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幫你
「你該是知道我的脾氣。」黑夜中,一襲白衫立在屋子裡,周圍似乎都散開了不可溫暖的寒意。
「你總會要回去的。」黑暗中,另一道聲音傳來,卻是要蒼老的許多。
東方淳衍神色冷漠
「不要我再說第二遍,離開蕭國!」
「你的脾氣還是這麼冷,也不過是提前半年而已,現在回去不是更好嗎?正好斷了蕭國這邊的麻煩。」那道蒼老的聲音繼續道。
東方淳衍皺眉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指點,不要我再說第三遍,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蒼老的聲音哈哈大笑了起來
「好,我走,我便回去等你,你可不能讓她等太久了,不然你的小妻子只怕會要遇到些麻煩的。」
「你們若是敢動她,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東方淳衍手中的劍已經架在了男子的脖子上
「你該是知道我有這個能力的毀了你們,最後一遍,不要動她!」東方淳衍的語氣里已經滿是殺意了。
那男子看著黑暗中的東方淳衍,眉頭輕皺
「你知道她的意思,傅錦兮你是帶不走的。」
東方淳衍淡笑
「是嗎?」一劍刺入身體,卻是男子旁邊的侍衛
「你是想要他去做些什麼嗎?告訴她,若是她敢動手,我也絕不饒過!」
看著東方淳衍如此認真的樣子,蒼老的男子這才認真起來,收起臉上的笑意不再多說,轉身便出了門。
東方淳衍看著他們離開,看著手中的劍,眉頭緊鎖,劍身便化作了碎片散落在地上。
二皇子府外,一個嬌小的身影偷偷的觀察著裡面的情形,只是蕭朔進了皇宮她便什麼也也打探不到了,不過今天倒是回來了。
福珠小心翼翼的靠近側門處,看著裡面的場景,看著有一隊護衛打著火把往這邊巡視而來,福珠趕忙將身形隱藏后,只等著這隊護衛過去了才穿過這條小路往裡面而去,卻是還未靠近,腳下似乎踩斷了一個枯樹枝,發出『咔——』的一聲,立馬就引來了那隊人的注意。
領頭的人舉著火把往這邊看過來
「誰在那裡?」
福珠心中大驚,趕忙學著小貓叫了兩聲。
那頭領聽著是貓叫聲,也沒多想便只是對著周圍的人道
「沒事,是野貓,我就說咱們二皇子府守得這麼嚴密怎麼可能還會有人混進來。」
看著那隊舉著火把的人離開,福珠才終於歇了一口氣,想要起身往裡面而去現在距離下一隊護衛過來應該還有一盞茶的時間。
福珠提起裙板小心準備往那邊而去,卻是還沒邁開步子,嘴就被人從後面給捂住了,她的身子也被緊緊箍住動憚不得。
「不想馬上死就給我安分些。」耳邊傳來一道斥責聲。
福珠的眼睛都瞪大了,這道聲音的主人她想她是知道的。
已經是深夜,馬車悠悠然到了傅府的側門
「進去叫她出來。」方才那人看著福珠道。
福珠皺眉,站在原地也不動了,若是此人想要害了小姐可怎麼辦,她便是死也不能做對不起小姐的事情來。
那人似乎是知道福珠所想,淡淡道
「我不會害她,她若是知道我來了定會出來,趕緊去。」那人催促道。
福珠皺眉,想著也許真的是找小姐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反正她也是只有一個人,他們兩個都在這裡,若是她敢動小姐一根汗毛,她福珠一定拚死也不讓她好過了去。
福珠轉身走到側門,有規律的扣了一下門鎖,旋即門邊打開了一條縫,一雙精明的眼睛從縫隙里看過來,見著是福珠,便打開了門
「福珠姑娘怎麼半夜也還來了?」婆子拉好身上隨意穿著的大的棉衣關好院門、
福珠淡笑
「我是來尋小姐的,有急事,媽媽且先休息吧,一會兒我自己開門便好。」
那婆子也是打著長長的哈欠,點點頭
「那就有勞福珠姑娘了。」
看著婆子回去了,福珠才收斂起臉上的笑意,著急的往傅錦兮的院子而去。
傅錦兮此時還未睡著,身邊少了一個人,少了熟悉的讓她安心的氣味,她很少能安穩的睡一個覺了。
聽到窗戶處窸窸窣窣的聲音,傅錦兮坐起身來,緊緊盯著那處,卻是一聲輕微的聲音卻傳來
「小姐。」
是福珠!傅錦兮反應過來,只是這麼半夜她來做什麼。
傅錦兮疑惑的下來,打開窗戶便看到了福珠臉色焦急
「小姐,二皇子妃在府外,說要見您。」福珠輕聲道。
傅錦兮眉梢微挑,沒想到她居然自己尋上門來了。
「在哪兒?」傅錦兮看著福珠問道。
福珠卻是擔心
「小姐,二皇子妃不會想害您吧?」她總是覺得不放心,岑家的人才被處斬,這失蹤了許久的二皇子妃便出現了。
「無妨,領我過去。」傅錦兮拿過一旁的大衣披上,便打開房門跟著福珠一起往那道側門而去。
岑馥雪安然的在馬車內等著傅錦兮,她知道傅錦兮一定會過來,所以她根本不用擔心傅錦兮來不來。
「你找我?」就是岑馥雪還在想著這些事的時候,馬車外卻是傳來了一道清涼的聲音。
岑馥雪的嘴角溢出苦澀,便是連名字也不能叫了嗎?」
掀開車簾從馬車裡出來,看著一臉清冷的傅錦兮,淡笑
「錦兮,我是來贖罪的。」
岑馥雪似乎瘦了很多,原本豐腴的臉現在也變得尖削了,眼睛也變得格外的明亮,似乎這般模樣的她,倒有了一種妖冶的美。
「你沒有罪。」傅錦兮淡然,愛一個人算是罪嗎?她不知道,但是她至少不這麼認為,只是若是愛上上一個人而做了傷害別人的事,只能算是錯,卻還算不上罪。
岑馥雪訝異的看著傅錦兮,看到她眼裡的冷漠之後卻揚起了嘴角
「對啊,不算罪,只是錯罷了,愛錯了人,做錯了事,所以現在我是來改錯了。」
傅錦兮漠然
「錯已經犯下了,傷了人,毀了心,如何能改?既成事實,便是一切重新來過,心裡的傷痕也抹不掉了。」
岑馥雪垂下眼帘來
「那我便毀了一切錯誤的源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