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怪異,豹族四神
上官封走後慕容香率人回了晃關城內一趟,將禦寒用的煤炭棉衣統統搬到了他們現在的地方。
但原本駐紮在晃關城內的士兵總共不過十萬,如何能顧得了郎弘璃他們帶來的幾十萬人。
「情況不妙啊將軍,」慕容香的副將急慌慌地進來,臉上被凍得通紅,「太冷了,我們的東西根本就不夠用,好多弟兄們都被凍得不行了!」
慕容香一聽,「騰」地站起身來順手就把自己身上的大麾給扔到了副將手裡,「就這點兒凍都受不住還算什麼男人!冷就起來給我跑圈去!」
說罷,扭頭就跟郎弘璃說:「太子爺,我帶弟兄們跑圈去了,你有事招呼一聲!」
說完,也不等太子爺回答便轉身大步流星地出了門,副將在對太子爺行禮后屁顛屁顛地跟在他身後也出了門。
慕容香出去后郎弘璃扭頭看向上官封,「竹言的消息怎麼還沒回來?」
竹言早在幾年前就潛到額爾金身邊了,若非如此他們的計劃也不會這般的順利,只是眼下這種情況在此之前竹言卻沒有在消息上提到過。
上官封嘆息一聲,道:「殿下稍安勿躁,聽說敵軍昨日來了新將領,想必竹言也不好行動。」
要想讓身為狼族人的竹言潛伏在有豹族在的鞍國軍隊本就是件不容易的事,雖已經用國師特製的藥丸消除了狼族的氣息,然豹族卻也是小心謹慎一族,事事都得當心才行。
「嘖,」郎弘璃咂了咂嘴,卻是沒有再催,但心裡毫無疑問的是不爽,尤其是在出門后看到好些士兵都因這驟降的溫度而凍傷了身體的時候,他心裡開始煩躁。
郎傾玦怎會不知自家這個弟弟是個心急的人,但這種情況光著急顯然是沒有用的,於是在太子殿下再次從自己眼前晃過的時候郎傾玦忍不住將其拉住。
「行了,別轉悠了,你要的消息該是來了。」邊說,郎傾玦邊以下巴指了指不遠處匆匆趕來的人。
郎弘璃一聽瞬間就頓住了腳步,待人過來還未來得及開口他便一把揪住了那人的領子,「說!怎麼回事?!」
來人正是慕容香的那位副將,被太子殿下狠狠一抓差點窒息,還是郎傾玦將其從對方的狼爪下解救出來。
「殿……殿下……」副將把一張不起眼的小紙條顫顫巍巍的遞到郎弘璃面前,「咳……咳咳!」
郎弘璃把被他抓得不停咳嗽的副將放開后把小紙條一把抓到手裡,片刻后將其在手中燒成灰,同時臉色也跟著黑了下來。
「如何?原因為何?」郎傾玦見狀開口問道。
郎弘璃咬牙切齒,那雙眼就跟現在恨不得衝進敵營殺了片甲不留似的,「該死!沒想到他們竟然用這種歪門邪道。」
說罷,他抬眼看著郎傾玦,問道:「哥,你知道雪遁術么?」
「雪遁術?」郎傾玦聞言挑眉。
「嗯,」郎弘璃惡狠狠地點頭,繼續說道:「竹言說對方來了個叫雪雲的將軍,因為他的到來敵軍士氣大振,據說現在的狀況就是那個叫雪雲的傢伙搞的鬼!」
該死!什麼雪雲,他怎麼不知道這個人?!
「雪雲……」郎傾玦捏著下巴若有所思,隨即便想起了一些事,「此人似乎有所耳聞。」
郎弘璃一聽,眼睛頓時就瞪大了,「你知道他?!」
郎傾玦抬手把湊過來的人推開,遂說道:「知道是知道,但並不了解。」
郎弘璃聞言皺緊了眉頭,「哥,你能一次性把話說完么?能不能不要吊人胃口?」
他現在正急著呢,做什麼非得他問一句才回答一句。
郎傾玦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恰巧見慕容香也在這個時候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於是便叫住了慕容香,待一行人進屋后他便將自己知曉的一些事大致說了說。
雪雲,風死,雨凝,雷震,傳聞中四位擁有強大異能的豹族人,各自的名字便是其擁有的能力,與豹族與狼族的一般成員不同,這四人擁有的是能改變自然天氣的能力。
此等能力別說在豹族不常見,就是這世上的所有物種也很少有這種能操控自然天氣的能力,而豹族之所以會有這四人全然是因為千年前豹族以巨大的代價從萬惡之源的邪靈一族手中換取了此等能力,且代代相傳。
雖邪靈一族在後來被女神族給封印,但豹族擁有的這能力卻從千年前開始便一代代相傳,到如今依舊存在。
「風死?」郎弘璃在聽了郎傾玦的話后皺緊了眉頭。
他怎麼感覺這個名字在哪兒聽過呢?
「沒錯,」郎傾玦頷首,「先前同你比試的應該便是其中的一員。」
「對了!」郎弘璃經他一提醒頓時想了起來,「我就說怎麼這麼熟悉,敢情是那傢伙!」
當時兩人雖未自報家門,但後來在那男人走的時候他好似聽到了他手下喊他「風死大哥」。
「當時不甚在意,現在想想是我疏忽了,」郎傾玦的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郎弘璃不明白,「不對啊,哥你不是說他們擁有異能么?如此說來那風死便是能颳風的能力吧?既然是豹族稀有的異能之人,為何在那個時候他會輸給我?為何他沒用異能?」
難怪他在同那人過招時總覺得那人很輕似的,即便是打在他身上也感覺自己沒有力度,敢情是風啊。
「非也,」郎傾玦在郎弘璃正琢磨的時候搖了搖頭,「所謂風死並非因為他本身的能力是風,關鍵點在於後面的『死』。」
「死?」眾人將視線聚集在他臉上。
郎傾玦頷首,「我也只是聽說而已,並未真正見識,傳說所謂的『風死』是因他所到之處即便吹著風,風也會因為他的到來而靜止,他也是因此而得名。」
風死,風見了他都會靜止。
「風見了都得靜止……這……」慕容香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這算什麼本事?」
「是啊,」郎弘璃也不禁皺眉,百思不得其解地看著郎傾玦。
郎傾玦見狀不免嘆氣,道:「具體我也並非全然知曉,只知他真正精通的並非刺殺,而是暗殺。」
風死,傳聞中能讓風都望而卻步的男人,所到之處無一悄然無聲。
也就是將人的感官封閉起來,讓人聽不到看不到也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即使再大的聲音只要到了他所控制的圈子裡都會被轉換為無聲。
「暗殺……」上官封與慕容香對視,心底都不禁升起了几絲不安。
郎弘璃在片刻的沉默后眯了眯眼,說道:「這麼說的話,那他上次為何要大張旗鼓地前去襲擊?」
分明就能順利地讓他們這頭吃虧的。
「不知,」郎傾玦搖頭,「不過倒是聽說這四人的本領除了豹族首領外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我猜,會不會是因為沒有鞍國國主的命令,即便是額爾金的命令風死也未必會聽從。」
能做解釋的也就這一點了,別的原因他實在想不出。
郎傾玦的話一說完,屋內便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
慕容香受不了沉默,一拍桌子,大聲說道:「奶奶個熊的!有種跟老子單打獨鬥,玩陰的算什麼東西!」
他們狼族是瑞獸不錯,也的確有些本事,但會這等異能的卻沒有,即便是通曉天文地理本事極大的國師大人也未必能操控得了自然天氣。
相比之下斯文的上官封便沉著很多,他看了看郎傾玦,隨即將視線轉向郎弘璃,「殿下,依屬下之見眼下還需將情況告知朝廷,現如今只來了叫雪雲的,萬一過幾日那四人都到了可就不妙了。」
「嗯,」郎傾玦跟著點了點頭,「根據竹言來的消息可以確定對方是想等我軍動彈不得了再動手,如今雖我軍還不至於因為這天氣動彈不得,但卻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何況,其他幾人的本事我們也摸不透。」
傳聞終究是傳聞,至於是不是真的還得再深入探究。
郎弘璃氣得肝疼,他是知道額爾金那邊勢必不會如他想象那般好對付,但若是能趁著對方慌亂的時候削弱對方兵力豈不是快事一件?
但誰會想到都這個時候竟然突然給他冒出什麼風雨雪雷,都是些什麼鬼玩意兒!
「弘璃,」郎傾玦看他一臉氣哼哼想打人的神情不免不贊同地喊了他一聲。
郎弘璃收起思緒抬眼看了看看屋內正等著他說話的幾人,無奈之下只好壓下心裡的怒火,道:「知道了,此事本殿會告知國師的,眼下你們要做的就是穩住軍心,現在禦寒物資還未到,想想法子看能不能從百姓那裡取來一些,本殿會儘快想辦法的。」
七爺爺改變地勢的靈力已經消失,現在只有讓他老人家再施展一次也好儘快將禦寒的軍用物資送到,順便也必須得問問七爺爺關於那四人的事。
「我跟他們去城內,你留在這安撫將士們吧。」目送慕容香等人出去后郎傾玦叫住了要出去的郎弘璃,如是說道。
郎弘璃無奈地嘆了聲氣,訕訕說道:「嗯,我知道了,我把事情跟七爺爺說清楚就去。」
雖他未披掛上陣,但在這裡他便是主心骨,這點道理他還是懂的,只是如此一來這場戰事究竟會持續到什麼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