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就這麼心軟的原諒他?!
睡覺?
一聽到這兩個字,溫珊甚至都已經看到了面前的總裁大人眼中發出綠瑩瑩的光芒,活像是一頭已經被餓壞了的狼……
「我也要睡覺。」
他朝著溫珊微微一笑,居然上前將她打橫抱起。來不及尖叫,鋪天蓋地的吻已經覆蓋了下來。
「你…無恥……」
溫珊大怒,卻下意識地抓住他的脖頸。這個條件反射的動作自然惹得裴勛一笑,低低的笑聲震動得溫珊心都跳動了一下,緊接著便紅了臉蛋。
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他的小公主還是那麼香甜……喉結上下滑動兩下,裴勛更加努力地獲取她口中的香甜。
溫珊一時間有些喘不過氣來。
被裴勛強健的身體包裹著,她意識有些迷迷糊糊。他說的那些是真的嗎,她難道就這麼輕易地原諒了他?
溫珊在心裡不斷地問著自己,裴勛卻看得出她還在發獃,索性將她扔在大床上狠狠地調戲了一番,直到看到她耳朵都變成了紅色的才微微停下手,額頭上的汗水折射出淡淡的光芒來,他也是微微喘息:「小珊,我愛你。」
溫珊有些不敢置信地轉過頭來看他。
裴勛也有些不好意思,索性皮膚是小麥色,在黑暗當中溫珊更不可能看到他臉紅。
溫珊靜靜看了他片刻,突然覺得索然無味,冷冷地問道:「說實話,是不是在陳怡霓面前也說了這樣的話?」
裴勛不回答,而是更加用力地吻住她。
溫珊得不到回答,心裡更加煩躁,索性一把將身上的男人推開,轉過身去便準備睡覺。
身邊的男人卻突然傳來一聲淺淺的悶哼。
她倒是吃了一驚,下意識地問:「怎麼了?」
「沒事。」
沒事會悶哼?裴勛可是背上中了槍也一聲不吭的男人。溫珊頓時懷疑起來,隨手打開床前的小燈,一把將裴勛身上穿著的襯衫扒開。
向來強健的胸膛上如今卻是密密麻麻的針眼,看起來最少有幾十個。
怪不得會疼。這麼多針眼,他到底是病得有多厲害?據說發燒溫度超過四十度的話人就會糊塗,不認識人了都是有可能的……難道裴勛說的都是真的?
溫珊一怔,抬起頭來看他,卻正好望進他深深的眸子里。
「我昏迷了兩天。」他帶著沙啞的醇厚嗓音開口說道,只是眼下發青,明顯是極為疲憊:「王管家說我昏迷的時候一直在叫你的名字,索性讓陳怡霓在我身邊說話,裝作是你……可我總覺得怪異。你來的那天我正好剛剛醒來,還在發高燒,意識也是不清楚的。我沒吻她,只是想聞聞她身上有沒有記憶里那種熟悉的味道。」
溫珊心裡一動,卻還是倔強地翻了個身。
「我要睡覺了。」
裴勛知道他做了錯事,也不勉強她,而是伸手輕輕關了床邊的燈,低聲道:「睡吧。」
他居然睡了嚴司宇的床,想到這裡就一陣心裡不舒服。可是溫珊現在顯然不願意回去,裴勛在心裡長嘆一聲,暗中下定決心:明天一定要將溫珊帶回去才行。
這次就當是欠了嚴司宇一個人情吧。
他暗自想著,輕輕環上溫珊的腰。
身邊的小人兒明顯渾身一僵,卻沒有將他的胳膊甩開,而是靜靜地躺著沒說話。
兩人就在安靜又溫馨的氣氛當中逐漸睡著了。
溫珊這一覺睡得格外踏實,就連太陽已經早早升起了都不知道。她睡覺向來比較淺,可是只要有裴勛在身邊,不知道為什麼總會異常的放心。
閉著眼睛睡得正沉,卻好像聽見門外有誰在說話。她下意識地睜開眼睛,卻看見裴勛正站在床頭看著她。
「醒了?」
面前精壯的男人只穿了一件襯衫,扣子還沒扣,整個誘人的身軀完全露在外面,像是在朝著溫珊發出熱烈的邀請。
她禁不住一陣臉紅,鴕鳥一般的將自己的頭埋在了被子里。
面前傳來男人的輕笑,她的鴕鳥窩也被一把掀開。裴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全身光潔的溫珊,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那無恥的眼神讓溫珊有種想要發瘋的感覺:「看什麼!」
「看媳婦。」
裴勛無恥地說道。
「……」
溫珊無語,也不打算和他多說,站起來冷冷地說道:「我要吃飯。」
「好的,我已經做好了。」
裴勛倒是異乎尋常的乖巧,讓溫珊不禁瞪大了眼睛。
可是想到裴勛曾經做過的黑暗料理……溫珊頓時有種要哭出來的感覺,低下頭掩飾地說道:「我今天早上想吃麵包片,再熱一點牛奶就好了。」
「那怎麼行?」
裴勛卻立刻否定,「要吃點有營養的才行。」
溫珊頓時傻了眼,只好被裴勛強行拖了出去。
在看到餐廳那散發著香味的飯菜的時候,溫珊不禁愣了愣。
「這些都是你做的?」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要知道幾個月之前裴勛還只會做黑暗料理,要是說這是裴勛做的,她真的不敢相信。
裴勛有些得意的點了點頭。
要知道他可是五點鐘就起來做飯,雖然將嚴司宇別墅裡面的食材全部用光了,可是能做成這樣還是很滿意的。
「當然。」
他驕傲十足地說道。
溫珊眨了眨眼睛,小聲地問:「不會是王管家帶著廚師來了吧?我不會生氣的,真的。」
這下裴勛的臉才黑下來。
溫珊偷笑兩聲,能夠讓裴勛吃癟,她已經很滿意了。
拿起筷子,輕輕夾起一塊青菜。
時間停頓了三秒鐘。
裴勛坐直了身體,淡淡地看著咬著一塊西藍花在嘴裡咀嚼的溫珊,已經做好了被誇獎的準備……
「你在裡面放了什麼?」
溫珊差點兒沒吐出來,勉強地將整塊西藍花嚼也來不及嚼就直接咽了下去,隨即質問地問道。
「放了點廚房的各種粉末。」
裴勛一愣,隨即理所當然地說道。要知道廚師做飯的時候不就是各種粉末都放了一點嗎?他不覺得哪裡做錯了。也許是放得多了?
不會的,他只放了小半袋鹽。
溫珊欲哭無淚,聲音顫抖地說道:「這下我相信是你做的飯了。」
裴勛的臉再次黑了下來。
「你的意思是,我做的飯很難吃嗎?」
他緊緊地盯著溫珊,臉色雖然緊繃,心裡卻是難得的失落。
「不不不,吃還是能吃的,就是有點怪。」溫珊連忙殷勤的往他碗里夾了一塊菜,「要不你也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