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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幻像,明珠的所見

  「王子,郝正綱入獄,郝明珍如今還見不得光,郝家已然無人可用,可是要將計劃暫緩?」


  雲鎖看到自家主子臉上那抹笑,想了想,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額爾金將那書信焚於燭火之上,聞言瞥了她一眼,輕笑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老東西也說了,關鍵時刻不在乎破釜沉舟,計劃照舊,而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


  等那老傢伙接下來的動作,亦或是讓他出手相救。


  於他而言,大興的八十萬大軍都已倒戈,這已經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他只需穩住那老東西,將那八十萬大軍收為己用,即便是沒有由頭的發兵,沒了八十萬助力的大興也不足為懼。


  「那……大興太子……」雲鎖欲言又止。


  額爾金將燒剩的最後一點紙屑扔於燭火中,輕嘆一聲靠到椅背上。


  「那可真是絕色,父王早就想要他了,這一回若是能把人給帶回去……」


  他的王位也就板上釘釘了,有了那個人,其他人的野心就算不得什麼了。


  雲鎖看了他一會兒,抿了抿唇說:「大興太子剛封了太子妃,據說寵得很。」


  「是么?」額爾金抬眼,挑了挑眉,「就是那個把郝明珍送進大牢去的女人?」


  他如果記得沒錯,他去大興的時候,那個女人就從他手裡把那絕色給帶走了,這筆賬,他可是還沒算呢。


  「是的王子,」雲鎖點頭,「那人是郝明珍的妹妹,據說早在五年前就跟大興太子情投意合,還生過一子,如今那孩子也在皇宮。」


  這些都是她最近才得到的消息。


  「還孕育一子?」額爾金來了興趣,卻是有些想知道那等絕色之人的兒子會是個什麼樣子。


  雲鎖將他眼中的趣味收在眼底,只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片刻后,額爾金抬眼看向她,「找個時間把那個女人帶來,和那孩子一起。」


  他正愁那人太過精明不好把人引來,如此,正好。


  雲鎖頷首,「是。」


  ……


  「太子妃,您身子不適,這些事交給奴婢來就是了,您可別傷了眼睛。」


  傍晚時分惜珠宮,明珠用過晚膳后閑來無事便將之前沒有做完的綉活拿了出來。


  先前還沒進宮時一時心意起便給太子殿下做了兩雙鞋墊,原本還以為他不會喜歡,誰知前些日子他竟開口說想要她再給他做兩雙,說穿著舒服。


  他能喜歡她做的東西她當然高興,於是得了空便想著給他做。


  然方才後背忽然一涼,一時間竟有些頭暈,眼前恍恍惚惚,似是看到了一個並非很熟悉的身影。


  「太子妃?」蘇葉見半天沒人回應,不由得扭頭往明珠臉上看,看她半眯著眼,像是很不舒服的模樣,心下頓時一急,抬手放到明珠的肩上。


  「太子妃,您沒事吧?可是身體哪裡不舒服?」


  蘇葉這一搭,讓眼前有些恍惚的明珠一驚,猛地反應過來,手裡一松,針線便掉到了地上。


  明珠一時怔愣,反應不及地看著蘇葉蹲下身子去撿東西,片刻后才回過神來,忙跟著蹲了下去,邊撿東西邊道:「對不住,方才想事情太出神了,一時不曾注意。」


  「太子妃,您趕緊著坐好吧,」蘇葉哪裡會讓她撿東西,三兩下就把明珠手中的東西拿到自己手裡,然後扶她起來。


  明珠心神不寧,說了兩聲對不住后眼見著天已經黑了,想起自己剛才看到的東西,終究忍不住問道:「殿下可從勤政殿出來了?」


  下午時分他曾來過一回,逗弄了會兒小傢伙后又走了,晚膳時候讓小肚子公公過來說有事便沒有過來吃飯。


  蘇葉自是不知明珠剛才是怎麼回事,只道她是太累了精神不濟,聽她問及,回答說:「殿下方才已經從勤政殿出來了,說是去了弘宸宮,太子妃若是想殿下,奴婢這就讓人去請殿下過來。」


  太子爺和太子妃有多恩愛是宮中人有目共睹的事,加之明珠平日里對人和善,和她說話自然就少了那份拘謹。


  但她面子薄,每每聽及人這麼說就忍不住臉熱,很是無奈地看了一眼蘇葉后便沒有作聲。


  先前不覺著有何不方便的,如今不過才分開住一日,她竟開始有些不習慣了。


  想著,覺得自己太過矯情,卻是也沒什麼心情繼續做鞋墊,便想著把東西收起來。


  只是她才剛站起來,就覺一陣風從外面吹了進來,緊接著就是一道白色的人影,還未等她看清,上來就是一把將她給抱住了。


  經過前幾次,明珠已經習慣他這種出現的方式了。


  「殿下,」有著她熟悉的蘭花香,除了他再無別人。


  只是她剛才還在心裡念叨著人,如今眨眼就到了她跟前,不免有些難為情。


  「寶兒,想死我了,」郎弘璃把人放開,不顧蘇葉還在場就往明珠的臉上啃了一口。


  明珠面上一熱,正往蘇葉那邊看就聽他說:「早知道還是不應該讓你過來,剛剛從勤政殿出來我都忘記你在這了,回去一看才記起你已經過來了,寶兒,這樣好煩。」


  抱怨完,蘇葉也已經很有眼力見兒地出去了,明珠面色緋紅地將人推開,已經不想再針對從弘宸宮搬出來這件事說什麼了。


  但嘴角卻情不自禁地因他的話而勾起,知道他今日為了郝正綱的事忙了一整日,不免有些心疼,抬手撥去他唇邊的一縷髮絲,「殿下可有用膳?」


  郎弘璃聞言搖了搖頭,癟著嘴抱著她的腰說:「你都不想我,哪裡來的胃口。」


  明珠剛退下去的熱度因著他這句話又上來了,有些不敢去看他的視線。


  「殿下若是沒吃,那我現在就讓人去準備。」伸手去推他,但顯然無濟於事。


  郎弘璃抱著人不撒手,抱著她的身子看著她,「剛才在御書房和父皇一道用過了,不用操心,你呢?沒有我在,有沒有好好吃飯?」


  想他為了那個老狐狸可是一整天都沒有跟他的寶兒在一起,想想還真是不划算啊。


  明珠聽他吃過晚膳不由得放了心,抬頭看了他一眼,小小地「嗯」了一聲,隨即就想起自己方才看到的東西,於是蹙眉看向他。


  「殿下,鞍國太子近日可曾有什麼大的動作?」


  突然就提及鞍國太子,郎弘璃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大的動作倒沒有,畢竟郝正綱現在還陷在這裡,怎麼了?怎的突然就想起他來了?」


  雖說明知他家心肝兒對除了他以外的男人不會有任何的興趣,但他這心裡還是有些不開心從她口中聽到別的男人。


  明珠哪裡會想得到他還有這層心思,只聽他這麼一說,不僅沒有放心,反倒更加擔心。


  想了想,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殿下可還記得上回在迎辰宴上,我讓你不要喝那杯酒的事?」


  還有上一回他跟那額爾金一道去山上狩獵時也跟這回一樣,她也不明白其中究竟是怎麼回事,但她卻是真的像是能看到他所要遭遇的危險一樣。


  前兩次有驚無險,這一回難道看到的東西也是即將會發生的事嗎?


  說起這個,郎弘璃就沒有明珠想得那麼多了,一聽她說起這件事他心裡滿滿的都是氣。


  腦中再次浮現出她被他侵犯的畫面來,清晰得讓他的心陣陣抽痛,而那一切的源頭便是額爾金的那杯酒。


  也因此,他才會想著藉由北疆與鞍國之間的關係快些發兵鞍國。


  這筆賬,他是算定了!

  明珠看了他好一會兒沒有等到他的回答,卻是見他眼中隱隱泛著銀光,唇角的笑也已經收斂,猜想他估計是想起先前的事了。


  「殿下你先彆氣,」她伸手在他的臉上碰了碰。


  郎弘璃聞言收了心思,抓住她的手笑了笑,說:「沒生氣,說罷,怎麼突然就提起他來了?」


  明珠抿了抿嘴,帶人先坐了下來,這才把心裡的不確定給他說了說。


  本以為他會同她一樣疑惑不解,或者吃驚,畢竟這種毫無根據的事連她自己都不相信,更別說再說給他人了。


  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這人不僅沒有吃驚,甚至可以說沒有絲毫的訝異,直接道:「所以說,小珠珠這回是又看到了什麼對嗎?」


  他若無其事地將明珠耳邊的頭髮撥到耳後,很平靜地問道。


  明珠微鄂,「殿下,你……你難道信我說的嗎?」


  他的反應未免太過平靜,以至於讓明珠沒有去計較他又換了的愛稱。


  郎弘璃聞言輕輕挑眉,笑得溫柔,「如何不信?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信。」


  左右她是如何都不會騙他的。


  那雙眸子過於溫柔,溫柔得明珠看得心中一跳,陡然就有些失了心跳,一時間竟不知要如何開口。


  莫名地,眼眶一熱。


  郎弘璃哪裡是要惹她哭才這麼說,忙將人拉進懷中,道:「行了,不過幾句話的事,何需感動成這樣,你若喜歡聽,以後我每日都說給你聽。」


  他邊說指腹邊在她的眼角摩挲,明珠又感動又忍不住笑,心裡卻是更加感觸,忙吸了吸鼻子搖頭,發現自己在他面前更像個孩子。


  郎弘璃在她的鼻尖上親了親,垂眸看她,「那寶兒你說,這回你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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