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打入天牢
傅錦兮福身行禮
「妾身謝過大皇子。」果真,若是不逼著他去救父親他真的就不管這件事了,蕭麒,你果真跟你的父皇一樣冷漠無情,不管你表面裝的再溫潤仁厚,心裡都是跟皇上一樣的冷血。
傅錦兮這兩日都是安心等在家中準備等著蕭麒的好消息,蕭麒也終於是將令箭拿了出來,說是派人將岑府里裡外外搜了許久才從一個旮旯角落裡找到的,皇上自然是沒有多說什麼,只管責怪蕭朔行事魯莽,連一件小小的事情也查不清楚,還如此冤枉了蕭國的大功臣,最後還是罰了蕭朔在自己府中禁足三日,便是淑妃想要過來求情也直接被皇上拒之門外,見也不願意見。
傅穆原定著是下午要被放出來的,傅錦兮也吩咐人去大牢處等著,自己則是將傅府好好的收拾了一邊,里裡外外的都掛上紅燈籠,寓意著驅除邪氣,福氣自來。
「小姐,將軍終於沒事了。」容花已經是激動地眼淚都出來了,傅錦兮淡笑
「回來了就好。」吩咐著下人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接風宴,只等著小廝將傅穆接回來,可是容花在門口看了又看,等了又等也還未見著傅穆回來。
「小姐,將軍怎麼還沒回?」容花也疑惑了,消息不是說將軍是今日下午便會無罪釋放嗎?「容花疑惑的問著。
傅錦兮坐在裡面,只覺得寒冷已經從腳底傳到了心裡,如果爹爹此時還沒回,只怕是又遇上變故了。
果真,沒過多久就看到傅錦兮派出去接傅穆的小廝一臉慌張的跑了回來。
「小姐,將軍出事了。」小廝嚇得面色都白了,想起方才他在牢里看到的場景現在都還覺得腿軟。
傅錦兮的心一沉,果真出事了!
「說!」傅錦兮強壓著顫抖的聲音看著小廝。
小廝低低啜泣著
「原本小的去接將軍的時候,那裡的衙役說要再等等,所以小的便在外頭候著,可是一直等了一個時辰也沒見著有何動靜,便想著進去瞧瞧,只是還沒等小的走進去,就看到有一隊帶著大刀,穿著黑色錦帕,衣袍邊都綉著紅色的侍衛們朝牢房裡跑了進去,小的還在疑惑,就看到有衙役抬著幾具屍體出來,都是牢里的囚犯,只是她們的手和腳都已經斷了。」小廝現在回想起來還覺得噁心不已。
傅錦兮的心已經沉到了谷底,她似乎已經預見了傅穆是遭遇了些什麼。
「結果是什麼!」傅錦兮聲音低啞的問著。
小廝吸了吸鼻子
「後來小的才聽著裡面的 人說,是,是將軍殺了那些囚犯,因為他們說了小姐的壞話,將軍一時惱怒所以就、、」
「就殺人滅口了,對嗎?」傅錦兮的眼神痛苦的擰在一起。
「是的,那些侍衛還將將軍帶入了天牢去,不許任何人探望。」
「天牢?」不過是殺了幾個囚犯而已,何以至於要被打入天牢!
「嗯,他們說將軍殺人的時候還說了謀逆之詞,皇上雖然仁善,可是卻容不下謀逆之人,所以、、」
傅錦兮只覺得周圍一切的聲音都停止了,打入天牢便意味著已經沒有了迴轉的餘地,她不相信爹爹會說大逆,=不道的話,就是皇上真的要殺了他,他也不會有絲毫的怨言,到底是誰,皇上,蕭麒,還是蕭朔!
「小姐,小姐!」傅錦兮昏倒過去,嚇得容花大叫起來。
傅錦兮醒來的時候是在半夜,她是哭著醒來的,她恨自己的無能為力,上輩子她眼睜睜的看著父親被人害死,難道今生她也要如此看著父親被人斬首了嗎?可是她該怎麼辦,她突然覺得好無力,她一下亂了方寸了。
傅錦兮還在嚶嚶哭泣著,身旁忽然傳來一聲嘆息
「為何總是不將事情說與我聽呢,兮兒。」
傅錦兮聽著耳邊忽然傳來的熟悉的聲音,頓時呆愣住了,該不是她做夢還沒醒吧,東方淳衍現在應該還在遠溪城處理事情,按理來說不會這麼快回來的。
「唉、、」東方淳衍沉沉的嘆息了一聲,將傅錦兮摟在了懷裡,他是今天晚上才趕回來的,若不是豆雨傳了消息過去,他都不知道皇帝的手已經伸的這麼長了。
傅錦兮嗅著鼻尖熟悉的清香,這才確定了真的是東方淳衍,轉過身去抱著東方淳衍就哭了起來,她習慣了東方淳衍的保護后,似乎心裡也變得脆弱起來,自從東方淳衍離開后,每時每刻她都無不是在提心弔膽,直到今天傅穆被打入天牢,她心裡綳著的弦才終於斷了,絞得她的心生疼。
東方淳衍看著如此的傅錦兮,心疼的將她擁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背,只是看著窗外的眼神,已經冷如寒冰。
傅錦兮終於是在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將事情斷斷續續的跟東方淳衍說了,只是將岑馥雪的事全部都隱瞞了下來,她不想東方淳衍知道自己是重生的事,更不想讓他知道自己上輩子的不堪。
東方淳衍笑看著抽泣的傅錦兮,嘴邊溢出寵溺的笑意來
「兮兒,有我在,不用擔心,岳父會好好的出來的。」
傅錦兮定定的看著東方淳衍,心下微定,她相信東方淳衍,他定然有辦法將爹爹救出來。
傅錦兮如同小老鼠一般上前在東方淳衍的嘴角吻了一口,卻是如同偷了腥的小貓一般臉色紅紅的還帶著喜意。
東方淳衍看著傅錦兮微開的衣衫,眼裡的火焰燃燒了起來
「兮兒,是你自己惹的。」
蕭朔端坐在書房中
「今天的事情處理的很好。」蕭朔冷眼看著地上跪著的衙役。
「謝二皇子誇獎,是您教導有方罷了,小的只是動了手。」衙役嘿嘿的笑著,想起今日接了二皇子的五百兩黃金,喜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不過是殺兩個囚犯而已,居然還得了五百兩黃金,這下子他這輩子都不愁了。
蕭朔淡笑,看和此人走出了房間,才打了一個手勢,瞬間便有黑衣人跟了上去,知道太多的人終是留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