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 奶奶饒命
韓雨剛要出去買東西,韓念秋又把她叫住:
「等一下。」
聽到叫她,立即停了下來。
「秋大哥,還有什麼事嗎?」
「你去鎮上時,直接給我買來一支信鴿。」
「好,我知道了。」
「要最好的信鴿,多少錢都沒問題。」
韓念秋又給了韓雨一些錢,讓她備用。
韓雨才離開,去鎮上去了。
過了大概一個多時辰后,韓雨從鎮上回來了。
手裡拎著一個籠子和一包東西。
「秋大哥,東西買回來了。」
說著,把手裡的那包東西還有籠子,放在了韓念秋的床邊。
他一看,那籠子里裝著一隻血白的信鴿。
然後,韓雨把那包東西打開,把裡面的東西一一拿了出來。
有紙、墨、筆、硯,買的還很齊全。
「雨兒,不錯嘛!買的很齊全啊!」
「我去問了賣東西的先生,是他幫我配全的,我從小沒識過字,怎麼能懂這些呢!」
說著,韓雨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等明日,我教你識字,寫字。」
韓念秋看出韓雨是很想學習的,只是沒有這個環境,所以一口答應過來,要親自教韓雨識字和書寫。
「真的呀?謝謝秋大哥。」
韓雨樂得合不擾嘴。
「等阿琦醒了,我問問他,讓他和我一起學習。」
「好。」
韓念秋也笑笑,點了點頭。
「你現在幫我個忙。」
「什麼事?」
「幫我把這個墨給研了。」
「怎麼弄?」
「我教你,你聽我說……」
韓念秋指揮著,教韓雨先學起了研墨。
韓雨研起了墨,這過程中,感覺非常的有成就感。
在研墨的時候,彷彿自己也變成了文人一樣,那種感覺,真是洒脫。
「好了,秋大哥,墨研好了。」
她將研好的墨放在那裡,喊韓念秋過來。
韓念秋努力地起身,來到韓雨研墨的桌子旁邊,拿起了她買回來的筆,將紙打開,壓好。坐正姿勢,準備書寫起來。
而韓雨就站在旁邊,象欣賞一個藝術品一樣,很是崇拜地看著韓念秋書著。
但他書的是什麼,她是一個字都看不民懂的。
韓念秋寫的是一份家書,他己經出來半月有餘,他要問一問母親的情況。
「秋大哥,你好厲害。寫的這麼漂亮。這些的是什麼啊?」
看著韓雨那個樣子,他看著真好笑,還真是可愛。
「我寫的是一封家書。」
「家書?我知道,就是給家裡人寫的信。」
「對,就是這個家書。我出來的時間太長了,一直都沒有給他們消息,怕他們著急,先寫一封家書,問候一下。」
「噢!對啊!對啊!你要問一問家裡病重的伯母怎麼樣了?對了,你在信里,替我給伯母和伯父帶好呀?」
韓雨想起了韓念秋曾經告訴過她,他著急采朱果的原因就是因為他病重的母親。
如果自己在做夢中真的去過那個朱果林,她也著急快些去把朱果找到,這樣,他母親的病也有救了,而自己弟弟的病也會好的。
「好,我替你問好了,謝謝你。」
韓念秋向她表達著謝意。
然後把寫好的書信折成一個小條,放在了信鴿腳上帶的小竹管里。
「秋大哥,賣信鴿的人告訴我說,這個信鴿是他家最好的信鴿,不管多遠,不管在哪,只要給它聞了那個地方的東西,它就會準確無誤地把信件帶到目的地的。」
聽韓雨說完,韓念秋找了找,從自己帶來的一個包里找到了一條手帕。這條手帕是他母親的,他為了做紀念才帶在了自己的身邊。
就象母親一直都陪伴在他身邊一樣。
他把這條手帕和在鴿子的頭上,蓋了一會兒,然後把那個小鐵圈好好掛在了信鴿的腿上。
為了以防萬一,韓念秋又仔細查看了好幾遍,看看固不固牢?會不會丟?等等一系列的事情。
隨後,將這隻信鴿從他床邊的窗子,放飛了出去。
韓念秋出來這麼久,不放心母親的病情,現在有了朱果的線索,給家裡寫一封信,問一問家裡的情況。
信鴿飛越千里,向遙遠的顏國邊城飛去。
函珠公主在韓念秋走後,就一直守在這裡,幫忙照顧著韓老夫人。
這一晃,韓念秋己經走了半月有餘,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而韓老夫人的情況卻越來越嚴重。眼看著支持不了多久的時間了。
韓老爺本來就對韓念秋去尋朱果不抱什麼希望,但耐不過他這一片孝心,也只好同意了他的行為。
即然己經答應他,就要盡自己的最大力量,幫他守住他的母親,等他回來。
在韓念秋走之前,韓錦己經給他的夫人杜氏吃了保命丹,讓她一直處於沉睡這中,沒有意識,來保持她體內還餘下的一點點餘力。
但眼看著,就這一點點餘力,也挺不過幾日的時間了。
而顏國國君喬文成也布告天下,賞銀千兩,來召集名醫奇士,去給韓夫人去看病,可接連著去了好幾個自稱的奇士們,到了邊城,見到韓夫人,最後也都搖頭的走了。
沒有一個人說能治得了韓夫人的病,對他們來說,此時的韓夫人己經是活死人一個,就算再厲害,誰也都沒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喬函公主看著一個個來的都沒起一點作用,而尋朱果的韓將軍卻又沒有一點消息,心裡焦急的不象樣子。
坐在院子里的亭台上,用石頭一個又一個地向池子里扔著石子。
這時,城內的韓念秋的副將跑了上來。
「喬函公主,有人攻城了。」
喬函「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問道:
「誰?」
「是外面流匪新上來的頭目。一直對城內虎視眈眈,有將軍在,心有忌憚,並沒有趕擅自進攻。他一定是聽說將軍出去日久沒歸,這才趁著這個時機來攻城。」
「走,我們去迎戰。」
喬函公主正心裡愁悶無處發泄,這傢伙來的正好,可以耍他一耍了。
她走去戰房,披甲帶飾,一切準備妥當,騎著戰馬,讓副將正好隊伍兵馬,出城迎敵。
那光著頭的土匪頭子見出來一名女將,笑的很是輕浮,用手摸著他那光光的頭望著喬函公主說道:
「哎喲!這怎麼還出來一個小姑娘,這麼漂亮的美人,請問,可是你家夫君不要你了,離家出走了?留你孤獨在這城內,不如隨了我,我一定會好好疼你的。」
喬函公主見他這麼說,氣不打一處來,指他大罵:
「閉上你那張臭嘴。姑奶奶豈是你隨便說笑的。一會兒看你怎樣屁滾尿流叫奶奶。」
說罷,直接拉馬持刀沖向前去。
那光頭匪首見對面的女將己經朝自己沖了過來,也立即拉馬迎向前去。
瞬時,兩人打頭在了一起。
論力量,喬涵肯定是比不過強壯野蠻的光頭匪首的。但論靈活,他卻不是喬涵的對手了。
她用快速的圍馬戰,快速地消耗著對方的體力,但那匪首卻怎樣也無法抓住行動異常敏捷的喬涵。
「他奶奶地,你是兔子嗎?」
一邊打著,那光頭匪首一直罵著。
最後,開始兩頭自顧不睱。而喬函剛剛出現在馬頭,一閃身便己到馬尾,讓光頭匪首越來越沒有能力顧及全部。
然後,只聽到「哎喲」一聲,匪首的馬腿被喬函在身後給折了,他倒下馬來,直接趴在了地上。
喬函大刀一揮,立於他的脖頸處,聲音不急不喘卻重量十足地說道:
「叫奶奶!」
那匪首見自己落下馬來,刀己架在了脖子上,連忙抬起雙手,口一個勁兒地喊道:
「奶奶,奶奶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請奶姐饒命啊!」
看著那匪首的樣子,喬函心情頓時大爽。
「那我就讓你弄個明白。六年前隨韓將軍剿土匪城的『邊城小將』你可曾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