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使壞,郝正綱吃癟
「明珠,你們是怎麼招上那些東西的?」
年十五看明珠不說話,不禁納悶地問道。
明珠聞言抬眼看她,笑了笑說:「說來也莫名其妙,方才進了一家客棧,出來后就成這樣了,我還在想究竟是怎麼回事。」
家宅不和這種事還是盡量不要讓更多的人知道,何況她現在也不知道郝明珍請的那個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對了十五,」在年十五疑惑開口前明珠先一步問道:「你方才是用什麼法子把那東西給弄回去的?我怕萬一又給遇上了……」
現在她很懷疑竹青聽到的話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因為照著剛才的形勢來看,那個人不像是連周邊有人都察覺不到的人,究竟是真的沒有察覺到潛伏在他們身邊的竹青,還是假的沒察覺?
「別擔心,」年十五邊說邊垂眸掏出自己脖子上掛著的一個紅色錦囊,然後直接扯下來遞到了明珠面前,「你把這個戴上,這個是我一直都戴在身邊的,對所有陰物都有用,你且把它戴著,等回頭我同阿琉說一聲,然後再去你的院子看看。」
正紅色錦囊,上面還畫著明珠不懂的符文。
「既然是你一直戴著的,那你給我不就……」
「沒事,」年十五沒有等明珠把話說完便把東西給她塞進了手裡,「我有法子不被侵害,你不用擔心我。」
說著,扭頭看了看四周,蹙眉有些慌亂,「阿琉讓我跟好的,可現在我又走不見了,阿琉一定找我找很久了,明珠,先不跟你說了,我要去找阿琉。」
說完人就要走。
明珠忙把人給攔住,說道:「這裡人多,還是我們和你一起去找王爺吧。」
看這樣子,十五和澈王爺的感情應該很好才是,那為什麼上次會變成那樣呢?
不過既然是人家的家事,她也不好過多的過問。
「你說,郝明珠去客棧了?」
明珍苑,郝明珍依舊趴在床上,在聽到雲初的彙報后神情一沉。
雲初擔心她會又像昨日那樣氣得傷勢加重,於是連忙安撫:「小姐放心,大師說了他已經取得了二小姐的隨身物,正好方便幾日後的行動。」
聞言,郝明珍看向她,抿著唇沒有說話,但眼中的狠戾卻顯而易見。
「還真以為自己有多聰明,我是不知她是從何得知這件事的,但這一回,我料她也奈何不了!」
想當初找到空燃的所在之處主要還是為了以後的大業,但郝明珠這回是真的把她給惹到了,呵,她不管現在的郝明珠究竟是誰,但只要空燃出馬,那就沒有她再存活的份了。
她不僅要把她郝明珠給抹殺了,甚至還要將她的靈魂給禁錮,讓她永遠都無法轉世投胎,只能永遠做別人的傀儡和陰物!
「小姐,大師說了,因今日之事,以他之見還是早些動作的好,」雲初將自家小姐眼中的陰鶩看在眼底,連她都不由得後背發涼。
「讓他定時間。」
郝明珍眼皮都不曾抬一下,一心想著明珠著道的樣子,她想,那時候應該很精彩才是。
雲初噤聲不語,應了一聲后便從屋子裡出去了。
剛到院門口,雲綺從外面回來,看她出來一臉不愉,皺眉問道:「小姐真的確定要動手了?」
雲初聞言停下步子,「嗯」了一聲。
雲綺的唇抿得緊緊的,而後說道:「這種陰損的法子是要遭報應的,我真怕以後不得好死。」
若不是為了報答小姐的救命之恩,她也無需來做這種事。
「你小聲點,」雲初警惕地看了看周圍,發現沒人後才把雲綺扯到一邊,壓低了聲音。
「你忘了是誰把我們姐妹倆從邊塞救回來的?現在正是我們報恩的時候,你可不能有什麼其他想法,不然到時候我可就幫不了你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雲綺一臉為難,「可報恩也不是這麼個報法,何況二小姐本就是個好人,你說這……」
雖然她這麼想的確有些不該,但報恩本該是件好事才是,哪有報恩幫別人做壞事的道理。
「主子的吩咐,我們只管照做就是,」雲初沒有讓她繼續說下去,抬眼看向別處,略微有些感慨,「大小姐的為人你又不是不清楚,背叛的下場不是你我能想象的,以後切莫再說這樣的話,明白嗎?」
她早在被救下的那一刻就已經打定主意了,今生今世一定要好好侍奉大小姐左右。
絕無二心!
……
「竹青,你對澈王妃這個人了解嗎?」
回去的路上,明珠照著年十五的說法將她給她的那個紅色錦囊給掛在了脖子上,但還是忍不住把心裡的疑問給問了出來。
竹青依舊小心翼翼地注意著四周的情況,生怕方才的情況又出現,她邊注意著周圍邊回答說:「小姐有所不知,澈王妃並非常人,她已經三百八十多歲了。」
「啊?」明珠驚得頓住了腳步,很是吃驚地看著竹青,「你別開玩笑了,哪有人會活到三百多歲,那不就是妖怪了?」
還是說,十五實際上也和他是一樣的異類?
「她是人,不是妖怪,」竹青扭過頭來看著明珠,說道:「這個說來話長,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小姐以後嫁給殿下后自然就會知道這些事了,現下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方才她能清楚得感覺到那個手杖上散發出來的不尋常的氣息,那是她不能對付的,估計也只有澈王妃這樣的能人才能與之抗衡吧。
明珠一聽,雖無奈於她其中的一句話,但想想也是這個個道理,眼下她們不知道那個人的本事究竟有多大,還是盡量不要在外面逗留得好。
想著,明珠便同竹青一起往將軍府去。
……
「愛卿,周大人既是連證據都拿出來了,不知愛卿還有何可說的?」
此時此刻,朝堂上,郝正綱在朝臣的注視下站在前面,不遠處腳邊跪的正是江南巡撫周方清,周方清渾身都在瑟瑟發抖,上位上的人說的每一個字都讓他額頭冒冷汗。
「皇上明鑒,」郝正綱上前一步抱拳,臉上沒有絲毫屈服的模樣,依舊一臉的正氣凜然。
「周大人所拿信物乃是早年間就下落不明的,臣雖不知周大人是如何取得臣失落的東西,但臣可以用性命擔保,臣絕對不會做出這等事來,還請皇上明察。」
江南私鹽事件?
這件事不是早就處理得妥妥噹噹的么?如何會在這個時候被翻了出來?這個周方清沒道理把他給抖出來,他應該知道,如果沒了他這個後台,他的巡撫位置根本就保不住的。
「皇上,微臣有話要說。」太學士顧深上前一步,恭敬道。
郎宸北微微勾了唇,「顧愛卿請講。」
顧深聞言頷首,隨即看了看郝正綱和上位的帝王,說道:「鎮國將軍的為人朝中人有目共睹,微臣也不信他會做出這等事來,依微臣之見,這件事還需再做仔細調查,以免將鎮國將軍冤枉了去。」
才怪……
郎弘璃站在左邊最首位,看著自己的恩師又在那裡裝模作樣,心裡不知道翻了多少個白眼,想昨日他為了他的小珠珠把計劃給這個老狐狸說了,這老狐狸高興得當著他的面手舞足蹈。
現在又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憋著不笑的,何況他這麼一說,郝正綱的心情估計怎麼著都不會高興到哪裡去,畢竟重新徹查可是有查出更多蛛絲馬跡的可能。
「臣附議,」丞相秦環上前附和,「郝將軍為人正直,其對大興的忠心天地可表,臣同顧大人的想法一致,此事還需再深入調查,以免冤枉好人,至於這周大人,依臣之見不妨先做關押,而後再做定奪。」
到底是自己的妹夫,他也總不能看著他身陷囹圄,何況江南私鹽一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萬不可輕視,他身為兄長,還是得替自己的妹妹著想。
郎弘璃眯了眯眸子,看著秦環有些忍不住笑。
這個秦環,還以為自己是在替郝正綱說好話,殊不知他的這番話實際上同他那老狐狸的恩師一樣,完全已經把郝正綱給陷了進去,也就是說,現在的這件事不深入調查都沒辦法了。
想必郝正綱現在早就把人給記恨上了。
「皇上,臣……」
「兩位愛卿說得都有理,」郎宸北打了一個秀氣的哈欠,打斷郝正綱要說出口的話,視線轉向了一直在一旁看戲的太子殿下,挑眉問道:「太子,此事你如何看?」
臭小子,說好的要在朝堂上打壓郝正綱的,現在竟然只在一邊兒看戲,估計皮又痒痒了。
被提到的郎弘璃好像被他的父皇給傳染了,想打哈欠想得要命,但現在這麼多人的眼睛看著,他總不能真的把哈欠給打出來,於是忍了兩包的淚意轉身看向郎宸北。
「依兒臣之見,丞相大人和顧大人所言甚是,郝將軍為我大興鞠躬盡瘁,兒臣也不信他會如周大人所言那般做出有損我大興利益百姓安居的事來。」
說著,頓了頓,郎弘璃看向郝正綱,說道:「兒臣想,既然周大人能說出那番話來,又拿出了物證,那就說明此事不是空穴來風,兒臣想,不若就依丞相大人所言將周大人暫做關押,至於郝將軍,不若就暫在府中候著,待事情查明后再做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