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金蟬脫殼
「買大離手了!買大離手了啊!」一個身著青衣的年輕人瞥了一眼圍在桌旁的一干人,搖著篩子,狡黠一笑,「現在買還來得及,不買可別後悔啊!」
他的話音未落,圍在一旁的人不淡定了。
「我買大!」一個穿著長衫的中年人,率先拿出了一些銅板放在了桌子上。
「什麼大?我買小!」
這時候,一身綾羅綢緞的公子哥,瞥了一眼剛才買大的那個中年人,不屑地一笑,隨後,一錠白花花的銀子拍到了桌子上。
「我也買小!」
看著眾人紛紛下注,耶律鴻飛有些坐不住了,「啪」地一聲響起,一錠黃燦燦的金子落在了賭桌上。
眾人的眸光猶如一道閃齊刷刷的落在了耶律鴻飛的身上。
這個時候,一張薄唇輕輕的勾起,站在另一張桌子邊的常天,臉上噙著一看不清深意的笑容,只見他手臂一揮,那掌柜迅速來到了他的身旁。
常天從懷裡掏出掏出了一塌銀票,在那掌柜的面前晃了一晃。
眸光一亮,掌柜的一臉呵呵的盯著那塌銀票,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常天淺淺一笑,示意掌柜的上前兩步,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掌柜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就在常天跟蹤耶律鴻飛來到賭場的時候,凌墨也沒有閑著。
如今的江湖不再是以前的江湖,表面上看著風平浪靜,暗地裡早已是風起雲湧,四周鄰國更是蠢蠢欲動,五洲的太平也維持不了多久,一場大戰不可避免。
諸葛雪早就看到了這一點,不想讓自己在這場大戰中陷入被動的局面,於是便作好了打算。就在常天監視西昌國使者的時候,「品仙閣」的副總管凌墨也沒有閑著。
由於「品仙閣」的擴大,線人已經發展到了上千人,全國各地到處都有他們的探子,諸葛雪一人根本忙不過來,便將一半的管理權都交給了凌墨與常天,他們二人一文一武成了「品仙閣」的骨幹,諸葛雪最得力的助手。
二樓包房窗子旁邊,一襲青衣的男子坐在桌前,手裡端著一杯茶水,輕抿一口。他的眸子一動不動停留在對面客棧門口的位置,不曾離開。
半個月前,諸葛雪探知西昌國和東海國的探子以便衣裝束先後進入了大唐京都,諸葛雪尋思著應該不是巧合,這裡面肯定會有什麼大的陰謀。於是,她派出「品仙閣」的兩大骨幹。
凌墨在這裡整整坐了七日,都沒有查出一絲的蛛絲馬跡。對方太過小心謹慎,東海國的探子是以商人的身份入住對門的客棧的。可是奇怪的是,從他七日前入住那一日直到現在,凌墨一直盯在這裡,卻不曾見他離開客棧一步。
犀利的眸子掠一道異光,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會在這麼長的時間裡不踏出客棧一步?凌墨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他總覺得哪裡有些蹊蹺,這麼長時間的等待沒有一點效果。
凌墨再也坐不住了,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快速地出了房門。
掌柜的看著一個面目陌生的客人走了進來,立馬笑臉相迎,「吆,客觀,您住店還是……」
不等掌柜說完,一張畫像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掌柜好似明白了什麼似的,臉色陡然一變,瞥了一眼凌墨,冷聲道:「沒見過!」
就在他轉身的剎那,一個強勁有力的手臂在空中畫了一個弧度以後,突然停在了半空中。
「沒見過,你確定?」俊美的臉頰上嗪著一抹詭異的笑容,凌墨湊到了掌柜面前問道。
「哦~不,不確定!不是,見……見過!」
突如其來的轉變,掌柜的腦袋一片個,點了點頭,話音還未落下,一件惶恐的又搖頭。
凌墨輕嘆一聲,將掌柜的放在了地上,:「真是賤骨頭,軟的不吃,偏要吃硬的!」
凌墨跟著掌柜的來到了後院的一處屋子裡,敲了半天不見人來開門,心急的凌墨一腳踹開了房門。
「怎麼會這樣?」
不可置信的眸子迅速掃視了一眼屋子,乾淨整潔的房間根本不似有人住過的痕迹,不要說是包袱了,就是連個茶水杯子都沒有。
凌墨傻眼了,他突然有了一種被戲耍了的感覺,自己盯了整整七日,他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一種局面?
然而,直覺告訴凌墨,這間屋子肯定不是平常的屋子,他總覺得這間屋子裡有什麼秘密。
凌墨如發瘋了似的不停地在尋找,客棧老闆雖然奇怪,敢怒不敢言,他可不想再來一次剛才的那種冒險運動。
終於,讓他在床邊牆角的一側,摸到了一塊比較活的磚瓦,凌墨小心翼翼的將這些磚瓦一一取出,一道梯形的暗道呈現在眼前。
掌柜一臉詫異的大聲叫道:「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了,我可從來沒有在這裡修建暗道啊,這怎麼會……」
「閉嘴!」
一道冷冽的聲音猶如從地獄傳來,掌柜一臉恐懼的閉住了嘴巴,但是眼前的一幕,讓他著實不敢相信。
這間客棧的一磚一瓦都是自己一手督建修建的,什麼時候這裡多了一條地道,自己卻渾然不知?然而,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他不信。
「火摺子!」
凌墨走到了地道口,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地道,冷不丁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掌柜的還在發愣,一時間沒有緩過神來,這時候,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火摺子!」
掌柜的打了一個寒戰,慢慢地緩了過來,看著凌墨顫顫抖抖的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長長的圓柱體,遞到了他的手裡。
「我……我就不……不」
一陣冰冷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掌柜的話。
「以後別說自己是男人!瞧你那慫膽兒?」
拿著火摺子,沿著這條狹長的地道,凌墨一直走了一盞茶的功夫才慢慢地走到了門口。
爬上洞口的剎那,凌墨驚愕在那裡,這條地道一直延伸延伸到了客棧外的二里地處,難怪自己守在那裡七日都不見出來?
照這樣下去,莫說是自己守在哪裡七日,就算是是自己守在那裡七年都不會有任何的結果。
凌墨輕嘆一聲,心裡有些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