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章 下落1
看到錢德球手臂上的這個刺青,余薇微微蹙了蹙眉,總覺得這個刺青有點熟悉,好像曾經在哪兒也見過一樣。
不過天下刺青一樣的那麼多,余薇並沒有多想。
夏若晴接了一杯水走到余薇的身邊,看了一眼視頻里正在穿衣服的錢德球,問道:「這幾天有觀察出什麼了嗎?」
余薇搖頭:「他的心理素質太好了,我認為我們可以再審問一下,但是就這麼簡單問幾句,可能也問不出來。」
「你的意思是?」
余薇站了起來,看向夏若晴:「採取極端手段。」
夏若晴的臉色變得有些沉重,「可萬一他真的和南宮奕失蹤的事沒有關係,我就傷害了無辜的人。」
余薇勾了一下唇,無所謂地說:「隨便你啊,你也可以繼續用溫和的手段觀察他,但我想這樣你永遠無法在他的身上看出任何破綻。」
「讓我想想。」
夏若晴考慮了很久,最終同意了余薇的提議。
她不想用極端的手段傷害一個無辜的人,可是相比起來,她更不想放棄任何一個能找到南宮奕的線索!
如今錢德球那裡什麼有用的消息都得不到,也許他真的無辜,也許真相已經被他隱瞞了起來。
她問余薇:「我同意你的提議,現在你需要我怎麼做?」
余薇說:「你不用做什麼,讓周特助配合我,你在家看監控就行了。」
「好。」
——
兩天後,錢德球被周特助安排的人帶到了南國集團下面的一個地下室,接受了整整三天酷刑拷問。
然而,一切都出乎了余薇的預料,因為錢德球還是什麼都不肯說。
余薇一直在旁邊逼問他,依然無法從他的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他一口咬定在南宮奕消失的那一天,他根本沒有在國內,更不知道南宮奕當時在船上發生了什麼。
余薇運用了很多心理學上的手段,嘗試摧毀他的意志,又讓周特助派人對他嚴刑拷打,都無法得到有用的消息。
夏若晴在監控里看到地下室里發生的一幕幕,看到錢德球被各種酷刑折磨,身體和心靈都遭受到殘酷的摧殘,心裡被善良深深地譴責,又越發失落。
錢德球目前唯一的線索,如果他真的和南宮奕的失蹤沒有關係,那要再查找南宮奕的下落,越發艱難了。
「若晴,還是什麼都看不出來,他的心理素質太強了。」余薇從地下室出來,來到夏若晴的辦公室。
夏若晴關掉電腦,扶額沉默了很久。
過了許久,她抬起頭來,苦澀地說:「也許他真的就是什麼都不知道呢?也許當初船上那枚指紋,只是一個巧合呢?」
「我可不這麼認為,他曾經是特種兵,心理素質強是正常的。可是莫名其妙在那艘船上出現他的指紋,我不認為會有這麼巧的巧合,畢竟……我相信現代科學技術不可能出錯。」
「可是他什麼都不說,現在也沒有什麼辦法。」夏若晴失落地說。
余薇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也許有一個人能幫上忙。」
「什麼人?」
「衡遠。」
夏若晴不明所以地看著余薇,在她的眼裡余薇已經是很厲害的心理醫生了,連她都拿錢德球沒有辦法,衡遠能有辦法嗎?
畢竟在很久以前,夏若晴聽到衡遠親口說過,他如今已經做不好一個催眠師了。
余薇說:「現在的衡遠自然是今非昔比,但是如果他和我聯合起來,我相信要突破錢德球的心理防線,一定不是問題。」
夏若晴看著余薇堅定的眼神,說:「好,那我就請衡遠哥來試試,如果這一次都還是無法從他這裡得到什麼線索,我就把他放了。」
——
過了沒幾日,周特助把衡遠帶來了。
夏若晴來到會客室,看到衡遠坐在那裡,正在翻閱一本雜誌。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到他了,上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應該是兩年前吧?夏若晴已經忘了。
他現在留著利落的髮型,身上穿著休閑的衣服,看起來很年輕,一點兒也不像三十好幾的人。
「衡遠哥。」
夏若晴喊了一聲。
衡遠抬起頭,看到夏若晴,隨後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若晴,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夏若晴在衡遠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很久不見,兩個人已經不像曾經那樣無話不談了。
她想了想,直接說道:「我想,這次請你來的目的,周特助已經說了吧?」
「是的,我都已經聽說了。」
「辛苦你了,衡遠哥。」夏若晴實在是找不到更多的話和衡遠說,埋著頭摳手指。
衡遠笑了一下,說:「不辛苦,能聽到你再喊一聲衡遠哥,我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夏若晴詫異地看向他的眼睛,發現他的目光裡帶著淡淡的笑意,她不知道衡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衡遠又說:「你千萬別誤會,我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單純只是很懷念以前你這麼喊我的日子。」
「嗯。」夏若晴微微頷首,臉上的表情有些黯淡。
衡遠之前所作的一切,她不可能就這麼一筆勾銷,完全釋懷,可是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她也不想再去計較這麼多。
所以面對衡遠的時候,她還是有些耿耿於懷的。
夏若晴和衡遠說了沒兩句,過了一會余薇推門進來,看向衡遠,漠然地說:「你已經來了,那就跟我來一趟吧。」
衡遠一看到余薇,目光隱隱泛著其他不明的情緒,他站了起來,說:「好。」
衡遠跟著余薇一路從南國集團大門出來,走到路邊時,衡遠說:「我沒有想到這段時間你一直在這裡幫助若晴。」
曾經余薇對夏若晴充滿了敵意,而且暗地裡還使了不少絆子。
余薇輕嗤一聲:「女人之間的友誼你們男人永遠不會明白。」
衡遠扯了一下唇角,一直跟著余薇走:「余薇……女兒現在在哪裡?我想看看她。」
「我就是帶你去看她的,她現在在酒店裡,保姆看著呢。」余薇微微蹙了一下眉,似乎有點不耐煩。
對於這一次余薇能爽快答應讓他看女兒,他覺得很意外,但是心裡卻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