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新的改寫
「皇弟,你為何在此?」慕容成摸了一把鬢髮,心裡突然發怵。
「皇兄,我——」
「國師?你怎麼在這兒?!」
嚴祁聽著身後逐漸蘇醒的幾人動靜越來越大,心情不快,瞬間皺起了眉。
「難不成這皇位還要由他們再來搶一次?」
小蓮花冷不丁搭上一句:「若他們的記憶又恢復到小世界崩塌前,那確實是的。」
「麻煩。」
嚴祁抬手揚了揚,從暗處竄出的黑衣人迅速控制住了場面。「把他們三人都抓起來,關入大牢,沒我命令不準任何人探望。」
「大公子好手段,連抓個人都是選的官位最大的抓。」商碧落知道他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未曾想勢力和眼線早就在皇宮內根生地固。
「恩。」
聽到男子惜字如金的回復,商碧落乾脆利落閉上眼睛休憩,但礙於頭頂的視線太炙熱,久久無法入睡,這才分心想起天道方才提及『那個人』,總覺得意有所指,不由好奇了幾分……
『窺覷軀體,莫非要奪舍?』她驚訝於自己腦中浮現的想法,但細細思考下來卻並無不妥,連天道分身都見識到了,又有什麼不可能呢。
重生后的機遇早就捅破自己老舊的觀念,萬事萬物變化無常,一念之間,天差地別。
天道與規則到底是以何種形式存在,而氣運又以何種方式產生……一切的一切有太多問題縈繞在她周圍,只能眼睜睜看著它發生,卻無力回天。
想著想著,虛弱帶起的疲憊爬上心頭,漸漸於男子懷中安靜睡去。
這一日被稱為『長寧之變』
長寧城名不見經傳的嚴家一躍成為長寧之首,而皇帝慕容成被控害死太上皇被靖王慕容復關押於大牢之中,而慕容復卻因此身染重病,體弱到無法下榻,只能將事物托為嚴家管理。
一波幾折的風雲,朝堂上竟無人敢多說一句,天知道為何嚴祁會拿捏他們如此之多的把柄,光拿出一個來就能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這傢伙還真是卧薪嘗膽,運籌帷幄啊~」商碧落躺在白狐皮做墊的側榻上,一節如玉般潔白的藕臂半垂在空中,兩眼望天,胡思亂想。
距離嚴祁抱她回府整整一天了,這一天里,除了伺候她洗漱的丫鬟和小蓮花,連個多餘的人影都沒見著。
「小小年紀就會隱而不發、轉移視線,和百里笑那個狐狸有的一比,都是……」
「百里笑是誰?」
敞開的門前逆光站著一道黑影,錦衣玉冠,墨發朝服,問話的便是從朝堂上匆匆趕回來的嚴大公子。
商碧落斜眼投去一道目光,瓮聲瓮氣道:「朋友。」
「有空帶我去見見?」他的眼裡清明一片。
只一看,她竟有些看不透他。
商碧落篤定嚴祁小世界的重組並沒有篡改他的記憶,更有甚是窺探到她從異世界而來。
「好,帶你。」
照理說小世界和滄瀾界存在互通之處,帶他去並無不可,但要是落到商碧落的身上可能性微乎其微……她懶。
男子嘴角一勾,許是很滿意這個回答,「今日的飯菜可還行?」
「我已辟穀,吃東西不過是滿足口腹之慾。」
嚴祁一愣:「下次讓他們翻著花樣做。」
「你不必如此。」她微微皺眉。
此舉左右看都像是養著她,又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子,貼心過頭更多讓她覺得不適。恰時回答道:「待靈力恢復后我便自行離去,小蓮花你呢?」
「我?自然……」
聽她說著說著就沒聲兒了,商碧落這才斜眼看去,他們二人眼色剛剛對完,似乎還達成某種不為人知協議。
她岔開視線展顏一笑,裝作不以為意:「是我多嘴了,你自然有你自己的去處。」
說完深感一怵,后脊發涼。
搜尋著令她不適的來源,視線最終落在了嚴祁身上。
誰知道對方立馬換了個臉,笑嘻嘻的說道:「待久了是會有些無聊,執此令牌在我管轄之內暢通無阻。」
「那就多謝嚴大公子了。」
好好的通行證為什麼拒絕呢?
待嚴祁放下東西離去,商碧落眉頭緊鎖。
蹭一下從貴妃榻起身,急步邁到她跟前道:「你同我說實話,他現在是什麼個情況?一個凡人,擁有泯滅天道的能力,怎麼想都是不可能的!還有剛剛散發的氣息,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
「當時情況緊急也沒有其他辦法,我就試著用自己的精魄引導開啟聖物,雖然很意外他抗住了……但,結果至少是好的么!」女子眼巴巴看著她,昨日此舉確實是無可奈何的辦法。
她默默扶額,也不想管他們二人之間的彎彎繞繞心只有一願:「既然如此,你我的承諾也算完成了,蓮心給我——立刻、馬上!」
「不行,你可要替我找回冥界的路。」
被直言反駁的商碧落奮起拍桌,此時再也做不到喜怒不形於色:「我勸你不要登鼻子上臉!」
青衣女子見她止步於此,暗暗鬆了口氣。
「若不是使命至上,我也不會以此來威脅你。放心,天道分身已除,找個『路』對你來說應不是什麼難事,我保證這次絕對算數!以人格擔保!」
「再說了,你不也要回滄瀾界救人,都不是要找的么~」任誰都能聽出這話中的勸說之意。
商碧落心裡冷笑,果然冥界里出來的東西都是鬼話連篇,信不得。
「你給我等著!」
她拿起桌上的令牌,下一秒便消失在女子的視野中。
日夜交替,星辰輪轉
看似忙碌的背後,實則撫慰著她的心緒不寧。
起初暗中還有人鬼鬼祟祟,再後來跟在她屁股後面的人越來越少,近日索性就沒人跟著了。
商碧落探尋的地方越來越廣闊,唯獨最有可能地方卻從未碰過,有些東西生怕就是還沒吃到東西,就惹得一身騷。
三年的時光於她而言不過須臾,嚴祁也早已稱帝,他倆確是自那日起,再也未曾見過。
「姑娘暫且留步,陛下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