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零章 絕路
「該死!」突然發生如此變故,那女人瞬間暴怒不堪,竟舞動著金龍鞭,準備上去進行阻攔。
雖然我不知道吳局長和劉一手怎麼會莫名出現,但當時已經顧不上太多了,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趁女人不防備,攻擊她,至少不能讓她去攔吳局長。
魂蛇早就被激活,雖然被請上身的臨水夫人已經離去,但魂蛇的力氣,好歹也能堅持片刻。
我揮舞著火焰刀,朝女人的大腿砍去。
女人大吃一驚,估計沒想到這會兒的我還能爆發出如此強大的戰鬥力吧?不過吃驚歸吃驚,她對我的攻擊,絲毫不放在眼中。神木朝我的腦袋狠狠砸來,我覺得若是神木砸在腦袋上,我這腦袋真的就保不住了。
我知道我的火焰刀不能和神木碰撞,否則火焰刀也可能被神木給勾走。當下就地一滾,躲過了女人的神木攻擊。
不過她似乎盯上我了,追著我打,神木朝我的心臟戳來。
我大吃一驚,這娘們兒看來是下決心要殺我了,因為我覺的她的每一次攻擊,似乎都施展了全部的力氣。
若是被她給打中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而對方的攻擊步步緊逼,我被逼的連連倒退,到最後甚至連倒退的餘地都沒有了,因為對方揮舞的速度越來越快,好幾次差點戳進心窩子。
我的火焰刀和裂土劍全都被打掉在地,這一刻,我才意識到自己的實力是多麼的不夠用,在絕對強大的武力面前,我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反抗力。
我也不指望吳局長和劉一手來救我了,因為我發現她們兩人也已經被白袍女鬼給纏的脫不開身。
「呵呵,年紀不大,倒還算有點本事,能堅持這麼久。」女人冷冷笑道,並且隨著她的最後一棍砸來,我徹底絕望。
完了,完了,看來我必然要死無葬身之地了,因為我覺的我沒辦法躲的過她的這一記攻擊。
眼睜睜的看著她的神木朝我的心窩襲來,我能做的,也只是用手遮擋而已,可是,肉體凡胎怎麼能擋得住神木?我覺得我應該會被串成羊肉串吧?
在那一刻,我腦中絕望了,甚至看見死神在沖我招手。完了完了,哎。
我痛苦不堪的想著,下意識的就閉上眼。
不過,我並沒有等到神木戳穿心臟的痛感,甚至那股危機感也消失的沒了蹤影。
怎麼回事兒?我莫名其妙的睜開眼。而這麼一看,頓時大吃一驚。
沒想到,又來了一個老熟人,正是那個老熟人,替我攔下了這致命的攻擊。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湘西鬼王,也就是骨女!
算起來,骨女和女人應該屬於同一類,都屬於屍修。而且看起來骨女要比女人高級的多,畢竟骨女甚至連自身的皮肉,都是自個兒修鍊出的。
現在的湘西鬼王,已經不是當年的皮包骨了,全身的肉都長了出來,苗條骨感。再加上那傾國傾城的樣貌,白裡透紅的肌膚,甚至比那女人還要好看幾分。
湘西鬼王穿著一件長袍衣服,袖子足足有三四米的長度,我估計她是把袖子當成武器了,此刻那袖子正捲住神棍,硬生生將神棍從我心窩子處給拉了出去。
兩者此刻正在僵持著,誰也奈何不了誰。
「湘西鬼王,你少在這兒多管閑事。」女人一聲低吼。
看來雙方還認識啊,這兩個女人打架,倒是異樣的精彩。兩個傾國傾城的美女打架,看點可不光光是打架。
「魔羅,你夠了。」湘西鬼王呵斥一聲道:「你到底想幹嘛?」
「不想幹嘛。」魔羅冷笑著說道:「今天的事,你最好別插手,否則連你一塊死。」
「呵!」湘西鬼王冷哼一聲:「我倒是納悶兒了,你怎麼會有如此底氣,說出這麼自信的話來。當年你可是敗在我的手上。」
「還有臉提。」魔羅忽然怒了:「若不是你和金老大一塊攻擊,老娘當年也不至於落敗。不過既然你提起來了,那咱們就新仇舊恨一起算,哈哈。」
魔羅忽然瘋了一般狂笑起來,而隨著她的狂笑,我分明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在快速的流動起來,直到最後竟是形成了一股劇烈的狂風,瘋狂的吹了起來,吹的我的臉都猶如刀割一般的難受。
而再看那些白袍女鬼,竟全都被狂風吹的左搖右擺,最後全都被魔羅給吞噬了下去。
「不好,快跑!」看見這場面,四月肥極度恐懼,甚至顧不上身體的疼痛,站起來就要跑。
不過可能他的身體過於虛弱,所以剛站起來,就又被風給吹的跌倒在地,牽扯到傷口,疼的他嗷嗷慘叫。
「她是在幹什麼?」我問四月肥道。
「在用殺手鐧啊。」四月肥說道:「沒想到,這麼逆天的招數都學會了。」
「到底什麼招數?」我不耐煩的問道,心頭煩躁得很。
「這是在召喚遠古邪神。」四月肥說道:「利用自己強大的魔性,引來某些嗜血成性的遠古邪神,只是,她究竟要請來什麼邪神呢?當今社會,莫非還能有什麼邪神不成?」
我忽然想起四月肥之前所言,說我那塊石頭裡邊,其實也是一個邪神,我忙問道:「四月肥,你說她是不是要請我那塊石頭裡的邪神?」
四月肥瞬間一驚:「你沒把石頭給帶來吧。」
「沒有。」我搖了搖頭。
四月肥這才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劉一手和吳局長這會兒也走了上來,我還沒和劉一手打招呼呢,劉一手竟首先發現了我手上的蟾蜍印章,也就是馬道長留給我的印章。
「大強,你是不是見過我師傅?馬道長呢。」劉一手興奮的問道:「我老早就想去看看他了,不過卻沒找到他老人家。」
我心頭一顫,暗叫不妙,我該怎麼跟劉一手說?莫非直接說馬道長死了?那對劉一手來說肯定十分殘酷吧。
因為我清楚劉一手和馬道長之間的微妙關係,劉一手從小就被馬道長收養,兩人之間雖不是父子,卻勝似父子。
若是讓劉一手知道馬道長死了的話,劉一手肯定比死了親爹還難過。
我這麼一愣神,劉一手頓時看出什麼來了,忙問道:「大強,咱是不是哥們兒?是哥們兒的話,你就跟我說實話,我師傅到底怎麼了?你在哪兒見的馬道長?」
我再次猶豫了一下,最後萬般無奈,只好準備將馬道長的死訊告訴劉一手。不過就在此時,四月肥卻是忽然一聲慘叫:「卧槽,吳大強,那不是跟你一起的兩個小子嗎?他倆來這兒幹嘛。」
我忙望過去,頓時大吃一驚,可不是咋的,李建立和萬成林這會兒正冒著大風,艱難的朝我這邊走來。我分明看見兩人懷中都揣著一個盒子,其中一個我認識,正是從丹鼎門弄來的黃金箱子。
不好,肯定是兩人帶著不周石來了。該死,他們怎麼這個時候帶來了石頭。
完了完了,四月肥慘叫連連:「不周石都給帶來了,看來她是真的準備召喚石頭裡邊的邪神了,咋辦,他娘的咱們該怎麼辦?死定了今天。」
我顧不上理會絕望的四月肥,只是緊張兮兮的看著李建立和萬成林:「建立,你們兩個怎麼來了?」
李建立和萬成林愣了一下,而後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嗯?不是你讓我們帶著石頭來的嗎?」
「來個屁。」我頓時暴跳如雷,因為我似乎已經知道些什麼了。不用說,必然是有人冒充我了。
至於冒充我的人,不必多問,除了妖星,還能有誰?
「你們被騙了。」我說道:「我一直都在這兒的。」
李建立也愣了:「不可能吧,那之前我們碰見的你……」
「是有人冒充的。」我嘆了口氣,滿心的失望。
「啊?」李建立傻眼了:「怎麼會這樣?那我們豈不是上當了?我們現在就走。」
說完,李建立將盒子閉上,轉身便要離開。
可是,現在離開還有意義嗎?答案很明顯,那就是沒意義了,因為那股邪風太強,強到我們連站穩都十分艱難,更別說逃走了。
我一陣鬱悶頭疼,不知該如何是好。
湘西鬼王也走了上來,詫異的望著我:「不周石?你怎麼得到不周石的。」
現在沒時間詳細解釋,我只是簡單說了一句:「從丹鼎門弄來的。」
「丹鼎門?」湘西鬼王皺了一下眉頭:「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樣。」
「那前輩,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我忙問湘西鬼王道:「決不能讓她召喚出浮遊。」
湘西鬼王說道:「看來,只有一條路可走了……」
四月肥也隨聲附和:「對,對,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雖然這是鋌而走險,但如果我們不鋌而走險,那恐怕死的,就會是咱們了。」
我心頭納悶兒,不明白四月肥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很快,我就反應過來了。
他們該不會是要用我的血,親自召喚出邪神浮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