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我美嗎
傅錦兮看著蕭玉墨,嚇得面色蒼白,卻還是沒能及時的拉開蕭玉墨,只能看著千里的馬在蕭玉墨的身前揚起了馬蹄。
蕭玉墨也嚇得面色蒼白,她方才就是腦子一熱就蹦出來了,也沒想過會這般。
駕車的男子面色一沉,狠狠的將馬牽扯到一旁,卻是差點踢到了別人,不過卻沒有踢到蕭玉墨。
蕭玉墨看著馬挪開了蹄子,心裡總算歇下了一口氣,從馬車裡出來的岑馥雪也是嚇了一身的冷汗,還好還好,不然她也不知道怎麼回去跟貴妃娘娘交代了。
傅錦兮嚇得面色也有些虛白,不過好在蕭玉墨沒事,不然千里這一回怕也是逃不過了。
傅錦兮微微吐了一口氣,上前就要拉開蕭玉墨,可是手還沒碰到她的手,便看到她提起衣擺急匆匆的跑到了馬車邊
「噯,我說,你叫什麼名字啊,哪裡人,家中可有妻室,年方几何,身體是否健康,還有你、、「蕭玉墨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刺激,一上前掀開車帘子就開始停不下嘴的道。
一旁的男子看到一個嘴巴上還長著一顆大志,眉目粗狂的男子居然敢對自己的主子這般,氣憤的上前一把扯開蕭玉墨
「再不走我殺了你!」
蕭玉墨看著凶神惡煞的男子,微微愣了一下,直接拍開他的手
「長得不達標,我還是只對你主子感興趣,你不行,不用勉強了,我們在一起不會幸福的。」蕭玉墨推開男子,又上前瞧著千里,看著他冷著臉的樣子都覺得好看至極,直看得她心花怒放了,就是見到丞相的時候也沒有這種感覺。
蕭玉墨看著看著忽然就覺得自己心跳加速了,臉上也騰的一下紅了起來,羞澀的看著千里
「你就告訴人家嘛,我也告訴你好不好。」蕭玉墨平日里便大大咧咧慣了現在當街調戲男人這件事也乾的極為順手,而一旁的岑馥雪是徹底的張大了嘴巴。
傅錦兮看著蕭玉墨,心中隱隱有些擔心,千里性子多變,連她也不知道他現在在想些什麼,而蕭玉墨雖然看著蠻橫跋扈,可是心思卻是他們中最為單純的,若是真的喜歡上千里,以後怕是要吃不少苦。
千里看著面前一臉的灰塵,鼻子和下巴通紅,嘴唇上還有著一顆黑色大痣的男子居然當街調戲自己,只是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手下的力慢慢聚集了起來,看著千里便想要出手,卻是傅錦兮看出了端倪,一驚大喊道
「不可以!」
千里聽到傅錦兮的聲音,抬頭看著她,滿眼的眷戀也在下一刻化作了漠然,手掌的力度減少不少,卻還是將蕭玉墨拍飛到了一邊
「走吧。」千里聲音低沉而微微帶著些疲憊的沙啞。
駕車的男子冷冷的看了眼還想要追過來的蕭玉墨,跳上馬車,馬鞭狠狠的在馬背上一甩,馬兒揚起前蹄便快速的跑了起來,馬車也很快消失在了轉角處。
蕭玉墨起身,心裡不甘還想要追上去,可是卻腳下一崴差點又摔了個狗吃屎,再抬頭看著馬車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差點都哭了起來,好不容易又看上一個,難不成又要讓他這麼溜了,丞相她就不想了,讓給錦兮好了,這個男人她一定要弄到手,哼!
岑馥雪在一旁也是同情的看著蕭玉墨,心裡只道這幾下只怕摔得有夠疼吧。
蕭玉墨看著傅錦兮,委屈的道
「錦兮,你說我又長得不難看,他怎麼理都不理我。」
傅錦兮原本在沉思中,聽蕭玉墨這般一說,回過頭卻差點沒忍住笑出來,蕭玉墨平時女兒家裝扮的時候確實不醜,可是說還是個頗有幾分姿色的美人,可是現在,一身的邋裡邋遢,頭髮也亂糟糟的,再加上她今日特意畫的男人妝,和唇邊的那顆大的有些誇張的大黑痣,更加別說方才摔到臉,結果額頭鼻子下巴和兩邊的臉都有一團紅紅的,只覺得台上唱戲的丑角也沒她這般丑的生動。
岑馥雪則是憋著笑很認真的看著蕭玉墨
「公主說什麼呢,你這麼美,尤其是唇邊的額這顆大黑痣,更是美得天怒人怨吶,還有您粗的像筷子的眉毛和磕的一臉的紅疤,真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見您這樣的美人啊。」
蕭玉墨愣愣的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岑馥雪是什麼意思,傻愣愣的看著她,只見岑馥雪接著道
「肯定是要熄了燈籠才能見著您這般的比鬼還猙獰的臉吶。」
傅錦兮也看著似乎明白了過來的蕭玉墨,嘴角也微微勾起,而她身後的容花荷兒就是沒這麼好的『內力』,容花更是誇張的掐著自己的大腿,臉都因為憋著笑而鼓圓圓的,荷兒也是憋得一臉難受。
蕭玉墨看著眾人這般模樣,也算是明白了什麼,仰天哀嚎一聲,捂著臉便衝進了馬車裡面,心裡后後悔不迭,方才那美男肯定是把自己當成男人了所以才不理自己的,一定是這樣,她今天為什麼要打扮成這樣出來!
岑馥雪確是愉快的在下面笑開了,拉著傅錦兮的手也上了馬車,她還沒忘今日出來主要是去賞燈的,今日的燈可還沒賞呢。
傅錦兮上馬車前,朝著千里馬車消失的地方看了幾眼,終於還是上了馬車,卻不知道就在那個轉角處,那輛馬車安靜的停在那裡,裡面的紅衣男子面色痛苦的皺著眉頭。
「主子,我們還過去嗎?」趕著馬車的男子看著面色痛苦的千里問道。
千里睜開眸子,卻已經是滿眼的凜冽
「走吧,如果不去,他又怎麼會死心。」
「可是您身上的傷才好。」趕著馬車的人擔憂道。
千里卻是自嘲的勾起邪魅的嘴角
「無妨,這也是最後一次了。」千里低低道,想著方才她懷疑和疏遠的眼神,只覺得心臟某處狠狠的像是被刀扎了一下,再一次靠在馬車上沉沉的對著男子道
「走吧。」
男子看著千里,終是無奈,卻是趕著馬車往京城的某處隱僻處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