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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 番外31 他的心意

  從狐宮出來,流螢跟在那人身後好幾次都想開口問他為什麼會來這裡尋她,可好幾次她都沒能問出口,而她不開口,前面的人也沒有要轉身的跡象。


  流螢摳著自己的指甲忍了約莫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后她終究還是忍不住了,停了步子看著前面還在往前的男人。


  「師父!」


  終於喊出口,流螢緊張得捏緊了袖下的手。


  郎修琴沒再往前,停下后悠然轉身,眼神淡淡地看著她,「終於捨得喚為師了?」


  他一直在等她開口,這丫頭,當真還讓他等了這麼長時間。


  男人的話讓流螢雙頰一熱,有些不自在地垂了垂眸,后狠狠咬了咬唇抬起頭看他。


  「師父,您為何還要來尋我?不是您……讓我走的嗎……」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聽不到,腦子裡更是不斷浮現出他當晚責令讓她走時的樣子,心裡一陣絞痛。


  郎修琴定睛看著她,目光淡如水,亦柔如水,見小丫頭分明內心惶恐卻還一副努力讓自己面對他的模樣心中不由得無奈。


  「你啊,」他嘆氣,上前走到她面前,神情柔和卻也無奈,「你長大了,為師管不得你了。」


  就算管得住她的人,亦管不住她的心,而他現在也不想再去用那些規矩束縛她了。


  流螢眼眶一紅,一股濃濃的苦澀自胸腔蔓延,最後模糊了視線。


  郎修琴抬手習慣性地摸上她的頭,低頭問道:「為何又哭了?這毛病,怎的一點都沒改。」


  小丫頭自與他相識時便是一個小哭包,這都二十多年過去了,唯有這一點始終沒變。


  方才的話已經讓流螢心中苦澀了,現經他這麼一說,頓時心中發酸。


  低頭往臉上抹了一把后,她隱忍著哭聲說:「我沒用,什麼事都要麻煩師父,您放心,螢兒絕對不會再像當年那樣纏著師父了,螢兒這就走……」


  說著,喉嚨已經堵塞得不像話,她不敢再在他身邊多待一刻鐘,她知道,她對他做了那樣的事他們早已回不去以往的關係了。


  「你準備去何處?」郎修琴看她轉身,也沒伸手阻攔,只靜靜看著她的背影,問。


  流螢下意識頓住腳步,眼淚早將腳下的路模糊成了一團,她吸了吸鼻子,略帶哽咽地說:「去哪兒都好,只要不在師父身邊,哪裡都可以。」


  只要不在有他在的地方,她或許就可以不用惦念著有朝一日他或許真的能接受她,那樣她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難過了。


  郎修琴輕嘆,他承認,他的心方才因這丫頭的話隱隱作痛了。


  什麼叫「只要不在他身邊哪裡都可以」,這種話,豈是能輕易說出口的。


  「螢兒,回頭來看著為師,」


  他承認,這丫頭在某些方面的確比他那傻侄孫還要來得遲鈍,而這,是他的錯,所以他要彌補。


  流螢的心再次因他這沒有絲毫起伏的聲音痛了,她沒有轉身,反而把頭低得更低了。


  「我知道……我知道師父生氣了,會到狐宮尋我,是因為師父慈悲心腸不想我被狐族人為難,可是師父……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再這麼溫柔地對我,您明知道……明知道……」


  我喜歡你,又怎麼忍心看我為你這般傷心……


  「螢兒可是不聽為師的話了?」


  郎修琴依舊沒動,只瞧著她瘦弱的背影,看她雙肩微顫,將他方才的話再次重複了一遍。


  流螢的身子因他再次僵住,張了張嘴卻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聽話地轉身,低著頭看著模糊的地面不知所措。


  一塵不染的鞋尖出現在視野中,正在她不知男人究竟要如何的時候便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流螢瞬間僵直了身子一動也不敢動,感覺腦中有些空白,卻又嗡嗡作響。


  翕了翕唇,好半天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師……師父……?」


  他的懷中向來帶著沁人心脾的清香,她知道,那是他們聖雪皇族生來便帶著異象,而他的,有凈化安神的作用。


  當她還是不知情為何物的幼狐時他便時常在冬日裡抱著狐形的她,她會縮在他懷裡聞著這淡淡的香氣漸漸入睡,而只要有他在,她便不會陷入噩夢中。


  後來隨著她的年歲增長,他便鮮少抱她了,狐形不行,更別說現在的她還是人形。


  被震驚到的小狐狸完全忘記了眼前這個人有看頭人心的能力,她的心裡在想什麼,疑惑什麼,沒有一個字是逃得過他的耳朵的。


  郎修琴聽著她心裡的聲音心中發軟,好看的手撫著小丫頭那一頭黑髮,略微感嘆地說:「你啊,要為師拿你如何是好,為師表現得難道就這般的不明顯么?你非要為師說個明白。」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難道她還不清楚么?

  熟悉又好聽的聲音自頭頂傳來,止住了眼角處要下滑的淚珠,流螢整個人都愣住了,她甚至都不敢去多想他這話里的意思。


  她擔心是她會錯意了,害怕是她想錯了,然後到頭來依舊是一場空夢。


  「你沒會錯意。」


  男人直接回答了她內心的疑惑與不安,鬆開人後用那雙好看的眸子端端看著她,那雙眼裡,多了幾分讓流螢險些哭出聲的柔情。


  「螢兒,對你來說,為師是個怎樣的人?可是會做自己不甘願之事的人?」


  昨夜那種情況,憑他的本事,如何會沒有其他法子去解決,他不過是想以那種方式讓她知道他是心甘情願抱她的。


  沒有逼迫,沒有不舍,只是在那個時候剛好想讓她知道他的心意。


  孰知這丫頭平日里萬分機靈,到了這個時候腦子卻是一根筋,當真以為他說這話時不會難為情么?

  流螢看著他,腦子的那根弦處在斷裂的邊緣,她感覺自己在做夢,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明明不想哭的,可偏偏視線卻在這個時候被那該死的淚水給糊住了。


  她難以置信地捂嘴,幾乎顫抖著雙唇開口:「師父……您的意思是……是……」


  「是,」郎修琴伸手去擦拭她的淚水,溫柔地看著她說:「為師對你,跟你對為師的心情一樣,如若不然為何還會費如此大的周折尋來,你該知道,為師不是那會受人擺布之人。」


  終於說出來了,在昨夜知道她有危險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了,他這一生怕是容不得她離開自己身邊半步了。


  她長大了,一顰一笑不知從何時開始已經深深地刻在了他心底,他活了七十多年,卻還是頭一次這般為一個人牽腸掛肚。


  與家人不同,小丫頭是能讓他的心動起來的人,是能讓他頭一次覺得自己也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


  他向來就不認為自己是誰心中的神,而他到底是從何時開始喜愛上了她用那雙靈動的眸子崇敬地看著他時的樣子呢。


  郎修琴說不清,也道不明,他只想真正做一回自己,自私地只為了他自己。


  小丫頭還在哭,眼淚跟不要錢似的簌簌往下掉,郎修琴看得心疼,卻又不知該如何才能哄得她止住哭聲。


  想了想后便用了他認為最為不齒的法子,拉開她的手,觸碰那被她咬出淡淡血痕的唇。


  這法子果真有效,小丫頭頓時就不哭了,晶瑩的淚珠子掛在如蝶翼般的睫毛上,要多惹人便有多惹人。


  張嘴咬了咬,郎修琴鬆開她,面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紅,「如何,還在懷疑為師的話?」


  小狐狸暈頭轉向,唇上似乎還帶著他的味道,她有些恍然地抬手撫上自己的唇,怔怔看著眼前的男人。


  「師父……親我了……?」


  上天,她沒做夢吧?


  師父……師父他真的親了她,真的真的是真的!她最愛的師父親了她!

  郎修琴覺得甚是好笑,抬手點了點她的鼻尖,「是,為師親了你,這下你該信了?」


  是真的,真的是真的!

  流螢一把抓住他欲收回的手,猶如美夢初醒,睜著那水汪汪的眼睛以期待的目光看著他。


  「師父,可否再親一下螢兒?」


  說完后,她在看到男人微鄂的神情時又頓時羞紅了整張臉,連忙解釋道:「不是……我……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只是覺得像在做夢,想證實一下,不對不對……我……」


  她想往自己的臉上狠狠揪上一把,心想若是疼得話就一定不是做夢,若是不疼,那就是做夢。


  然她還未來得及下手,男人漂亮的人便放大了,隨之而來的是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和溫熱又柔軟的唇。


  與她昨夜裡的記憶重合,讓她的臉徹底紅了遍,卻終究還是忍不住在男人即將撤離的時候抬手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不捨得啃咬著他。


  小丫頭比他矮上許多,郎修琴不想她累著,便環住她的腰將她抱離了地面,任由她稚嫩地勾起他對昨夜的回想來,頓時面上一熱,錯開了那惹人的小嘴。


  「師父……」流螢由他抱著,已然變回從前模樣的她不妖艷卻帶著青澀秀氣的美。


  她微微喘氣,看了郎修琴好一會兒后鑽進了他懷裡,眼淚無聲地順著臉頰滑下來,但這次,卻一點都不苦澀。


  「師父是喜愛螢兒的對不對?」


  「嗯。」


  「那師父以後還會讓螢兒走嗎?」


  「不會。」


  「師父,螢兒好喜歡好喜歡您。」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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