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8章 裴勛的經歷(三)
時間轉眼而過,裴勛的計劃也在迅速的進行之中。
因為需要隱蔽,所以他需要花費的心力便要大得多。而這一切又都是要瞞著顧薔薇的,所以這段時間以來裴勛也只能在暗中進行溝通,每天幾乎都要忙碌到深夜才能休息。
加上還未清除的毒性的傷害,這麼一段時間下來,他的身體已經變得十分疲累了。
但是裴勛卻依舊在堅持著,在沒有成功之前,他是不可能放鬆的。
距離溫珊和西門長冬婚禮還有三天,裴勛看著日曆,眉頭深深的蹙了起來。
許是這一段時間這個表情太經常出現在他的臉上,裴勛的眉心已經出現了幾道淺淺的豎紋。
他閉了閉眼睛,然後到了一杯咖啡,慢慢的喝著。
咖啡裡面沒有加其他的東西,濃濃的咖啡味道苦澀,但是裴勛卻已經習以為常,面不改色。
這段時間以來他經常喝這種咖啡來提神,他的味蕾已經習慣了這種味道。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裴勛微微蹙眉,說道:「進來。」
門被推開,門外站著的是顧薔薇。
裴勛的眼中閃過一抹不耐,然後開口說道:「你怎麼來了?」
顧薔薇笑眯眯的走進來,站在了裴勛辦公桌的前面,然後說道:「我剛剛從公司那邊過來,順便來看一看你,時間已經中午了,我們去吃飯吧。」
裴勛低眸看了一眼手錶,發現果然已經快要中午了,但是他手上的事情還沒有忙完,因此,他抬起頭對顧薔薇說道:「我還有事情,你先去吧。」
顧薔薇聽到這話臉立即就皺了起來,撒嬌的說道:「裴勛,公司的事情哪有忙完的時候?吃過飯再做也不晚啊。」
「今天的事情比較多。」裴勛道。
「就只是一頓午飯而已,大不了就在你公司附近吃么,還是說你就連這麼一點小小的要求也不願意答應我?」顧薔薇雙手抱在胸前,用質問的語氣對裴勛說道。
裴勛閉了閉眼睛,遮掩住眼中的不耐煩和厭惡,用最平靜的語氣說道:「今天是真的有事情,我沒有時間。」
剛好,這時候裴勛的助理出現在門口,敲了敲門之後走進來把一份文件遞給了裴勛,然後說道:「裴總,半個小時之後又一個會議要召開,請您先過目一下文件。」
裴勛接過文件,然後點了點頭道:「好了,我知道了。」
助理離開之後,顧薔薇這才相信了裴勛的話,遺憾的說道:「好吧,看來你今天真的是沒空了。」她用手指繞著一縷髮絲,然後端起了裴勛面前的杯子,直接喝了一口,然後臉立即變了顏色,「你怎麼喝這麼苦的咖啡?」
裴勛看到她竟然端起自己的杯子,臉色立即就不好了,但是卻沒有來的及阻攔,眼睜睜的看著顧薔薇用了自己的杯子。
他眼中的厭煩再也遮掩不住,直接站了起來,然後把杯子一把奪過來,冷冷的說道:「習慣了。」
顧薔薇看到他的表情,臉色也有些不好。她心裡還是有著不滿的,看來自己在裴勛的心裏面地位還是不夠,她以前明明就看到過顧明澈用過裴勛的差距,那個時候他可不是這個表情。
今天的試探失敗,不過顧薔薇看了一眼那個杯子,眼中還是有著一絲志在必得。她的時間還多的很,顧明澈馬上就要和西門長冬結婚了,在那之後她怎麼也不可能跟自己爭裴勛,她一點點的慢慢來,裴勛最終總是會是她的。
顧薔薇離開了,裴勛盯著自己面前的杯子,然後伸手扔進了垃圾桶裡面。
用力太大,杯子直接碎成了幾瓣。他沒有再看一眼,而是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吩咐秘書重新給他準備一個杯子。
做完這一切之後,裴勛疲憊的閉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幾乎剛剛睡著,就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裴勛緩緩的睜開眼睛,聲音有些喑啞:「進來。」
助理走進來,恭敬的說道:「裴總,會議已經快要開始了。」然後又拿出了一個透明的盒子放在了裴勛的桌子上,裡面是已經清洗乾淨消過毒的杯子。
裴勛看了一眼,然後便站了起來拿起桌面上的文件大步走了出去。
助理緊隨其後,一邊走著一邊低聲的對他彙報著情況。
小型的會議室里已經坐了十幾個人,裴勛走進去之後點了點頭,便直接開口問道:「報告一下進度。」
這個小型的會議參加的人全部都是參與了最近他暗中策劃的計劃的人,因為要隱蔽的進行所以能夠動用的人手並不是太多,很多事情都要他自己親力親為,時刻關注。
在場的人已習慣了,其中一個人直接佔了起來就開始彙報自己這方面的進度,同時把遇到的問題也提出來。
助理在一邊迅速的記錄著,會議進行的很迅速,裴勛全神貫注的聽著,同時在不停地思考。
到現在,幾乎所有的世家都已經有公司掌握到了他自己的手裡,只不過有的比較多有的比較少。
在這之中,進行的最順利的一家出乎了裴勛的意料,竟然是西門集團。
對於這個現象,他的手下也已經調查清楚了。
「最近一段時間,西門集團現在的總裁併不經常出現在公司,就連公司的事物也大多是交給了手下的人去辦,很少過問。所以我們的人才能進行的這麼順利。」他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的觀察著裴勛的神色,見到他沒有生氣才小小的送了一口氣。
在場的人都可以說是裴勛心腹,他們對自家總裁和西門總裁的恩怨自然清楚,這其中還牽扯到自家夫人,不是他們能夠多話的。
雖然計劃進行的很順利,但是裴勛並沒有多麼高興的表情,深邃的眼眸反而越加幽深。他自然知道西門長冬為什麼會無心關注公司的事物。
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和溫珊有關的所有消息他都沒有放過。更何況異常高調的西門長冬根本沒有要遮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