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通靈,摸他的尾巴
明珠因他的話紅透了整張臉,郎弘璃將那害羞的樣子看在眼裡,心頭一動,一點也不想控制自己的本性,眸中銀光隱隱閃過,那雙眼睛美得不可方物。
低頭,攫住每回都讓他欲罷不能的唇,身後白色大尾赫然出現,尾尖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明珠迷濛了眼睛一看,有些情不自禁地開口:「殿下,你……尾巴……」
聞言,郎弘璃停住了動作,微微起身側目,在看到自己身後的雪白大尾時勾唇一笑,再扭頭,那尾巴便從身後繞到了前面來,在明珠的臉上輕撫。
「想摸嗎?」
身下的人已經滿臉紅暈,他的身體已經完全處於箭在弦上的勢態,可他卻依舊想看她看到他真身時候的樣子,沒有懼怕,沒有厭惡,平常的就像他跟正常人無異一樣。
臉上的觸感順滑,明珠漸漸清醒,抬眼看著他,「我……可以嗎?」
他是狼,還是她曾在書中看到過的珍品,雪狼,甚至是可以化身為人的,這說明他比那百獸之王都還要來得尊貴數倍。
一般這樣的獸類,尾巴應該是他們不可輕易觸碰的部位,偶爾睡醒會看到他化成原身的樣子,但她卻一直不敢輕易去碰他,因為怕自己不小心就觸碰到他的逆鱗,惹到了他或者讓他不高興。
郎弘璃從她的眼中看到了小心,心下覺著好笑,倒是不等她伸手,他便拉著她的手將尾巴塞進了她的手中,說道:「別人不可以,你,想怎樣都行。」
尾巴是他的禁忌,但這僅限於除她以外的人。
明珠因他的話抿緊了唇,唇角的弧度卻顯而易見。
手中柔順,光滑的毛比她所見過的所有絲綢都還要來的柔軟和順滑,暈黃的燭光下,甚至來泛著好看的光澤,且她只這麼拿著,那優雅的大尾便時而輕輕動著。
「殿下,是你讓它動的?」
明珠覺得新奇,抬眼問他。
郎弘璃看她眼中總算多了一抹她這個年紀該有的好奇,心裡歡喜得緊,頭一回這麼喜歡自己的尾巴。
「它會自己感知周圍的動靜,」他動了動尾,再抬眼看向明珠,「我能讓它動,不過現在不是我在動,如何,覺著好玩嗎?」
邊問,邊垂眸往自己的尾巴上看了一眼,刻意動了動,從明珠手中抽出,在她的脖子上摩挲。
「好癢,」明珠被他逗弄得縮了縮脖子,但卻愛不釋手地想要去抓,眼中泛著笑意。
郎弘璃因她眼中的笑心動,任由她抓著自己的尾巴不放,俯身在她的下巴上舔了舔,雙耳跟著也變成了雪白的尖耳,看得明珠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正想說話,但身上的人卻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
「以後你若想看,我隨時都可以變給你看,現在先讓我看看你。」
話落,明珠只覺胸前一涼,身上唯一遮羞的小肚兜也被他給除去了。
蠟燭淌淚,時間流逝,握著雪白尾巴的手也漸漸鬆了力道,春日裡的夜,依舊如白日里一樣,春意盎然。
第二天,明珠一起身便讓竹青給年十五帶去了消息,年十五在接到她的消息后不到一炷香時間便從澈王府跟竹青一起趕了過來。
到了屋中,明珠讓竹青三人在外守著,自己則將昨夜裡取得的血交到年十五手中。
年十五打開看了看,神情很是滿意,「看來你也喝過太子哥哥的血了。」
明珠點頭,但還是覺得她很神,年十五就跟看透了她的想法似的,手裡拿著小蠱往門口去,然後蹲下,邊道:「你身上現在渾身都是他的氣息和味道,如此濃烈,只要不是普通人就都能知道。」
明珠經她這一說,臉上有些不自在,不想再在這件事上說道,於是跟著她一起到了門口。
「這是符咒?」
看她從身上掏出一隻小小的筆蘸取些許的血后在門口的地面上畫上了一個個她看不懂的符號,明珠不禁猜測。
「對,」年十五直言不諱,邊畫邊說,「那人身上的陰氣很重,我畫的是至陽的符文,加上太子哥哥的血,他要想進你的房間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一會兒我會在你屋裡的東西南北中五個方位也畫上符文,如此一來,只要你在這間屋子裡待著,你就不會被他所傷,不過……」
說著說著,年十五抬頭看向明珠,蹙了蹙眉頭,道:「明珠你的身上有那邊的味道,這一點對你來說並不是好事。」
她雖然感受得不明顯,但眼前的人和她見過的所有人都不一樣,就跟她在死後去的那個地方的味道一樣,這樣的味道對所有陰物來說無疑是最具有誘惑力的。
「那邊……的味道?」明珠被她看得心神一震,眼中劃過一抹幾不可見的不自然。
「對,」年十五隻能感受到別人的情緒變化和對陰陽方面東西的熟知,自然不知道明珠心裡此時在想些什麼,於是繼續說道:「所謂的『那邊』就是你們經常說的陰曹地府,對陰物來說,你身上的味道足以讓它們失控,到那個時候,就算是它們的主人也不一定能控制得住。」
陰曹……地府!
明珠只覺「轟」的一聲,身子不受控制地後退,袖子底下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難道……難道這人連她已經死過一次的事都已經看透了?
味道……她說的味道,和那人說的是一個味道么?
所以她才會聞不到……
「別擔心,」年十五看她面色有些發白,以為是被她的話給嚇到了,忙伸手去拉住了明珠的手。
「你還不知道吧,太子哥哥天生就有通靈的能力,他不僅能與萬物交流,甚至連那邊的東西都能看到,只是他對符文這種東西一竅不通,先前他找過我一回,就是想讓我跟著他的人去那個什麼客棧看看,但因為阿琉攔得緊,所以我一直都沒時間出來,不過現在好了,有我的符文加上太子哥哥的能力,只要你能堅持住,那個人是不會將你如何的。」
先前她還在想一向就不求人的太子殿下怎會主動到澈王府去找她,甚至還為了這事和阿琉打了一架,昨日無意間把人給碰上后才知道他那樣做的目的。
看來真的和阿琉說的一樣,太子殿下也總算開竅,知道保護姑娘了。
「你是說,殿下他早就知道這事了?」
明珠從她的話中得知了好多信息,心裡吃了好大一驚,從來都沒想過他竟然還會通靈之術,難道就因為這樣的能力,所以他才會在她重生后第一次上街的時候主動靠近嗎?
「他沒告訴你?」年十五挑了挑眉。
明珠搖頭,「沒……」
何止沒有告訴,甚至連一丁點的消息都沒有透露,每日表現得跟平常沒什麼兩樣。
她一直以為他不知道,所以昨晚在他來的時候還把這件事從頭到尾都說給了他聽,而他在分明已經知道的情況下竟然還能在她面前演得那麼逼真。
簡直……
「奇怪,」年十五撓了撓頭,說:「按理說這麼大的事他應該告訴你才對,畢竟關係到你個人安危,昨天我從這回去后他還到澈王府去找過我,要我跟他去那家客棧,結果他好像知道了我和你見過面了,所以就沒再讓我去,而是問了我解決的法子,我把方法大致給他說了一遍,我還以為他會來告訴你呢,敢情沒說啊。」
她就說剛才來的時候為什麼明珠還是一臉什麼都不知情的樣子。
年十五還在嘟囔什麼,明珠沒心思去深究她的疑惑,一心只想著他竟然早就知曉這件事了,可是他為什麼不告訴她呢?
如果早告訴的話,昨晚她也就不會說那麼多了。
真是,搞得她很蠢一樣。
「算了,不管他了,」年十五起身,把明珠也給拉了起來,然後往屋裡的其他地方去,「我先把你屋裡給你處理了,切記你這幾日晚上天黑后就不要出屋子,屆時讓太子哥哥來這陪你,等到那人帶著東西出現在將軍府外時,你就把我給你的錦囊打開。」
人走到屋子東面的牆角處,年十五往四周看了看,又蹲下開始畫符文,明珠跟著過來。
「錦囊打開后把裡面的東西放在中位,你也跟著站在那個位置,太子哥哥會在這個時候出去和那個人見面,到時我會去輔助,你且只需在屋中靜靜候著便是,切記不要走動,明白了嗎?」
話說完,又一個好似和門前不一樣的符文也完成了。
明珠暫時將太子殿下知曉此事的事情放到一邊,認真聽她說話,將每句話都謹記在心。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年十五在明珠屋內的五個方位都畫好了符文,然後只見她拿著小蠱,將裡面剩下的血遍地灑了一遍。
最後收起小蠱,看著明珠道:「這幾日你可能會睡得不好,我會在王府感知你這邊的情況,這幾日你還是和太子哥哥走得近些吧,我怕你受不住這些符文。」
聞言,明珠點了點頭,想說她每日都和太子殿下走得很近。
就是不知道原來和他靠得近還有這等作用,那他的身上,是不是還有很多她不知道的稀奇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