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精氣丸
文蘇被宋杉杉下令,讓人給押了回去。而於連音還暈倒在床上不醒人事。文蘇憤怒,想將押著她的侍衛打倒,直接闖進去找墨飛白。但押著她的人手掌緊箍在她的手臀上,讓她動彈不得。
鉗在她手臀上的手掌又一緊一鬆動了幾下,象是在對她暗示什麼。文蘇不禁抬頭看了一眼押她的侍衛,這人她不認識,但卻又很熟悉。
噢!知道了。他是青墨,當時他要混進來和小姐一起進青山鎮時,曾易容成太子的侍衛。當天晚上,他曾來通知過文蘇這件事情,當時文蘇見到的就是己經易容成太子侍衛的青墨,但當時天黑,看完的印象並不深刻。對了,就是他。
剛要啊的一聲喊出口。青墨向她眨眨眼睛,示意她不要吱聲。文蘇也就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任由他押著自己回了去。
剛一進屋,青墨放開文蘇,文蘇便急跑到小姐的床邊。見她依然暈睡著,急得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著:
「你剛剛不讓我去找墨飛白,現在小姐暈著,你有什麼辦法?」
青墨走到於連音床前,眼裡也滿是心疼之色。
「你現在去找墨飛白有什麼用?墨飛白整天酒色,哪有心思去管別的事情。他也沒有這個能力去救。宋杉杉己經與我們為敵,你們的解藥方子就是被她偷走的。」
其實,青墨心裡是不想讓墨飛白來救於連音的。他認為墨飛白根本就不配做於連音的夫君。青墨做出這樣的行為,很難說這裡是不是有他的小私心在作崇。
「什麼?是她偷走的?那小姐就是被她打傷的了。我去找她算賬。」
說著,文蘇抹乾凈眼淚,就要往外走。
「你回來,凡事不可以莽撞,想一想再去辦。」
青墨這話一出口,文蘇突然想起了小姐以前也是經常這麼說她的。便停住了腳步,走了回來。
「你告訴我,她是怎麼打傷小姐的?」
「小姐在寫治療瘟疫的方子,讓我去準備藥材,她就趁小姐不備,直接從後面打暈了小姐,搶走了治病方子。」
說話時,文蘇一直努力忍著眼裡的淚水不讓它落下來。
「她打傷小姐,拿走藥方,我們以後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但卻不是現在,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小姐治好,不能讓她太注意我們。」
說到這兒,青墨又深情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於連音。
「她偷了小姐的方子,說是她自己研究出來的。所以她是不敢讓墨飛白見到我們的,她不知道墨飛白的心裡對小姐怎麼想的,又不好輕易有什麼舉動,所以只得說小姐染了瘟疫,需要隔離起來。而這樣的隔離正好對我們有利。我們可以利用這段安安靜靜的時間治療小姐。等小姐稍好后,再圖良策。」
「小姐這個樣子,現在我們怎麼辦?」
文蘇聽青墨說完,也不是沒有道理,現在去鬧事,只能讓別人把她們當做眼中刺,拔了而快之。但小姐現在這個樣子,是再經不起任何風波的。
現在她唯一知道的方法,就是去鳳鸞仙境內泡一泡仙泉池,小姐就一定會恢復一些體力的,可是現在她們卻進不去。文蘇現在是感覺自己空有打人的本事,卻沒救命的能力。看著小姐這樣,真是心急如焚。自己以前為什麼就不和小姐學些醫術呢?
文蘇這裡急得直捶自己的腦袋。
「你別急,我這裡有個方法可以試一試。」
說著,從身上拿出一顆透藍色的藥丸,看向文蘇說道:
「這是精氣丸,是用精氣煉成。」
還沒等青墨說完,文蘇上去一把將藍色藥丸奪了下來。
「這是沈風的,怎麼會在你那裡?」
「這是沈風在我和念秋表少爺一起出來時,怕我們有什麼意外,給了我們每人三顆。」
文蘇深情默默地看著這顆湛藍色的藥丸,像說給青墨聽,又像是自語一樣說道:
「在『藥王谷』里,只有沈風的精氣才能煉成這麼純色的藥丸。別人的怎麼煉都有雜色。小姐說,這是因為他們在煉製的時候,心境不夠純明。這精氣丸是同精氣所煉,當然煉製時是十分消耗精力的。所以,只有要自己精氣特別充足時煉製,才不會損害自己。如此,一年也只能煉製兩顆。是準備在自己意外精氣受損時,救命用的。」
一聽文蘇說完,青墨又重新仔細看了好久這顆小藥丸。他並不知道這藥丸是如此珍貴。只知道它在緊急時可以救命。頓時,心裡對沈風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了不知道幾個檔次。
果然,君子都是不善於表達的。
「你見到了沈風,他現在怎麼樣?」
文蘇突然很緊張地問青墨。
「沈風去藥王谷時,遭了暗算,受了很重的傷,後用了幾顆精氣丸調理,我去時,己經好很多了。我知道這些,都是他親自告訴我的。」
「他知道你們出來找小姐,有沒有提到我?」
「這個……」
青墨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回答道:「好象沒有。」
「唉!這個沈風,還是這個樣子。」
其實,在藥王谷的這些年,文蘇是喜歡沈風的,對沈風一直很熱情。但沈風性格陰沉拘謹,從不表露自己心跡,當然,這也是一個好殺手的必備條件。所以,文蘇一直都弄不清楚沈風心裡對她是什麼感覺?是怎麼想的?但有一點,她可以確定,那就是,沈風肯定是不討厭她的。
「他會照顧好自己的。」文蘇又嘀咕了一句。然後將手裡的藍色藥丸交還給了青墨。
「你給小姐喂下去吧。」
青墨接過這顆精氣丸,用手輕捏於連音的下頜骨,秀口微開,便將藥丸放了進去,入口即化。把於連音又輕輕放下。
喂完藥丸后,青墨來到桌子旁,拿起一個喝茶的瓷碗,把左手手腕放在瓷碗上方,右手不知從哪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對著自己的左手腕就劃了下去。
一道血印出現在白晳的手腕上,慢慢的血絲從血印中擠了出來,越來越多。青墨用茶碗接著流下來的鮮血,接了大半碗。然後在衣角上迅速扯下一塊布條,用嘴和手一起,快速地對自己的手腕做了一個簡單包紮。
「你在幹什麼?」
看得在旁邊發愣的文蘇瞪著的眼睛都沒敢眨一下,現在才想起來說話。
「這個方法,沈風肯定沒有對你說過。」
青墨端著一碗鮮血,對著文蘇輕快的一笑。文蘇發現他的嘴唇己經有些微微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