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代價,我怕你們付不起
不夜城。
這個月請假有點多,本來想表現好一點,方便和領班提請假的事,不料今天遇到的客人有點難纏,不僅對她動手動腳,還硬逼著她喝了不少酒,儘管她已經不著痕迹的避了不少酒,依舊被灌了不少。
她的酒量本來就不是很好,才幾杯酒下肚,已經醉得小臉酡紅,眼底一片水霧迷濛,幸好旁邊是和她相交得不錯的同事幫她擋著,否則只怕她會直接醉倒在裡邊。
眼前一陣頭昏眼花,葉筱幽猛地掐了一下自己大腿,終於強迫自己清醒過來,朝那些客人歉意的笑了笑,找了借口出來。
門剛一關上,葉筱幽搖晃著身體撐在牆上,甩了甩髮昏的腦袋,打算去洗手間洗個臉順便醒醒酒。
葉筱幽時不時撐著牆,步履蹣跚穿過走廊,此刻她醉眼朦朧,玉白的小臉宛若染上一層最上等的胭脂,配著她那身完全凸顯曲線的衣服,整個人像是一株綻放在玉瓶里絕艷的牡丹,艷光四射,撩人至極,偏偏她對自己的美毫無自醒,卻不知道這樣的美,對男人來說是多致命的誘惑,幸好這裡是超級貴賓區,整個走廊里來往的人並不多,否則這樣魅惑人心的國色,只怕葉筱幽走不出這片區域。
不過說慶幸還太早,早在她出來的時候,一道身影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得尾隨著她。
後面那道身影不知道使用了什麼辦法,幾乎和周身的環境融為一體,若不知那雙黑色的眼睛時不時的轉動一下,沒人會注意到走廊上還會有另外一個人。
趁著她走到僻靜的地方,那道身影正想抓住她,可是突然背後一疼,一根針瞬間沒入了他的身體,他驚愕的睜大眼睛,不甘的倒下,一個男人利落接住了那道倒下的身影。
這些事,只發生在幾秒之間,一切都悄無聲息,葉筱幽此刻正醉意朦朧,根本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駭人的事,不過即便沒有醉著,只怕以她警覺也發現不了。
十五分鐘之後,一道矜貴冷然的身影出現在不夜城內。
誰也不知道,不夜城的地下,除了停車場,原來還有更寬大的空間,此刻在其中一間房子里,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整個氣氛肅殺冷厲。
只見一個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被打得面目全非,基本被已經看不出人樣,腳被扭成一個奇怪的弧度,一隻胳膊更是被齊肩削斷,鮮血噴涌,場面血腥而殘忍……
陰暗的角落裡,顧北琛半撐著下巴,坐在一條長條沙發上,雙腿交疊在一起,燈光斜打在他的身上,恰好擋住他的半張臉,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他漫不經心的斜睨一眼地板上那個如浸泡在血水中的人,聲音清越如珠玉相擊,卻透著沁入骨髓般冰冷:「知道你們水影的骨頭硬,我也沒指望能從你們嘴裡挖完什麼,我只是想送給你們金爺一份見面里而已,告訴金爺,動我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至於代價……我怕你們付不起。」
說著不在看地上抖如糠塞的人,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啊玄,把這份大禮給金爺送上。」
「是,少爺。」
啊玄幾步走過去,大手一提,頓時如拎死狗般把人提了出去。
葉筱幽從不夜城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徐徐的涼風拂過,吹散了她臉上殘存的醉意,她剛剛約了滴滴打車,此刻握緊了包包,伸著頭看車什麼時候到。
「上來?」
葉筱幽嚇得跳起來,這車是什麼時候停在她的後面的,她怎麼一點都感覺到。
車窗緩緩的落下,只看見顧北琛斜靠在座椅上,漆黑的眼睛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不用了,我已經約了車。」
「難道你忘了幾天前的新聞了。」見她想也不想便要拒絕,顧北琛瞥了她一眼,淡淡的提醒道。
被他刻意一提,葉筱幽腦子裡頓時劃過幾天之前報道過的新聞:少女半夜打滴滴,沒想到卻被變態的司機姦殺!
心中升起幾分惶然,身體微微打了一個冷顫,現在已經沒有公交車,這裡離地鐵又遠,她只不過想圖個方便而已,可不想真的搭上小命。
「還不上車。」
見她有幾分鬆動,顧北琛在次提醒道。
葉筱幽猶豫了下,還是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雖然這個人有點可怕,但是比起那些陌生的司機,總有幾分可靠。
車子里一片靜默,葉筱幽本想跟他說聲謝謝,但是看到他閉著眼睛,似乎很累的樣子,索性直接閉嘴了。
「今天怎麼這麼晚才下班?」
葉筱幽正靠在窗上看著外面出神,旁邊突然傳來他清潤如山泉般的聲音。
「哦,今天遇到比較難纏的客人,所以晚了一點。」
葉筱幽老實的說道。
「把這份工作辭了。」
「啊。」葉筱幽驚詫,接著滿臉憤懣道:「你以為不想,要是能走,我早就走了。」話語間除了憤然還夾著淡淡的無奈。
「合約的事,我幫你解決!」
「真的!」
葉筱幽第一反應就是驚喜,之前來這完全是迫於無奈,可是自從夏君行的病穩定之後,她就已經不想來了,一來是怕他發現,二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特別是最近和沈勵言在一起之後,她更是迫切的想離開這裡,奈何被一紙合約束縛者,一時半會還離開不了。
不過驚喜過後,葉筱幽很快就反應過來,疑惑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簽了霸王條款?」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一般的會所都是通過這樣的方式想把要的人留下來。」顧北琛淡淡的撇了她一眼,那眼光簡直和看白痴無疑。
葉筱幽一陣面紅耳赤,不過眼睛緊緊的盯著他,臉上倒是難得清醒:「你應該知道,我沒什麼可以報答你的。」
「不需要你報答。」
「真的?」
葉筱幽想到他無利不起早,唯利是圖性子,有幾分不信。
顧北琛瞥了她一看,懶得回答,閉著眼睛繼續假寐。
他當然不會承認,最近自己越來越反常,以前看別的女人就跟看路邊的花花草草一般無二。
即便她長得和顏顏很像,一開始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逢場作戲時,他心底那點不舒服只是因為他見不得她用和顏顏長得那麼相像一張臉對著別的人男人淺笑嫣然。
可是現在他清醒的認識到她和顏顏是不一樣的,儘管她們長得很像,但她不是顏顏,可是他心中那股不舒服非但沒有消失,反而越演越烈,即便知道她只是迫於無奈不得不周旋在男人間,和別的男人逢場作戲,虛與委蛇,可是那股不舒服依舊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