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悍妃,去討回公道
「殿下……」
明珠無奈地側過頭,伸手便去推他,無意碰到了他光潔的臉,指尖有些微燙,她趕緊著把頭偏了過去。
郎弘璃不依不饒地硬是在她臉上啃了一口,成功看到她臉上淡淡的粉色后笑得跟一隻偷腥的貓一樣,「我說心肝兒啊,咱們這都老夫老妻了,你還是這麼容易害羞。」
每每讓他看了都忍不住想要一口把人給吞掉!
「誰……誰跟殿下老夫老妻了?」
明珠紅著臉瞋了他一眼,然後扒拉開他放在她腰上的手轉身往座位上走,不去理會。
郎弘璃嬉笑了兩聲,上前從後面一把將人抱住,側頭把氣哈在她脖子上,唇角的笑有些邪氣,「瞧你這羞樣兒,你還不知道吧,你這悍妃的名頭可是在宮裡傳遍了。」
想他方才本是約好跟顧天祥那混蛋對弈的,不想卻在半路聽到他的太子妃在宮裡發飆的事,甚至還有人傳言說他娶的是悍妃。
這等好玩的事情怎麼能被對弈這種小事給耽誤了呢?
這不,他特意回來看看他家這位悍妃究竟現在是個何等模樣。
明珠要掰開他手指禁錮的動作頓住了,消了臉上熱度微微側頭,「悍妃?」
「對啊,」郎弘璃有些貪婪地嗅得鼻間這好聞的氣息,下意識地就在那白玉般的小巧耳垂下舔了舔,在明珠顫慄前開口。
「你打林西嶽的那兩巴掌可是又狠又准,還把人給直接扔湖裡去了,愛妃,告訴本殿,你還有哪一面沒有讓本殿看到,嗯?」
不行了,他真的愛死了她這一身的馨香,愛死了她一天天的變化。
明珠怎會聽不出他這話里的撩撥跟調笑之意,沒出息地臉紅后一把將他給推開了,而後往椅子上一坐,沒好氣地抬眼看他。
「殿下盡知胡說,那也不是我願意那般做,只是她故意說話激我,還羞辱凜兒,這口氣我自是忍不下,便是出手了,殿下莫不是還要怪我將你那乾妹妹給傷到了?」
說完后,明珠在心底狠狠抽了自己一大耳刮子。
心道她這是說的什麼話啊,怎麼跟無理取鬧的小姑娘似的,而且聽這話,說得她像是在吃味兒似的。
心下覺著難堪,明珠便假意拿起了書垂眸不再去看他。
郎弘璃見狀忍不住笑,但卻還是把關鍵的地方給抓住了,俊眉一蹙,走過去把書給抽出來,「她羞辱凜兒?怎麼回事?」
那可是他跟她的小崽子,誰准許人羞辱了?
明珠見他關心起凜兒來,也就把心裡的那點難堪給放到一邊,但也不希望他為此而動氣。
於是嘆了聲氣后道:「算了,事情都過去了,殿下不必費心。」
這話太子殿下就不愛聽了,什麼叫他不必費心?好歹他是崽子的父親好么,自個兒崽子都被羞辱了,他怎麼能坐視不管?
於是他把明珠從位置上拉起來,緊箍著人讓她在他腿上坐著,瞪著一雙鳳眸看著她。
「說,到底怎麼回事?」
他的臉上沒有方才的玩笑,明珠對上那雙好看的眸子,猶如陷入一潭深淵之中,知道她若不說,他怕是不會甘休,何況就算她不說,回頭他問了別人自然也就知道了。
想了想,明珠癟嘴絞上了他腰間玉佩的穗兒,垂眸道:「能怎麼侮辱,當初外界有何傳言殿下不是清楚么,無非便是凜兒並非我跟殿下的孩子,是我同別人生的。」
而後看了看還平坦的小腹,抬頭勾了勾唇,把他的手拿著輕輕放在上面。
「有人還說,現在的這個也不是殿下的孩兒,許是我偷人得來了。」
她說得輕巧,水汪汪的杏眸都笑成月牙了,可郎弘璃聽得卻想把這說話的人給掐死。
手下便是她平坦而柔軟的小腹,郎弘璃緩緩壓住內心的怒意,抬眼沒好氣地道:「虧得你還笑得出來,這是偷人得來的么?我是你偷的漢子?」
好,很好,林西嶽那臭丫頭,現在竟然也學會那一套了,看來他不好好教訓教訓她,她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明珠看出他隱忍的怒意,但卻被他說的話給逗笑了。
郎弘璃瞪了她一眼,低頭在她的唇瓣上咬了一口,明珠的臉還沒來得及紅,男人就起身放下她拉著她就往外面走。
「幹什麼去殿下?」他板著臉把她往外拉,明珠看得一頭霧水。
郎弘璃聞言停下,冷冷地眯了眯眸子后說:「去把你這個悍妃的名頭坐實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拉著人就走。
什麼?去坐實她悍妃的名頭,這……
明珠被他拉著走,心想她是不介意為了他跟凜兒被人說成悍妃,到底人本來就是她打的,而且在兩日前也的確是她手刃了她那同父異母的親大姐。
但……但這應該不需要刻意去坐實吧?
只是太子殿下壓根就沒有給她多想的機會,綳著一張俊顏氣呼呼地朝永安宮去,路上也不管明珠怎麼安撫,那張玉面上的冷冽就是沒有消散。
可見方才在惜珠宮的時候他是一直忍著火氣的。
明珠見勸不動,也就只好由著他,不過為了他能不把自己給氣到,太子妃還是小小地討好了一下下。
太子殿下是個見好不收的人,自然樂於自家心肝兒柔情的安撫,所以到了永安宮的時候太子殿下的臉色也緩和了不少。
「乾娘,您一定得替西嶽做主啊乾娘……」
還不知太子爺已經攜妻前來的林西嶽此時此刻已經在永安宮沐浴完畢,並換好了衣裳,也梳妝打扮好了,這會兒正跟皇后坐在一起,抱著她的胳膊撒嬌似的搖晃著。
安紅豆今日閑來無事,不對,可以說自從懷孕后皇帝不讓她出宮開始,她每天都很閑。
一個時辰以前她本是想去惜珠宮看看兒媳婦的恢復情況的,且她也想知道同樣身為狼族的兒媳是不是有什麼變化。
可惜的是她的腳都還沒邁出永安宮的大門,她的這位乾女兒就哭著被人給濕漉漉地扶著來了。
這可把她給嚇壞了,她同林西嶽的娘柳葉已經二十多年的情分,可以說若沒有柳葉的話她當初也不會那麼幸運。
所以對於閨蜜的這個小女兒她是打從心底里疼愛的,看她的臉又紅又腫,身上還一身的水,跟只落湯雞一樣,她心裡自然是擔心的。
於是便讓人先帶她去洗浴,又叫了御醫來給她看了臉,本是想說依著她林西嶽的性子怎麼會在宮裡被人弄成這副模樣,誰知等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她就說不出話來了。
「乾娘……」
林西嶽看安紅豆穩如泰山一般地坐著,不由得又喊了一聲,紅著眼眶說:「西嶽知道西嶽不該說那些話,但那也是因為我喜歡弘璃啊乾娘,怎麼說我現在也是弘璃選進來的秀女,以後跟她一樣也都要伺候弘璃的,她現在就這麼對我,以後……以後我可怎麼辦啊?」
那種女人究竟有什麼好的啊?分明就沒有她年輕,沒有她好看,還那麼野蠻粗俗,怎麼可能配得上弘璃。
安紅豆無奈,感覺心裡萬馬奔騰。
「西嶽,不是乾娘說你,」她側了側身子看著林西嶽,無奈道:「明珠性子好,但不代表她沒有脾氣,她喜歡弘璃不比你少,你那樣說,就是再好脾氣的人也受不了啊。」
那種什麼「我才是最喜歡xx的人」「你這個老女人要姿色沒姿色,要身材沒身材的,也想跟我搶xx」之類的話,她可是在電視劇中看到不少。
沒想到到了這兒還真有人這麼說,怎麼就這麼像當年她剛進宮那會兒惠妃那些人說的話。
當初她聽了氣得不行,皇帝更是因此把後宮給解散了。
若不是答應了東嶽要讓西嶽在宮裡長長教訓,這種事怎麼著也不會發展成這樣。
「乾娘的意思,全是西嶽的錯了……」
林西嶽小模小樣地垂著眼帘,一臉委委屈屈的樣子,看得安紅豆說是也不對,說不是也不好。
「乾娘,您也幫著她說話是嗎?」林西嶽抬眼,眼眶紅紅的,似是馬上就要掉出眼淚來。
而下一刻,她的確哭了出來,甚至邊哭,嘴裡邊說。
「她究竟有什麼好的,你們都要站在她那邊,弘璃是這樣,乾娘您也是這樣,難道……難道在你們心裡,我同你們十幾年的感情,就比不上一個剛進宮的郝明珠嗎?」
安紅豆頭大了,她不擅長安慰人,尤其是這種小姑娘為了情愛而哭哭啼啼的。
「不是的西嶽,不是我要幫著誰,而是……」
「我知道,」沒等安紅豆的話說話,林西嶽便抽泣著說:「我知道乾娘不疼我了,不愛我了,弘璃也是……跟人孩子都這麼大了卻還一直把這件事瞞著,我那麼喜歡他,他卻為了一個老女人不給我好臉色,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你們要這麼對我,我……」
「做錯了什麼?」
冷冽好聽的嗓音從門口處響起,帶著熟悉不已的笑意,讓正在哭泣的林西嶽身軀一僵。
「弘……弘璃……」
來人依舊是那副讓人神魂顛倒的容顏,只那紅唇邊的冷笑讓她忍不住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