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總有相差
待她按下代表著貪狼星的按鈕,遍布黑盒上的花紋逐漸剝落,露出了原本的形狀。
四四方方,正中央裸露出一個旋鈕。
商碧落心裡咯噔一下,感覺此刻的動作就像是『按部就班』,熟悉之感暴露無遺,但她可以確定黑盒子之前從未得到過。
只是輕輕旋轉蓋子上的鈕
『吧嗒……』一聲,從內打開了。
小青第一個探過頭去,對次萬分急切。
果不其然,盒子內另有乾坤。
「居然還有一個盒子?!」它驚訝叫起來。
「果然.……」
聽到她這麼說,青蛇滿腹疑惑,難不成老大對它胸有成出?
商碧落舉起砍刀,一把劈向地上的盒子。
黑盒完好無損
「老大,你是在開玩笑?萬一要是有什麼機關你死翹翹了,那我該怎麼辦,你可不能獨留我一人啊~」
少女抽了抽嘴角,甩手將砍刀插入泥里。
對於小青深情款款的『表白』,她是一點都不心動。
商碧落靠在岸邊的欄杆上,看著碧空萬里仰天長嘆。
突然靈機一動
「小青~你沒有實體是吧?」
小青被她一問,頓時停住了哀嚎:「是啊~」
它可是偉大的幻獸,千變萬化盡在一念之間,怎麼會有實體。
商碧落一臉壞笑,兩根手指捻起小青的小尾巴說道:「那也是說和雲啊,霧啊,差不多咯?」
「可以……這麼說……」不知為何看老大的眼神,渾身起了一陣蛇皮疙瘩。
「那你趕緊恢複本體,然後……」
「我這麼英明神武的幻獸你居然讓我這麼做!」
沒等小青抱怨,手一松。
小青蛇從半空中掉落,瞬間化作一團青色的霧氣,從孔里鑽了進去。
「……哎呦哎呦,不行,卡住了……」
商碧落看著露在外面的五彩晶核,不由得笑了,「叫你剛才不給我挖,現在好了……」
「哎~也是。最近是把你養太肥了,要是你拿不出來,以後靈石減半!」
小青本體一顫,拼了命把身子拉長往裡擠,可眼前一團黑什麼也看不見,只有周身的鐵片劃過它的『肌膚』。
「你四處摸摸,看看可不可以打開。」
『吱嘎……』
一陣鐵鏽磨過的聲音從內部傳了出來,緊接著盒子土崩瓦解,只留下一本古卷和一隻累癱了的小青。
商碧落掏出兩顆靈石在手上顛了幾下,立它馬榮光煥發,呲溜地爬起來。
呵呵,看來自己平時還是少教訓了,這傢伙居然連主人都騙,不過今天先記它一功。
她拾起古卷,置於額頭之上。
感覺識海出現了一絲波動,一本《百花繚亂》的捲軸懸於識海之上。
微微觸碰捲軸,立馬就幻化出人影在上面演練鞭法,或動或靜,每一個招式都令人眼花繚亂。
商碧落這才拿出師傅贈予的法器,開始端詳起來。
這月老線普普通通,就是幾根紅繩攥成一股,就和大街上的手繩一般無二。
滴血認主,閃過紅光
原本在他她手掌中的法器,此刻服帖的蜷在她的右手腕處,大小剛剛好,襯的肌膚越發白嫩。
「嗯……看起來不粗喲~」
當初師傅告誡自己,如果是用得當必然是件不錯的攻擊法器。
前幾日和九兒對戰總覺得用起來有些吃力,眼下認主到是順手了呢!
商碧落是來回的把玩,也越看越歡喜。
前世用劍,此世用鞭。
人們都說古物有靈,會自擇主人。
殊不知上一世,此物選擇的主人卻是白旖夢,而她也沒有像這般費心的開鎖,只一劍便解決了所有的問題。
白旖夢打開后,發現上古密卷是鞭法之後,便有些失望。
隨意的將此丟在須彌戒內,對她來說劍法才是最簡單直接的攻擊方式,像這種花拳繡腿須彌戒里多的是,也不差這一本。
直到後來名震修仙界也不曾拿出來看過。
也不知,如今商碧落得了是福還是禍。
劍峰
有了須彌戒中的《紫霄決》,練《玄毓》劍法也事半功倍。
茈秋樹下,白色的身影如同飛燕般的輕盈,玉手取出劍鞘里的青霜劍,手腕輕輕旋轉,青劍也同閃電般快速閃動,與女子那抹白色的身影飄渺的融合在一起。
青色的劍光如蛟龍騰飛,嘶嘶破風,又行走於四身,捲起一地落葉。
女子點劍而起,劍鋒急轉,氣勢肅殺,驚起一片烏鵲。
真是一道劍光院中起,十里驚雀兮。
收起肅殺,白旖夢不禁皺眉。
對於自己的水系靈根她很是不滿,柔柔弱弱,不堪一擊。
方才水兒說道,忘須林有自己需要的東西,為了變的更強,早還是早作準備的好。
眼看著自己的修為即將步入築基,她臉上的冷漠就少了幾分,扭動指節上的戒指掩去自己的修為,才朝著山下走去。
「師妹,你可算出來了。」重鳴看著眼前的女人說道。
自從上次臨仙城一別,自己成日呆在劍峰從未出去過,而重鳴也是每日過來問候一番,都快把劍峰當做自己家。
白旖夢眼中凸顯不耐
在第一次見面時,重鳴就被其深深的吸引了。
先是在拜師大典上,她語出驚人『上拜天地下跪父母』這席話一出,震驚了在場所有人,從來都沒有弟子敢對清淵真人如此放肆。
當時那個單薄身影,早就印在了他的心裡,她眼神中沒有一絲猶豫,她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沒有一絲顫抖,頗有一番男人的氣概。
後來又在下山途中,遇見外門弟子挑釁白她,他本想視而不見,卻抵不過內心的一個聲音催促自己上前,為那冷清的女子撐腰。
「師兄,許久不見,找我有事嗎?」她的目光平淡如水,周身布滿了寒意,令人無法接近。
對別人也是,對他也是,他討厭白旖夢這般對他的疏離!
重鳴收斂了神色,依舊是面帶笑容說:「既然師妹要出去,那我一同便是。」
不等白旖夢同意,他就緊隨其後,生怕聽到拒絕的話從她口中說出。
可對於白旖夢來說,多一個人不多,少一個人不少,對於重鳴這種無關緊要的人她從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