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 本王親自去!
陷入牢籠的阮兆麟不敢不這麼做,長生不老固然好,但他要是不把這些交代出來,只怕能不能活過今天都是個問題,霍錚這個人,根本不會顧忌他的身份,就憑他敢把自己抓到這來,並且下手用刑的這一點,就已經能夠確定了。
對方的身份確認完畢,現在要做的,就是尋找那個答案了。
「走。」這一句可不是對阮兆麟說的。
霍錚落下這一句,從椅子上起身,大步往外走。
阮兆麟給的消息應該是對的,他說的別院跟莊子,也是季書崖遞上來的其中之一,從阮兆麟的話里大概能夠推算得出阮明心被帶到哪裡去。
「你們帶人去別院搜查,不管有沒有人,那裡不能留……」
抬頭,他眸中的光彩凌厲,龍翼軒敢挑今日動手,他就讓他看看,他不僅能夠毀了他一次……
龍翼軒原先想要做什麼,結果沒做成,而今苟活人世他的慾望仍在膨脹,他不介意摧毀掉他曾經苦苦追求的、一心想要的一切。
「王爺,莊子那邊……」白景智在一旁提醒道。他跟季書崖若是都去了別院,莊子那邊豈不是沒人……
「本王親自去。」不含一絲玩笑意味,他猜測阮明心被帶到莊子里的可能性會大些。
別院跟莊子的距離,明顯莊子要更靠近鳳府,龍翼軒想要更快帶人去別院,務必要走阮家書房的密道。
要是他去的是別院,阮兆麟那種怕死的性子,方才就會說了。
何況龍翼軒的據點,如果不是刻意查過,又有阮兆麟透露,霍錚一時半會兒也不會知道季書崖查出來的東西,到底哪些才屬於龍翼軒的暗點。
「是。」王爺要親自出手了,白景智立刻著手去安排,正要調人跟隨霍錚,一回頭,身後哪裡還有霍錚的影子。
「王……爺……」
白景智幾不可聞的嘆息一聲,果然真的被季書崖那傢伙說對了,遇到阮姑娘的事,王爺真的沒有理智。
霍錚走了,白景智依然不敢大意,該做的事都不用猶豫,連忙去找季書崖分頭行動。
王爺說了,龍翼軒的別院不能留,相同,阮家書房下的密道,也沒有留著的必要。
不同的是,別院是明面上的存在,密道卻是暗地裡修建的。如果要處理別院,沒有正大光明的借口,容易遭人拿把柄。
好在皇上收到消息時,撥了一隊御林軍給霍錚幫忙找人,理由是保護西瀚的王爺,而現在,這一隊本來無用的御林軍又重新有了價值。
如果是帶御林軍去抄了別院,有人借口起也能說是別國探子的據點,深究起來,這個據點可以栽贓到與霍錚不合的西瀚四皇子身上。
所有人的出動只是在一瞬間,季書崖帶的人不知道做了什麼,僅是半個時辰的時間,包括阮家書房,全部坍塌,那一條與別院相連的密道就被塵封住了,也算是斷絕了龍翼軒能夠在京城裡隨意行走的路。
季書崖的動作開始,白景智帶的人也趕到別院,無一例外,龍翼軒駐守別院的人被打個措手不及,御林軍將別院團團圍住,密道被堵,他們沒有機會向外面通風報信,更別提通知到龍翼軒。
「把人都帶走,交給皇上處置。」白景智雖然是霍錚的人,南慶的御林軍卻不敢違抗他的命令,誰讓他們是皇上親自派過來跟著霍錚辦事的,霍錚的態度明擺著是讓他們聽從白景智的調遣,何況白景智說了,讓他們把人帶回去給皇上。
「白大人,請。」御林軍小頭領指揮起手下一點也不困難,回頭對白景智說話卻客氣了起來。如果今日別院這些人真是別國的探子,那他們把人押送回京,就真的立功了。
——
馬蹄狂奔踐踏在山野小道,微微濕潤的泥土,硬是被揚起一陣塵煙,足以見得駕馬的人速度有多快,他的時間有多趕。
「你跟著做什麼?」去往莊子的路上,一個讓霍錚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並且騎著馬,跟上了霍錚,與他並駕齊驅,馭馬的技術不錯,在此時霍錚並沒有興趣去注意,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龍翼軒的莊子。
「阮明心被他帶走了。」沒有疑問,只有肯定,慕言書篤定了這個結果,「帶上我,或許能夠幫得上忙。」
龍翼軒與二長老等人合作,只要他還有與神醫谷相互利用合作的心理,他有把握能夠從他手中帶回阮明心。
迦葉離開了神醫谷,龍翼軒是二長老的人,會最先被收拾。雖然他不知道原本該出現在北狄的龍翼軒,為什麼還會在京城逗留,但龍翼軒還想留著那條撿回去的命,就得乖乖回北狄。
慕言書的動作霍錚沒有阻止,龍翼軒和神醫谷的關係他聽說過一些,故而不排斥慕言書與他一道去救阮明心。
「駕!」馬鞭狠狠抽打著身下的坐騎,距離阮明心被帶走已經過了一個時辰,龍翼軒在他們手上吃了虧,鐵定不會饒了阮明心。
霍錚的動作再快,與阮明心共處一室的龍翼軒也不知道,阮明心更不知道,此時沒有一個人敢靠近打擾龍翼軒,昏黑的屋子裡發出再大的動靜,外頭的人充耳不聞,只當自己沒有聽見。
阮明心身上的裡衣已經被扯壞了,破破爛爛襤褸的掛在身上,隱約裸露在外的皮膚,沾染上了地上的灰塵,頭上盤著的髮髻早已散落,青絲凌亂遮住了她半邊的面容。
本該絕色傾城的另一邊臉上,額頭多了一處傷,傷口流出來的血滑落在臉上,嘴角掛著血絲,不屈的眼神死死的瞪著兩米之外的龍翼軒。
呵,她何時有這麼狼狽的時候……
反綁著她雙手的繩子不知什麼時候被她掙開,額角沁出的汗滑落,與她垂落的長發粘在一起,一臉的臟污,哪有一點該是新娘子的模樣。
「阮明心,別掙扎了,故作清高給誰看呢?霍錚嗎?」龍翼軒佝僂著身體喘著粗氣,是對阮明心的慾望,也是這副殘破的身體才拖慢了他的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