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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解惑,面對國師

  「怎麼可能?!」太子殿下一聽這問題,毫不猶豫地就給出了答案。


  明珠捂嘴笑,「那不就是了,殿下既是不會吃我,我又何需懼怕,還是說殿下自己也不確定?」


  這話不說,不得了,郎弘璃差點就跳了起來,好在最後他還知道懷裡有人靠著。


  按住想跳起來證明自己的想法,郎弘璃很堅定地看著明珠,道:「這次的事是個意外,下不為例,我郎弘璃對天發誓,若有朝一日又做出傷害郝明珠的事,我就天打雷劈,不得……」


  「殿下又在胡說,」明珠蹙眉,不贊同地捂住了他接下來要說出口的話。


  「我沒有胡說!我是真的……」


  「我知道,」明珠看他急得都快哭出來了,趕忙著把人的話截住,不想他說出一些亂七八糟的話來。


  「殿下對我好,我怎會不知道,」她看著他,心裡暖烘烘的,「上回殿下不是說了么,說……說……說你是我男人,我信你自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就算……就算再出現這種情況,我也不會因此就怕了殿下,殿下也信我好不好?」


  說起那兩個字,多少還是有些說不下去,聲音小得跟蚊子叫一般,然郎弘璃卻還是聽得清楚。


  他的唇角情不自禁地勾大,再勾大,最後一臉滿足地把人抱住。


  「好,」他笑著說,「我信你。」


  就憑著這一點,他能肯定他的寶兒絕對不是那什麼勞什子始祖,她那麼喜歡他,都是發自真心的,他的眼睛和心是不會騙他的。


  心頭高興,郎弘璃說話也變得輕快了,他鬆開明珠,笑著說:「寶兒你放心吧,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七爺爺已經找出原因了,我過來就是為了帶你一起去定安塔的。」


  具體原因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父皇跟七爺爺還等著,他也沒有時間再跟寶兒多解釋什麼,到了定安塔,如果七爺爺非要對寶兒出手,那他也不是吃素的。


  明珠當然不知道自己被誤以為是她娘的身份,這會兒一聽國師大人竟然這麼快就找到了原因,而且看他的身子也沒什麼大礙,心裡自是高興。


  「真的嗎?國師大人怎麼說?殿下是為何才變成那般模樣的?」


  是因為她娘說的那個原因嗎?


  郎弘璃慢慢起身,捏了捏她的手,「說來話長,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御醫已經到了,先讓他給你看看,然後我們再一起過去,好么?」


  話都這麼說了,明珠當然沒有說不好的理由,何況她在夢裡的那件事她勢必也是要弄清楚的,然狼族中的事光靠她一個人是搞不清楚的。


  所以一來她想知道昨晚之事的原因,二來若是可以,她也想跟國師大人把這事給說說。


  於是在御醫確定明珠可以下地行走,身子也沒什麼大問題后郎弘璃便抱著明珠上了轎攆,一起出發前往定安塔。


  「七叔,那依你的意思,前段時間的族人失蹤事件不就跟那丫頭有關係了?」


  塔內,皇帝郎宸北難得好端端地跟國師大人相對而坐,臉上也是難得的正色。


  國師緊繃著一張俊臉,微薄的唇抿得緊緊的,「不排除這種可能。」


  只連他都未見過始祖的真容,師父曾說先前始祖是有畫像的,但因年歲太長,傳下來也就全部受了損壞,因此到他這裡是不知始祖究竟生得何種模樣的。


  但毫無疑問的是,狼族中雌性的面容向來都是極好的,那丫頭如果真是始祖,未免還是差了幾分。


  又或者實際受了晶血草的影響容貌才有所改變?


  郎宸北不知自家皇叔心裡在想什麼,只聽他說有這種可能,好看的眉立馬就皺成了疙瘩。


  「蠢豆子幾乎天天都跟那丫頭在一起,若說是她,那也得有時間吧?皇叔你說會不會真讓弘璃那臭小子說對了,那丫頭是始祖的後代?」


  他家蠢豆子挺喜歡那個丫頭的,萬一真有個什麼事,那顆蠢豆子不又得傷心?

  國師此時也沒空去搭理自己皇侄兒心裡在想些什麼,但對他說的話卻從太子殿下一走他就在思考了。


  始祖至今已經活了上萬年,近萬年來都不曾有始祖跟人類結合誕下後代的消息。


  狼族人莫名失蹤自從萬年前的那段時間后便也沒有任何失蹤記錄,他曾查閱過聖雪狼族所有史書都沒有萬年前到此前之間的失蹤記錄。


  他自接手大興國師一職後派出去的人回來也都沒有帶來任何消息,這就說明始祖在這萬年間沒有任何行動。


  然就在一月前,遠在千里之外的聖雪支系再次傳來族人不明死亡的消息,且死法跟史書中記載的一模一樣。


  其中不排除模仿作案,但因死去的狼族人現出原形所以此事不能由官府插手,只得將事情壓下來帶回皇族來處理。


  他依著記載的方法從那死去的狼族眾人體內提出了始祖之血,跟從弘璃體內提取出的血液一樣,而根據記載,那便是始祖的血樣。


  郎宸北看自家皇叔不說話,覺著自己堂堂皇帝被這樣忽視,心裡正是不爽外面就傳來敲門聲。


  國師神情一凝,道了聲「進來」,流螢便帶著郎弘璃跟披著披風,臉色還有些發白的明珠進來。


  國師不想自己的小妻子操心太多,一個眼神就把人給支出去了,流螢癟了癟嘴,卻很聽話地替幾人關上了門。


  明珠心思縝密,多年來的生活環境讓她很懂得察言觀色,一進門就感受到了屋內凝固的氛圍和國師臉上一閃而過的警惕和不悅。


  知道國師本事大,她也不敢當著他的面在心裡多想什麼,上前便沖他行禮,只是剛福身,國師就道:「無需多禮,坐吧。」


  邊說,那打量的視線卻是半點不掩飾地釘在明珠身上,以至於讓她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太子殿下不樂意了,他扶著明珠坐在軟和的地毯上,自己也跟著坐在邊上,眉頭一皺。


  「七爺爺,我們明明都說好了,您不能對寶兒動氣的。」


  他已經習慣在人前這般的喚她,明珠開始不習慣,後來說不聽也就只好由著他,然現在一聽,似乎聽出了些許的端倪。


  國師沒好氣地睨了一眼護妻心切的太子殿下,心道這小子比他老子還沒出息,一天就知道圍著自個兒的女人轉,哪天被賣了估計還得幫著別人數錢。


  當然,這個時候的國師忘了自己也被小丫頭牽著鼻子走卻一點自知都沒有。


  「你給我閉嘴!」皇帝嫌棄地瞪了太子殿下一眼,也跟國師一樣盯著明珠瞧。


  都這樣兒了若是還看不出什麼明珠覺著自己可就真成了傻子了。


  她抿唇,小心地對上國師的視線,「大人,殿下說您已經找到昨夜之事的原因了,不知可否為明珠解惑?」


  她問的得體,沒有直接問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倒是讓皇帝覺著聽得舒服。


  國師收了身上的緊繃冷冽氣息,看似無意實則目光卻帶著幾不可見的審視,「弘璃沒告訴你本座找你來究竟是為了何事?」


  他怎麼這麼不信,那小子會不把情況先說清楚?

  「未曾,」明珠當然不知道在國師眼裡太子殿下在這方面已經完全不值得信任了。


  但太子殿下可就不這麼好說話了,別看他在明珠面前大不咧咧的,但對任何東西卻很敏銳,國師的話瞬間讓他抓住了尾巴。


  「我說七爺爺,您這是什麼意思?我在您心裡就是這麼不值得信任的人?」


  有沒有搞錯,他可是想得很周到的好嘛?

  國師瞅了他一眼,沒理會他的咋呼,郎弘璃還想說些什麼,結果被皇帝陛下一記眼刀給瞪回去了。


  「哼,就知道欺負我年輕,有什麼了不起……」


  太子殿下嘟囔,手底下毫不留情地拔著國師地毯上的軟毛。


  明珠看到他的小動作,心裡失笑,忍著心跳加速在底下看不到的地方捏住了那隻手,下一刻就被男人的大掌給包裹得緊緊的。


  明珠的臉一熱,慌忙垂眸看著桌面,想著這樣會不會被國師跟皇上發現了,那她可就……


  皇帝不知道,國師卻看得清楚,心裡頓時憋了一口氣,也不想再拖時間,開口便道:「既是這樣,本座便將事情與你說道清楚。」


  明珠聞言抬頭,也顧不得手中傳來的溫度,抿緊了唇看著國師,心裡莫名緊張。


  國師氣息微嘆,眉目清冷,淡淡的嗓音自他口中所出,明珠聽得認真,不敢錯過一字一句。


  然國師所說的事卻讓她渾身不由自主地發涼,甚至連手心也漸漸失了溫度。


  「大人,您……您是在懷疑我,是么?」


  明珠有些慌亂地往邊上人臉上看了一眼,然後轉向國師,不敢相信她娘真的有對現在的狼族人出手。


  他呢?他……他會不會也覺得是她做的?


  「是,」國師頷首,無視太子殿下瞪著的雙眸,「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人不信。」


  他眼中閃過一抹淺金色光,明珠呼吸一窒,吞了一口唾沫,「大人是肯定我便是您口中的『始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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