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簡訊
大老闆都走出來來,兩個人就不敢再繼續推諉了。
其中一個看了對方一眼,鼓起勇氣說:「老闆,昨天下午有個姑娘提著一個箱子過來,說是要還您錢。我們還沒了解清楚情況,那姑娘就跑了。」
「對,我們也不知道這個姑娘是什麼來歷,箱子是不是安全,所以那箱子現在還在保安室里,我們沒敢動。」
任進的眉頭蹙得更深了,疑惑地看著兩名保安,「姑娘,長什麼樣子?」
「挺漂亮的。」
「……」任進黑臉,「箱子在保安室,是吧?」
保安恭敬地回到:「是。」
任進吩咐:「帶我去看看。」
任進跟著兩名保安來到保安室,結果就看到一個大大的手提保險箱,但是這麼不知來歷的東西,任進一時間也不敢隨便打開看。
正在他踟躕的時候,保安說:「對了老闆,那姑娘留了一封信,我們沒敢拆開。」
「給我看看。」
保安趕緊把信封遞過來,任進刷刷兩下拆開,看到裡面有一張紙條,內容是——
任進:我是楊秋霞,經過我左思右想,我決定把你打給我的錢還你,免得你們以為我佔了你們多大的便宜似的。但是說清楚了,我只是不要這四百萬,當初劉詩韻推我摔倒害我毀了身上穿的禮服,那條禮服必須要還的,因為那是夏若晴送我的。對了,保險箱里只有三百九十九萬七千元,有三千塊錢我拿了買保險箱了,保險箱的密碼是6個1。
看完信里的內容,任進一時覺得啼笑皆非。
隨後,他又收起臉上的笑容,瞥了一眼那個保險箱,對保安說:「你們兩個,拿一個人幫我把箱子放到辦公室去。」
保安怯怯地說:「老闆,不用確認安全嗎?」
任進涼涼地抬眼看向保安。
保安:「我們馬上照做。」
當保安把箱子提到總裁辦公室的時候,忍不住低聲感慨了一句,「這麼重,那姑娘是怎麼一個人提過來的?」
保安離開后,任進立刻在保險箱上輸入密碼,將箱子打開。
然後一排排地人民幣出現在眼前。
當然,有一疊錢少了那麼一點,一定是被楊秋霞拿走的三千塊。
任進忽然覺得好笑地揚起了嘴角,自言自語地說:「沒想到她竟然把錢還回來了,而且還取那麼多現金,夏若晴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朋友?」
隨後,他想起了那天晚上,穿著盛裝禮服的夏若晴和楊秋霞一起醉倒在路邊攤上的畫面,頓時也不覺得稀奇了。
只是覺得南宮奕的口味還真奇特。
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任進趕緊收起了腦海里的聯想,把保險箱關上,面無表情地對門外說,「請進。」
門口進來的是任進的女秘書,女秘書彙報:「任總,崔氏集團的千金過來找您,見嗎?」
任進擰了一下眉,眼裡浮現著淡淡的不悅,回到辦公椅上坐著,猶豫了一下,說道:「見吧。」
「是。」
女秘書離開之後,過了一會兒,崔氏集團的千金進來了。
她一進來,就直接坐到了任進的大腿上,摟著他的脖子,親昵地說:「進進,為什麼我進來還需要你的秘書通報啊?」
她身上的香水味竄進任進的鼻子里,刺得他厭煩地微微蹙眉。
他將摟在脖子上的手拿開,不冷不熱地說:「每個來我這裡的人都需要通報,你來找我有事嗎?我現在很忙。」
崔氏千金撇著嘴,不高興地從他的腿上站起來,靠在旁邊的桌子上。
「咱倆的婚約你爸和我爸早就商量好了,你到底什麼時候才和我訂婚啊?」
任進的眼裡閃過一道不耐煩的情緒,隨後淡淡地說:「再說吧。」
「怎麼就是再說?我都等不及了。」
「如果沒有什麼要緊的事,那我就先走了,我要去參加一個會議。」任進拿起一疊文件,站起來走出了總裁辦公室。
崔氏千金在旁邊看著任進離開,噘起嘴巴氣憤地跺了跺腳。
任進快步走出翔德傳媒集團的大門,坐上門口的黑色轎車,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剛才來找他的是崔氏的千金,他很厭煩的一個女人。
然而,這個女人卻是父親給他物色好的結婚對象。他並沒有反對,畢竟身邊幾乎所有人都會走上聯姻這一條路。
只是每次這個女人一靠近他,他就覺得煩,尤其是對方每次催著訂婚的時候。
「老闆,頭疼嗎?」司機從後視鏡里看到任進,關心地問道。
任進鬆開手,淡淡地說:「沒事。」
隨後他想到辦公室里那個保險箱,莫名其妙地從包里拿出一張紙條。
這張紙條是夏若晴留下的,之前夏若晴讓他給楊秋霞打錢,留下了楊秋霞的銀行卡號和電話號碼。
任進忽然想到,那天晚上喝得醉醺醺站在自己面前,讓他背她的姑娘,眉頭不自覺地就舒展開了。
良久,他用大拇指摸了摸上面的電話號碼,若有所思地問:「全叔,你說如果我想搭上南宮奕這個人,通過他妻子的朋友,可以嗎?」
全叔溫和地笑著說:「那要看您是通過什麼方式了。」
任進自嘲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
……
楊秋霞正在和夏若晴研究怎麼裝潢餐廳的時候,手機忽然來了一條簡訊。
簡訊上說:【我是任進,錢已收到。之前的事是我的藝人不對,如果您不要錢,可否給我機會請您吃一頓飯,讓我當面表達對您的歉意?】
「誰啊?」
夏若晴湊過來,看向楊秋霞的手機,隨後起鬨道:「喲喲,秋霞,一開始我覺得你把四百萬還回去是因為你傻,現在看來你這招才叫高明啊,放長線釣大魚呢。」
楊秋霞嫌棄地推開她,「去去去,什麼釣大魚,人家不過就是收到錢之後象徵性地問一句,你以為他真想請我吃飯呢?……況且,誰稀罕吃他的飯?」
想到那天晚上自己摔得慘兮兮地坐在地上,而那個任進卻一走了之,楊秋霞就很生氣。
夏若晴壞笑著看楊秋霞,「秋霞,你是不是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們喝醉了之後,是誰送你回去的?」
「難道不是你家南宮奕嗎?」楊秋霞想當然地說。
夏若晴說:「我是說回南宮奕車上的時候,南宮奕要抱我,哪騰得開手帶你回車上啊?」
楊秋霞有不好的預感,警惕地問:「誰?」
「任進。」
楊秋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