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致命打擊
沈家。
沈父沈母端坐在餐桌前,唐詩雨牽著沈勵言的手,乖順的默默跟在沈勵言身後。
兩人和沈父沈母打過招呼之後入座后,傭人一一上菜。
唐詩雨八面玲瓏,時不時講一些趣聞和笑話,席間其樂融融,溫馨和諧。
唐詩雨時不時伺候著沈勵言吃喝,一副賢惠小媳婦的模樣,沈母見此,微笑道,「小雨,別只顧著他,你也多吃點,看你最近都瘦了。」
說著給她倒了一碗滋補的湯,遞給她。
「謝謝阿姨。」被當面戳穿,唐詩雨頓時緋紅著臉,笑著接過。
「你們下周就要訂婚了,什麼阿姨不阿姨,要叫媽媽。」沈博微笑的說道。
「媽,爸……」唐詩雨從善如流叫道,臉上雖然雲蒸霞蔚,但是卻絲毫不扭捏落落大方,見此,沈博大為滿意應下。
轉眼見兒子心不在焉的模樣,掛著笑意的臉慢慢的往下沉。
朝沈勵言睨了眼,「勵言,如果明天沒什麼事的話,陪小雨去看一下,訂婚典禮還有什麼需要準備的。」
「爸,最近公司的事情比較多,你們準備就好了,我和詩雨都聽你們的。」
風輕雲淡的語氣讓沈博的臉忽的往下沉,看了唐詩雨一眼,只能咬牙暗自把怒火壓下。
而唐詩雨聞言,不由垂首,微瞌著臉,攏住眼底的失望和複雜。
吃完飯,沈母趁著他們父子倆離開,滿臉歉意道,「小雨,委屈你了,這事確實是啊言不對,我帶他向你道歉啊。」
唐詩雨坐在沈母的旁邊,垂眸道,「媽,這事不能怪啊言,可能是我太心急了,明知道啊言可能還沒有全部忘記她,卻要讓他和我在一起,如果……如果他真的不願意的話,其實我可以等他的,等他完全忘記,等他發現我和他才是最適合的。」
「哎,真是個傻孩子。」
沈母見她佯裝堅強的模樣,心疼得將她拉到身邊,「放心,你這麼優秀,啊言遲早會把你放在心上的。」
書房。
「剛剛你那是什麼態度?」沈博剛坐下來,壓抑的怒氣再也忍不住,「什麼叫我們做決定就好?那是你的婚禮,關係著你一生的幸福,你就一點也不關心,一點也不在意,退一步講,即便你不關心,不在意,可是……」
沈博怒氣沖沖的說完,抬頭一看卻見沈勵言一手撐著腦袋,目光百無聊賴的望著窗外一叢恣意綻放的薔薇,顯然對他的話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啊言!」
「呃……」
心神終於被拉回來,沈勵言終於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就看到沈博烏雲罩面,怒氣沉沉盯著他。
「什麼事?」沈勵言眨了眨眼,十分無辜的問道。
「對小雨好一點,訂婚的事,多上心一點。」
「哦。」
這敷衍的語氣,氣的沈博差點再次火冒三丈,再三忍耐,才出聲道,「你媽媽一直想要個孫子,你和小雨在一起這麼久,怎麼還沒動靜?」
「孩子?」沈勵言微微蹙眉,想他們根本沒真正的在一起哪來的孩子,不過看到老爺子求孫心切,他可不敢再火上澆油了,於是他道,「一切隨緣吧,可能我們還沒有孩子緣。」
「沒事多多陪著小雨,別看小雨平時一副女強人的作風,可是在堅強也是女人,既然你決定娶她了,就要對人家好點。」
沈勵言蘭聞言,點了點頭。
見此,沈博沒再言語。
葉筱幽坐在副駕駛座內,她本來是不想去的,可是考試剛結束就被顧北琛奴役上了,他要去參加金老夫人的八十大壽非得拉著她一起去,不為別的,只為求清凈。
葉筱幽知道他是把她當成擋箭牌,幫他擋狂蜂浪蝶,可她也不傻,愛慕他的人如過江之鯽,去了還不得被當成靶心徒惹一身騷,當下就拒絕了。
他但笑不語,轉身離開,葉筱幽以為他放棄了,當下竊喜,本以為逃過一劫,可是看到他施施然拿出那張「賣身契」,葉筱幽頓時萎靡了。
臨出發的時候,顧北琛瞥了她一眼,當即蹙了蹙眉,十分有眼力勁的啊玄當即車頭一轉,往一家商場開去。
車子很快就在一家商場停下,顧北琛下來,葉筱幽只能跟著。
從商場頂樓下來葉筱幽全身上下,已經煥然一新,純白的長裙,外罩著幾層極有層次的刺繡薄紗,香肩微露,配著繁複盤起的頭髮,夢幻又高貴,宛若霧氣朦朧中臨水而照的天人踏著霧水蹁躚而來。
顧北琛看見她的第一眼,眼底閃過一絲驚艷,果然這樣的裝扮更適合她,滿意的帶著她出來。
從電梯出來,經過商場大廳的時候,時不時有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葉筱幽可不想被像猴子一樣被觀賞,只想儘快離開,可是手卻突然被人拽住,顧北琛目光落在她鎖骨下微微露出的溝壑,神情似乎有些懊惱,她只覺得腰上一緊,人已經被他拉到一家珠寶里。
店員看到他們的打扮,知道這是一條大魚,於是十分熱情的迎了上來。
店員介紹了好幾個款式,平時向來不注重這些的顧北琛,今天卻格外的挑剔,看了好幾款,都不太滿意,看到店員快要被凍哭的表情,葉筱幽暗自替她鞠了一把同情淚。
剛要叫顧北琛不用那麼麻煩,突然鼻子動了動,一股熟悉的氣息飄了過來,心猛的顫動起來,眼睛急切的四處打量,終於在一根柱子後面,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心,依舊止不住的劇烈顫動,眼睛,貪婪的鎖在他的身上,驚喜未及眼底,卻瞧見他身邊站著的人,是唐詩雨……
眼睛耀眼的光亮一點點的黯淡,目光忽的落在他的手上,看到那隻泛著冷光的鑽戒,她似想到什麼,忽的瞳孔一縮,心臟像是被人徒手撕了一個巨大的洞,呼嘯的寒風,一股股穿膛而過,陰冷蝕骨……
顧北琛終於看到滿意的款式,正要給她帶上試試,卻見她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般,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