那我也不要再活了我愛你我從來沒有變過心,為什麽你就是不相信我?不肯再看我一眼?”
女人茫然無助的嚎啕大哭的時候,葉謙夫婦接到院長的電話,帶著孫女趕過來了。
他們的身後,跟著渾身殺氣騰騰的季央兒。
“賤人!我兒子每次遇到你,都不會有什麽好事。”葉謙突然照著她的頭,就是狠狠的一腳踢下去。
蕭琦和路人冷眼旁觀著,根本沒有要阻止葉謙的意思。
而路過的醫生病患,也沒有人為這個哭哭啼啼的女人出頭。
“爺爺!不要打我媽媽!”葉青嵐掙紮著從蕭琦的後背跳下來,張開雙手母雞護小雞似的擋在靜落的麵前。
“滾開不然我連你一塊兒揍!”葉謙眉眼陰鷙得生人勿近,不耐煩的瞪著仇視自己的孫女,轉過頭去看哭得傷心欲絕的靜落。
血濃於水,自己一手帶大的兒子就躺在裏邊生死未卜,葉謙怒得想殺了眼前這個捅了他兒子的惡毒女人。
“老公,你怎麽能這樣跟孩子說話?做錯事的又不是她!”蕭琦不高興的蹲下身子,想抱起紅著雙眼流淚的孫女。
“不要碰我!寶寶也是有情緒的!奶奶好討厭!不趕走壞爺爺,還讓他打媽媽!”恨屋及烏的葉青嵐小嗓子憤怒的尖叫著,緊緊的護住失魂落魄的母親。
“寶寶”蕭琦的眼眶也有點紅,她是不希望孫女討厭自己的,啞著聲音哽咽解釋,“是你媽媽要殺死爸爸,爺爺才要打她的。”
“我沒有!我沒有想要殺死阿景!我手裏得刀子隻是不小心碰到剛好轉過身來的他!”靜落最受不了被人冤枉,憤怒的大聲吼著。
但是在氣得已經失去了一切理智的葉氏夫婦看來,她這個舉動就是在欲蓋彌彰。
“爺爺!奶奶!”葉青嵐一臉焦急的呐喊著辯駁,“媽媽說她沒有殺爸爸,那就是沒有!你們要相信她!”
“老子相信她媽個屁!央兒,現在現在就報警,讓警察來給我兒子主持公道!”葉謙有如河東獅吼的怒罵著。
這罵聲震耳欲聾,葉青嵐嚇得不輕,小嘴巴一直顫抖著,紅彤彤的大眼睛盛滿了淚水,可就是隱忍著不敢流下來,隻知道一直伸展著兩隻小嫩手,護著媽媽,不受人欺負。
季央兒一臉凝重的拿出手機,表麵是在報警,但是電話卻是打給了一個陌生號碼。
驀地,手術室頭頂的燈滅了,一臉疲倦的醫生走了出來,葉氏夫婦趕緊迎上去。
季央兒急切的問,“醫生,病人怎麽樣了?”
“手術很成功,刀子紮得不深,但還是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聞言,一直支撐靜落身體的那根弦,現在才終於斷了,她如釋重負的倒在了地上。
葉謙看了病床上臉色白得嚇人的兒子,猛地轉過頭,目露恨意的瞪著昏迷不醒的靜落。
“爺爺!不要讓警察叔叔帶走媽媽!”葉青嵐拉不回來母親,卻不願眼睜睜的看著她被警察帶走,隻得傷心的哭著去扯葉謙的褲腳。
“你聽話,葉家會承認你二小姐的身份。以後不要再見你這個混賬媽媽,不要跟她學壞了。”葉謙無動於衷,隻是冷冷的陳述和警告。
得不到爺爺的妥協,葉青嵐又哭哭啼啼的跑過去求蕭琦,“奶奶,奶奶”
“寶寶你乖,你聽爺爺的話。”蕭琦於心不忍的抱起奮力掙紮的她,指向麵色溫柔的季央兒,“以後這個阿姨才是你的媽媽,她的心地很好,又善良又溫柔,會對你很好的。”
“我不要,我不要認賊作父!”
激動得語無倫次的孩子,不經大腦的吼出這麽一句話,季央兒的俏臉都氣白了。
接觸到路過的醫生病患們投來的八卦目光,季央兒隻能把幾乎壓抑不住的狂烈怒氣,隱忍著往肚子裏吞。
這個小賤人,遲早弄死她!就跟她那個下賤母親的下場一樣。
轉過身,朝著樓下的醫院後門望去,季央兒的唇角冷冷的勾起彌漫著滔天殺氣的桃花唇。
“央央呀,孩子還小,不太回分辨是非黑白,你多擔待了。不要把她的話往心裏放,更不要跟她一般見識。”蕭琦尷尬的哄著季央兒。
“童言無忌,我怎麽會生氣呢?”季央兒一直俯視著樓下把靜落帶上偽裝成警車的兩個假警察,唇邊勾勒出的冷赤弧度越來越深,深得藏不住殺氣。
很好,快了,隻要再過十分鍾,那個賤人就要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這麽開心的一想,季央兒就對旁邊罵完葉謙,又罵自己的葉青嵐,暫時沒心青去理會了。
這兩個所謂的警察,其實是季央兒叫人假裝的。
他們剛把昏迷的靜落放進後車座上,便緊緊的關上了車門。
一人去前麵開車,一人從車座下邊拿出一個注射器,注射器裏有能讓人一個月後才會斃命的奇特毒液。
既然季央兒指明不要讓這個女人能夠出獄,為了防止夜長夢多,他們現在就給她注射這種藥,然後再送去警察局,就當是舉報它犯罪。
隻要過了二十四小時,毒性就會一點點揮發,但是中毒的人卻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一個月後才會毒發身亡。
一個月的時候,所有毒素早已分散在她的全身各個部位,法醫到時也查不出一點兒毒液殘留了。
季小姐這招夠毒,但是也夠聰明。
手持注射器的大漢們,失神感慨了季央兒手段十幾秒鍾,還沒來得及動手,車子就被人由外打開了。
一臉笑意的贏意泉探進頭來,瞬間跑進裏邊,關起車門,驚奇的嘖嘖稱讚,“哇!大白天的,就敢偽裝成人民公仆帶走良家婦女,還是在醫院的後門,就迫不及待的動手了。”
他的左手拿著一根萬能車鑰匙,右手捏著的手機則是在跟人視頻,通話的人不是誰,正是本市的市長。
兩個大漢嚇得屁滾尿流,原本想趁機殺了他滅口的想法,此刻隻剩下馬上逃出去的驚恐衝動。
“別出去哦,市長家的小公子就在你們的車子外玩手機。不然,我隨口那麽一喊,你們可知道這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公子哥會做出什麽驚人的舉動?”
贏意泉笑得有多清雅,說出的話就有多驚世駭俗。
“先生,我們錯了。”仍舊抓著注射器的大漢,臉色發白的顫聲說著。
“對。”駕駛座上的大漢也回過頭,跪著向贏意泉哭著求饒,“我們隻是一時糊塗,看見這個妞兒長得太正點,想弄點媚藥給她,好讓兄弟們玩得盡興些。”
“原來這個隻是媚藥啊。”贏意泉笑得山清水秀,突然奪過了那根針,“那我給你們打打,助助興,待會兒找幾個妞兒為你們泄火。”
“饒命啊,先生。”兩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聲音也隻能壓得極低,生怕被車外路過的行人聽到。
“饒了你們的狗命也行。好好坦白,是誰指使你們這樣害人的。”贏意泉眉眼一冷,淡淡的將掛在身上的攝像機打開,給他們錄起了視頻。
兩人哭哭啼啼,聲音哽咽的坦誠說起季央兒下午怎麽找到他們,又怎麽拿五十萬現金賄賂他們,要他們給這個昏迷不醒的陳靜落注射毒液。
等他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完了,贏意泉又從褲袋裏掏出紙筆,“來,白紙黑字,再寫明一遍,季央兒怎麽指使你們害人。寫完了,還要簽名摁手印哦。”
兩人看到贏意泉的襯衫口袋裏,竟然還有印章,就知道這個男人早就知道了他們的陰謀,隻是等到證據確鑿,才現身逼他們招出幕後指使者而已
“好了,收工。”贏意泉笑眯眯的把攝像機重新掛在身上,折好寫了認罪的紙張,他才抱起仍然沒有醒過來的靜落。
在發動自己車子引擎的瞬間,贏意泉笑得像是偷到了三百隻小母雞的老黃鼠狼,“忘了告訴你們啊,其實,我並不認識你們蘇城的市長。那個不過是他前些天跟一個外國聾啞政要沉默通話的視頻。而且,車外也沒有什麽市長家的小公子。”
兩人大驚失色,剛要跑下車去追他,他已經飆著時速超快的限量版布加迪威龍駛遠了。
“完蛋了咱們倆這輩子全都毀了”兩人哭喪著臉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