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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 雪雲,不能消融的雪

  「殿下!不好了殿下!」


  翌日,天還未亮郎弘璃就被外面的喊聲吸引了注意力,剛想問出了何事就見一名士兵急急忙忙地進來「撲通」一聲跪下。


  「啟稟殿下!敵軍向我方進軍了!」


  「什麼?」郎弘璃眉頭一皺,「騰」地從位置上起來,正在跟他商議軍情的郎傾玦與上官封也詫異地睜大了眼。


  那士兵喘著氣又把話給說了一遍,話才剛落就見眼前一道身影快速地一晃,再抬眼哪裡還有太子殿下的影子。


  「什麼情況?」出去逮著正準備迎戰的慕容香,郎弘璃眸光如霜。


  慕容香見是他,便將要罵人的話吞了回去,緊皺濃眉,大聲道:「也不知是從哪裡傳出去的,說我軍因為天寒的關係已經折損兵將十萬,那些孫子們就趁著這檔兒來報仇來了,先不說了太子爺,我先下去了!」


  說著,慕容香不等郎弘璃說話便大不咧咧地戴上頭盔吆喝著兄弟們迎戰。


  郎弘璃捏緊拳頭,扭頭迎來剛出來的上官封等人,他即刻眯了眯眸子,冷道:「查,立即給本殿查,本殿倒要看看是誰把話傳出去的。」


  的確,因為天寒的緣故他們這頭的將士已經折損了很多,凍病的凍病,凍傷的凍傷,別說十萬了,就是二十萬估計都有了。


  但就是因為這樣,他們才將消息封得死死的,白日城牆上的守衛兵會刻意換得很勤,以此讓對方以為此次天氣變故對他們的影響並未多大,雙方不過是在等候時機罷了。


  然而卻沒想到是哪個龜孫子竟然把他們這頭的情況給泄露出去了!

  該死!


  郎弘璃越想越氣,然現在卻不是生氣的時候,上官封走後郎弘璃便跟郎傾玦一起前往了城牆之上,而此時此刻兩軍已經開始了交戰。


  「我當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上前來跟你慕容爺爺叫陣,沒想到只是個文弱書生罷了。」


  慕容香披掛上陣,一身盔甲威風凜凜,他面相兇惡且嗓門又大,吼出的聲音即便是在城牆上的郎弘璃等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輕敵了,」郎傾玦在慕容香喊出話后便不苟同地皺起了眉頭。


  郎弘璃聞言看了他一眼,卻是不予否認。


  位於敵軍最前方的那人,只見他一身白衣似雪,就連眉毛跟頭髮也全然一片白,倒是與他家七爺爺有些相似,但卻少了那份飄然。


  難道……那便是敵方的雪雲?

  「你且休要胡言!」敵軍副將貝爾騎馬立於那白衣人的身側,一聽慕容香這般狂言不禁怒道,「雪雲將軍豈是爾等莽夫所能比的,我看你也只有逞口舌之能了!」


  慕容香一聽,雙目頓時瞪得宛如銅鈴,他重重地冷哼一聲,揮了揮手中的大斧頭,氣沉丹田地說道:「黃口小兒休要多言,且出來迎戰!」


  此話一出,慕容香身後的將士們也都紛紛出聲助陣。


  「哼!」貝爾不屑地一哼,朝邊上一直沒有說話的雪雲拱手道:「大人,末將請求出戰!」


  雪雲聞言輕輕朝他的方向斜眸,淡淡地笑了笑,頷首道:「好啊。」


  貝爾一聽,頓時雀躍起來,立即打馬而上走到前方與慕容香對戰。


  慕容香重哼一聲,一腳踢在馬肚子上,只聽身下的馬長吁一聲,場上的氣氛頓時劍拔弩張。


  在兩人交戰時郎傾玦的視線從慕容香跟貝爾身上轉移到了一臉淡然的雪雲身上。


  如果人如其名,那人僅僅安靜地坐在那裡他便能明顯感覺到來自他周身的那股寒氣,甚至他發現在那人出現的同時雪降落的速度加快了不少,連形狀跟大小也做了好些變化。


  而底下的將士們臉上都開始出現不出程度的紅色,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在忍受這逐漸轉冷的氣溫。


  「龜孫子!你敢玩兒陰的!」


  就在此刻,下方突然傳來慕容香暴怒的聲音,郎傾玦聞聲垂眸。


  「哼,什麼叫玩陰的?」貝爾得意地騎著馬後退幾步看著被他傷到的慕容香,道:「這叫兵不厭詐懂嗎?大老粗!」


  慕容香聞言氣極,不顧受傷的肩頭抬手就把扎在上面的匕首給拔了出來,遂怒喝一聲準備對貝爾發起攻擊。


  不想卻聽貝爾不屑一笑,開口道:「我勸你還是不要逞強得好,上面可是塗了毒的,你越是動氣,毒發速度便越快,不出半個時辰你就可以去見閻王爺了。」


  貝爾的話一說完,慕容香身後的將士都紛紛露出了驚慌的神色,畢竟慕容香是他們的將領,他若真有個什麼萬一,那不就表示這場戰事就此敗北了?

  「好一個陰險小人,」郎弘璃冷冷地看著底下,從邊上的人手上一把將頭盔拿了過來轉身欲下去。


  郎傾玦伸手將其拉住,溫和地從旁人手中將自己的頭盔拿了過來,「我去。」


  他被任命為大將軍,此次征戰勢必要保證手下人的安全,且對於狼族本族人的醫治,這裡也只有他才會。


  「可是……」郎弘璃從不曾想過讓向來溫文儒雅的兄長上戰場,因為兄長從來都不是好事之人,他最不喜的就是戰事。


  郎傾玦戴上頭盔拍了拍他的肩,遂一個轉身從城牆一躍而下。


  慕容香負傷中毒,眼下也沒時間讓他慢悠悠地從大門出去了,其實他從骨子裡就不是個循規蹈矩的人。


  「世子!」副官難以置信地伸手想去抓人,卻連那人的一片衣角都不曾抓到。


  郎弘璃忍不住笑,「沒想到兄長也有這般急躁的時候。」


  副官收了手,訕訕地撓了撓後腦勺繼續觀望底下的戰勢。


  「世子爺,」慕容香的嘴唇開始泛白,見郎傾玦前來,隱忍地往後退了退。


  郎傾玦將慕容香的副將從馬上拎下來,打馬上前伸手在慕容香受傷的肩頭劃過。


  暖暖的淺黃色光將那塊受傷的地方包圍,只肖眨眼的時間,那本還在流血的地方竟然就這麼把血給止住了,且慕容香的臉色也逐漸轉好。


  「好了!」副將驚奇地睜大眼,身後的士兵們一聽也瞬間都鬆了一口氣。


  「多謝世子爺,」慕容香拱手致謝,隨即便又恢復了一臉精神抖擻的樣子,沖郎傾玦道:「世子爺,我……」


  「退下吧。」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郎傾玦給打斷了,慕容香不甘心,「可是……」


  「我說退下。」郎傾玦斜眸,淡淡的眸子里泛著旁人不易察覺的淺金色光。


  慕容香捏緊拳頭,為自己的戰敗而惱怒,卻是不得不遵從郎傾玦的意思退於一旁。


  「世子爺?」貝爾挑眉,將從城牆上下來的郎傾玦上下打量了一遍,最後嗤笑了一聲,說:「我當是誰,原來是個郎中,怎麼?如今你們已經墮落到連郎中都不放過的地步了么?」


  他就說嘛,雪雲大人的雪遁術可是天下無敵的,該是把那些能出戰的都給凍壞了,不然怎麼可能讓一個郎中出來。


  哼,能治傷解毒又能怎樣,到最後還不是要敗在他們手中!

  郎傾玦未將貝爾的挑釁放在眼裡,只是在貝爾即將又要開口之際他不過抬手輕輕一揮衣袖,那原本還在馬背上神氣的貝爾便突然從馬背上飛離。


  「貝爾!」貝金見狀大喝一聲,隨即從馬上一躍而起前去接被擊飛的兄弟,卻不想被這一擊波及,人未接到,自己也差點負傷落地。


  敵方將士不由得慌亂,郎傾玦只淡淡地瞥了一眼眾人便看向雪雲,擁有相似氣質的兩人四目相對,周圍好似在這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雪雲眯了眯眸子,雪白的長睫跟著輕顫,「妙手郎君,玦世子。」


  他的聲音淺淺,帶著一絲絲華貴,傳入耳中如同風掠過一般。


  郎傾玦勾了勾唇,「謬讚,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見到傳說中的雪神大人,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雪雲的能力是降雪,在鞍國人們的傳說中便是如同雪神一般的存在。


  雪雲聞言不禁以摺扇掩面,輕笑道:「能得聖雪的妙手郎君稱讚還真是難為情,不過我倒是想知道玦世子準備如何破我的雪遁術。」


  他不喜歡血,不喜歡污穢,若是能安安靜靜地解決那便是最好了。


  郎傾玦聞言後放眼看了看四周,有些無奈地笑道:「雪神大人的雪遁術自然是無懈可擊,本世子亦不喜戰事,所以特意前來請雪神大人手下留情。」


  雪雲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拿著摺扇笑出了聲。


  「手下留情?」他好笑地挑眉,耳邊的髮絲隨著他的動作滑落,「玦世子當真是個好玩的人,本司還以為你是特意來迎戰的。」


  郎傾玦垂眸,亦是一臉溫和的笑,「商量是一回事,迎戰自然又是另外一回事,若雪神大人不應允,本世子也就只好跟雪神大人討教幾招了。」


  雪雲的能力範圍廣,且據他所知,對方是能將自身化成雪的存在,而他能做的只有限制他波及的範圍,卻不能真正將此人擊敗。


  雪雲自是知道郎傾玦現在心裡在盤算著什麼,但他卻是絲毫不畏懼的,因為他知道,此人是無法將他擊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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