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女人難為
這劍拔弩張的氣勢商碧落自然感受到了,下意識的摸了鼻尖,總覺得是有人暗中設局,將自己推往尷尬的處境。
但她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她與紫溪的戰避免不了,兩人都在場上相互周璇,彼此打量,誰都不敢輕易出手。
「你可知道……昨日之戰我可看了。」她身著是特有的異域服飾,用金色的絲線繡的花邊,袖邊和衣邊都墜著金色的水滴薄片,隨著動作的擺動散發別樣光輝。
「恩?所以呢。」
商碧落應的輕巧,她倒想看看這個女人會說出什麼意外的話來。
「……所以你的招數盡入我眼,難道你就不怕我對招出招?」
紅衣少女不由一笑,再怎麼說她也不是一無是處,任人拿捏的小丫頭,怎會因比畏懼。
「那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又或者說太小看我了!」手中忽現紅色的長鞭,直直的朝前面抽了上去。
『啪』的一聲,揚起一地的灰塵。
商碧落伸出左手朝她勾了一勾,「來吧,試試就知道你行不行了。」
眼見對方不畏挑釁,紫溪眼神深了一分,雙手不知何時握住了兩把半月彎刀。
那兩柄彎刀形似半月,刀鋒長至手肘,刀柄上鑲嵌著絢麗的寶石,一看就不是凡物。
她出刀迅速,掀起一陣勁風,吹動了商碧落鬢角的短髮。
手起刀落,動作利索乾脆,絕不拖泥帶水。這刀法配合著紫溪的身段,宛若一隻翩飛的金色蝴蝶。
她話語中帶著笑意,真心稱讚道:「不錯嘛~」
紫溪輕哼一聲,滿不在意。
手中的彎刀在指尖迴旋,挽出一個漂亮的刀花。
「還有更厲害的,你等會就知道了!」
伴隨著她自信的語氣,雙手中的半月彎刀出的更快更凌厲,每一個刀鋒都在空中化出漂亮的弧度。
商碧落的鞭子也隨之加快,對之持之。
紫溪剛才說的不賴,她確實對自己的鞭法略有研究,光看她出招的方式就是針對自己。
紅衣少女將鞭子甩至身側,眯著眼睛,有了片刻的停頓。手指彎曲動了動,紅鞭瞬間散開落地,癱成一團。
既然對方專攻,那便讓她猜無所猜!
商碧落將精神力分散,這樣對每一條紅線的控制都十分精準。
若是殺神在此,定然會發現有人抄襲了他而略微驚訝。
紅影化作數條靈活的『生命』,遊走在紫溪的四周,只要有空擋就偷襲而上。
惹得她怒目:「你當真煩人!」
而後,袖中射出數枚暗器。雖被紅線擋去了大半,卻仍有幾顆遺漏。
那飛鏢破開聲聲喧鬧直逼她的眼睛,在瞳孔中映出了影子。
商碧落後連著退幾步,抬手夾住了停在眼前的暗器,笑臉嫣然。「看來你也不是這麼光明正大嘛~」
紫溪冷聲輕笑,反手對著她劃上一刀,「自然是防範於未然!」
她的腳步不斷交錯,帶動身體旋轉,手上的刀也跟著一圈圈劃出弧度。
面對她的步步緊逼,商碧落自然不敢鬆懈,操縱著紅線次次阻礙刀鋒。
面對商碧落的守而不攻,紫溪開始不耐煩起來。手臂一揮,撒出如豆般大小的黑色物件掉落一地。
這是何物?
疑惑之際,她絲毫不敢輕舉妄動,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地上密密麻麻的黑點。
『噗』的一下
那些黑點彷彿活了一般,一個個迅速動起來爬向她的身邊。
湊近一看,我的天吶!是蟲子!
這些密密麻麻,宛若黑點的都是身披黑甲殼的蟲子。
商碧落身上不禁泛起一陣雞皮疙,惚的頭皮發麻,腳下倉惶後退。
「十殤!劍來!」
話語間,手中紅光一顯。
下一秒
細長鋒利銀色長劍已經出竅,寥寥幾下便砍下數個蟲子的屍體。
可惜蟲子的數量過於繁多,幾經對抗之下商碧落實在是疲於應戰,揮劍的速度是越來越慢。
「現在的感覺好不好受?」話音的另一端,是紫溪自在得意地樣子。「不瞞你說,這些小寶貝我可是養了有好幾年了……」
她目不斜視的揮劍,話也冷的許多,「呵,那還真是多謝你了!」
紫溪『咯咯』的笑了起來,對黑色的蟲子是面帶溫柔與善意。
這是她花費了近兩年培養出來的小寶貝,它口前帶有一對倒刺,只要被咬上一口就會勾住皮肉,甩都甩不下來。
這種蟲子叫做『血蛹』,形狀細小為黑色,專門吸食人血,找準時機依附在皮膚上拚命吸血,吃飽喝足後足有半個拳頭這麼大,透過它的肚皮可以看到紅色的血液。
它的繁殖力很強,一對公母的血蛹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一日內就可以生下四隻幼蟲。
幼蟲的生命力極其頑強,就算砍成兩半也不會死亡。
「你等著吧,這些血蛹有你受的!」
商碧落未曾見過這些叫血蛹的東西,但是看到地面上被自己砍成兩斷的蟲子並沒有死絕,反而在不停的扭動。
過不了多久,血蛹的腹部突然爆開,爬出密密麻麻更小更黑的蟲子,驚的自己是凌空一躍。
比斗場上的圍觀者早就退後三米開外,避之不及。
血蛹的數量簡直太多了,由於陣法的壓制,根本無法使用靈力。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她面露急色,環顧四周,視線短暫停留在山壁之上。
『有了!』
抬手揮起紅線往石壁而去,輕輕鬆鬆就取下了上面的火把,沿路碰到的血蛹都退開。
商碧落就喜於此,本來安靜如雞的紫溪就揮刀相向,企圖將她手中的火把熄滅。好在她動作靈敏,眼觀六路,早早的做出防備。
這下主動權就全在商碧落身上了
「你說是我把你的小寶貝燒了,還是乖乖的收回去??」
「……算你厲害。」
她彷彿都能聽到紫溪咬牙切齒的聲音,心中暗爽。
眼看紫溪從袖中掏出一個巴掌大青爐,打開頂蓋后血蛹便爭先恐後的往裡鑽。隨後她割開自己的食指,朝著爐中滴入血液。
那青爐中的動靜就開始逐漸減少,后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