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相愛相殺
在這裡依然是墨國的地盤,並不安全。於是,當天晚上,顏陌之便帶著於連音,文蘇和幽暗隨著,離開了墨國,去了閻鬼門。只有閻鬼門地處險峻,一般人都找不到,現在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連文蘇要進閻鬼門地界時,都被幽暗蒙住了眼睛,才被帶進去。
青墨回到於連音住處時,看到里裡外外都是侍衛,在查抄於連音的東西。聽說,是於連音和兩個男人私奔了。青墨在旁邊聽著,這完全是不可能,也是不合符邏輯的。小姐到底去了哪裡?
青墨也即刻離開了墨國的皇宮,又開始了尋找於連音的路途。
把於連音和文蘇安置好,顏陌之真感覺到了全身空虛的疲累,就也回去休息了。
文蘇一直守著小姐,一直守到天快亮,於連音終於睡了過來。
看見文蘇都趴在她身旁睡著了,輕輕搖了搖她。
文蘇睜眼一看,小姐醒了,高興的不得了。
「小姐,你醒了。」
「這是哪裡?」
於連音感覺這裡的樣子特別熟悉,但又不肯定這裡到底是哪裡。
「小姐,這裡是閻鬼門。」
文蘇笑笑,繼續對小姐說著,「這閻鬼門的鬼王你猜是誰?就是炎國的七皇子——顏陌之。你說這世間的事情,神不神奇?」
看來,我並沒看錯,真的是又回到了閻鬼門。剛睜開眼睛那一刻,有一絲的恍惚,以為這只是一個夢。於連音自己心裡暗想著。
文蘇見小姐聽她說完,一點都不驚訝,也沒有任何神情,就很失落地嘟著嘴說:「果然,小姐是早就知道的了。看來,就只有文蘇一直不知道。」
「他在哪?」
於連音突然問文蘇。
「你說鬼王嗎?在墨國,小姐中了暗器,七皇子幫你治好了傷,有些虛弱,現在應該是去休息了。」
依稀記得,自己好象是中了什麼暗器,但並沒發現自己身上受了什麼傷啊。
於連音站起身來,走下地,向顏陌之的房間走去。告訴文蘇留下,不用跟她去。
剛一下地,於連音就感覺下身有些不對勁,做為一個中西結合的醫生,她太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是交合太多,太猛,造成的表皮損傷。
自己中暗器昏迷后,就只接觸過顏陌之,而且文蘇還說,他給她療過傷。現在累了,回房休息了?這個登徒子,是不放過一切機會,連這種時候都不放過。還好意思說,他給我療傷太累了,要休息。於連音一想到這裡,就火大的,要衝天。
加快了腳步向顏陌之的房音走過去。於連音進屋后,見顏陌之還在熟睡,很是疲勞的樣子。一想到他剛剛對自己做了什麼!又想起藥王谷的門人!
「藥王谷的人一定要無條件守護擁有秘令的子孫。」
「藥王谷不得違背秘令的持有者。」
「要聽從秘令主人的召呼。」
「秘令!秘令!秘令!」
於連音現在滿腦子都是秘令,難道真的要為了一個承諾,就白白死了那麼多藥王谷的人。只為了一個秘命就要絕對服從他,不管對錯,這是不是太愚忠了!怎麼可以做到無條件?
滿腦袋的掙扎,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後,還是自私佔了上鋒。
於連音一步一步走了過去,拿出一直隨身攜帶的匕首,向顏陌之的脖子揮去。
剛要下手,顏陌之含含糊糊的說了一句:「連音,你別離開我。我只在乎你一個人」。說完,手還向前抓了幾下,亂抓到一個枕頭,摟了過去,才又繼續睡去。
這一個動作,讓拿著匕首的於連音完全定在了那裡,刀是怎麼都無法揮下去了。滿袋裡又都是顏陌之的笑,他看著自己時那溫純的眼神,他對自己的好和他給過自己的溫暖。
於連音一個揮手,將刀收了起來。轉身跑開。
在於連音心裡,還沒有誰能比他更溫暖,但為什麼?這麼一個人的另一面卻是一個魔鬼?
早晨,顏陌之起床,聽說早早於連音就來看過自己,高興的很。急急去了於連音的房間。
顏陌之到后,於連音讓文蘇離開。單獨和顏陌之留在了屋子裡。
「為什麼要拿我交換?」
於連音直直地質問著顏陌之。
「我如果說,我跟本就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也從來沒打算過用你去換什麼東西。所有的一切,都是雪綾自行安排的。你相信嗎?」
「我不信。你一個堂堂閻鬼門的鬼王連這點事情都控制不了嗎?不要用雪綾做擋箭牌了。」
「那你讓我說什麼?說什麼你能相信?」
顏陌之一聽於連音完全不聽他的解釋,根本是不相信他,顯得是頹廢而無助。
「你為什麼要殺藥王谷?藥王谷可以為你所用,我想不通。」
「為了留下你,你要是離開我,我就屠了所有能留你容身的地方,就算你恨我,天涯海角,我也只許你留在我身邊。」
顏陌之歇斯底里地大喊。他說的不是真心話,但只有這樣,他才能發泄出他心裡的難過。
「果然是你。」
於連音很失望的樣子,她心裡理性的聲音在說:就是他,他在說什麼都是辯解,來獲取你的心軟和同情,你要是相信,你就輸了。但她心裡那感性的聲音又在說:快說,不是你乾的,這都是誤會,你不會這麼做的。
在於連音的心裡,一切都是矛盾的,她的心在理性和感性的兩端來回擺動。但顏陌之這一番撒氣的話,把於連音的心完全推到了理性的那一端。
「十年前,往涼城的路上,你救了我,我說過要報答你。」
「十年後,在於府的夜晚,我救過你。當時來了刺客,你也救了我。」
「兩個月前,為你解毒,我武功盡失,藥材盡毀。」
「我的第一次和整個人都給了你。」
「你有我藥王谷的秘令,我應該無條件守護你。」
「你卻屠了我藥王谷。」
「我們之間,到底是我欠你的?還是你欠我的?我要怎樣才能算清?」
於連音慢慢的,一句一句地說著,好象不是她自己的事情,平靜異常,又是每個字都從心裡抽出來一樣,艱難地吐出。
讓人聽得心痛。
顏陌之聽著,實在控制項不住,一下把於連音抱在了懷裡。
「我不管誰欠誰的。我們兩個還分得清嗎?我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