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再次刺殺
夜幕里,一彎明月當空,給寬廣的夜空增添了不少色彩。
一襲白衣的英俊男子,雙手負后的站在帳篷外面,清冷的臉上泛著一絲淡漠,深邃的眸子射向無邊無際的夜空,陷入了沉思。
郝閆瑾的心裡莫名的有了一絲疼痛,不是因為這次命懸一線的困境,而是因為她,一個讓他時時刻刻牽挂掛在了心上的人。
儘管大敵當前,儘管自己這次面臨的困境是因為她,郝閆瑾似乎並沒有責怪怨恨她的意思。相反,經歷了這麼多,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她了,越來越離不開她了。甚至為了她,哪怕是付出了自己生命他都在所不惜。
郝閆瑾從來沒有這樣喜歡過一個女人,從來沒有這麼在乎過一個女人。她就像是一顆毒藥似的,深深地隱藏在他的心裡,讓他欲罷不能,只能隨著她毒性的發作,跟她一起慢慢地消沉下去。
燈光搖曳著的屋子裡,到處瀰漫著一種濃濃的香味兒,給人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可是,躺在床上的那個男子卻失眠了。
漆黑的眸子里泛著一抹亮光,李荊軒緩緩地從懷裡掏出了半塊玉佩,伸出他那纖長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撫摸著,那種模樣好似撫摸一件珍寶似的。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嘴裡才慢慢地吐出了幾個字:「琪兒,我來了!」
李荊軒的臉上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將那塊玉佩貼在了自己的臉上,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不知不覺地進入了夢鄉。
花園裡,隨著一陣清脆優雅的簫聲傳來,一個優美的身姿慢慢地映入了眼帘。
這女子是誰?
帶著疑惑,李荊軒慢慢地向前走近。
只見那女子穿著一身粉色衣服,在那花叢中,時而揮著衣袖,低頭淺笑;時而身輕如燕,轉來轉去。
遠遠的望去,她就像一隻飛舞的粉色蝴蝶,著實令人著迷。
好一個美麗銷魂的身影,李荊軒不由得感嘆了一句。
不對,不對!這裡怎麼是朕的御花園嗎?李荊軒突然感覺這個花園異常的熟悉,仔細地看了一眼,才知道這裡就是他的御花園。
「朕不是在去古荒的路上嗎,怎麼又回到了大唐皇宮,朕的御花園了?」
正在李荊軒一臉詫異的時候,一個甜美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軒哥!你是來找我的嗎?」
這個聲音好熟悉,聽到了聲音的同時,李荊軒沒有猶豫迅速地抬頭。
殊不知,就在他抬頭的一瞬間,李荊軒便徹底驚愕了。
「琪兒,怎麼是你?」
李荊軒做夢也想不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琪兒?
看到了鄭夢琪的剎那,李荊軒一臉欣喜地將她攔入了懷裡,猶如此刻,他抱著的是一件令他著迷的稀世珍寶似的。
「是我!軒哥!我回來了!」
鄭夢琪精緻的小臉上帶著一抹淺淺笑容,一臉滿足地抱著懷裡的男人。
李荊軒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迅速地放開了鄭夢琪,一臉嚴肅地問道:「琪兒,你原諒朕了么?」
鄭夢琪嬌羞的小臉低垂,微微地點了點頭。
「朕就知道!朕就知道,朕的琪兒是一個心地善良同情達理的女孩,她一定會原諒朕的!一定!」
李荊軒滿臉激動,一臉狂喜,說話間便將鄭夢琪再次攔入了懷裡。是時候,跟琪兒解釋清楚了。
想到這裡,李荊軒緩緩地道:「琪兒,你誤會朕了,其實你爹他是……」
「大唐的功臣!」
一句響亮的聲音傳來,李荊軒臉色陡然一變。
隨聲望去,只見一個身著異服的年輕男子,嘴角噙著一抹淺淺的笑容,雙手負后的站在他前方三丈之外的地方。可是為什麼,這麼近的距離,朕卻看不到他的臉呢?
就在李荊軒一臉疑惑的時候,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難道鄭姑娘你忘記了,眼前的這個人正是殺害你爹的兇手!」
男子話音未落,鄭夢琪一把推開了李荊軒,蒼白的小臉瞬間變得抽搐,不可置的眸子中淚光閃爍,用力地搖了搖頭,向後退去。
「你是殺害我父親的兇手?你是兇手!你是兇手!」鄭夢琪指著李荊軒發狂似的大叫,她的聲音有些顫抖,看得出來他很痛苦。
李荊軒何嘗不是,他的心也在滴血。看著她難受,他比她更難受。
他想解釋,她不聽。
而此刻,那個男人的聲音第三次響了起來。
「鄭姑娘你爹不僅是大唐的國相,他還是李荊軒的義父!他在大唐執政多年,即便是沒有功勞也有立苦勞吧?恐怕他老人家做夢都想不到,他會被他視如己出的陰險義子,有些狼子野心的李荊軒使用那麼陰險的手段將他……」男子輕嘆一聲,繼續道:「他死的太慘了,你作為女兒,難道不該為他報仇么?」
李荊軒這時候才看清楚那個男人的臉,他就是古荒皇帝郝閆瑾,自己的情敵。
此刻的郝閆瑾,一副小人得志的噁心模樣,他的臉上洋溢著一抹狡黠的微笑,鷹雋般的眸子射到了李荊軒身上,一臉挑釁地看著李荊軒,貌似是在跟他炫耀似的。
一種莫名的悲憤瞬間塞滿了李荊軒的胸膛,他真想上去一拳打在那個小人的臉上。可是,想到了琪兒在此,李荊軒咽了咽口水,緊緊地握著的拳頭也慢慢地鬆開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聲悲痛欲絕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你殺了我爹!我要殺了你!」
不等李荊軒反應過來,鄭夢琪迅速地拔出郝閆瑾別在腰間的那把軟劍,朝著李荊軒刺了過去~
「琪兒!琪兒!琪……」
冰冷的淚水緩緩地滑落了下來,李荊軒抬起的手臂還未舉起,便落在了他身旁的一側,他的身子無力地倒在了地上。就在他閉眼的剎那,李荊軒突然聽到了一陣狂笑。
「哈哈!哈哈……」
那笑聲異常響亮,震耳欲聾的聲音不停地在他耳邊晃蕩,久久揮之不去,直到他睜開了雙眼,依舊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