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我帶你去嚴家
「你是問誰把你送進醫院的,還是誰給你做的急救?」
裴勛冷冷地問道。
溫珊不由得一愣。
「都不是。」她艱難地解釋,「我這個血型非常稀有,所以在割腕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不能活了……」
「閉嘴!」
裴勛大怒,整個人氣場暴躁又霸道,「以後不準再說死字!」
「……」
溫珊啞然,都什麼時代了,居然還這麼迷信。
「醫生說前段時間剛好有人獻血,就是你的RN血型。」
裴勛不滿意地瞥了一眼溫珊,見她乖乖閉上嘴巴不說話,語氣緩和了一些說道,隨手按下溫珊床邊的一個按鈕。
「醫生說你醒了就告訴他一聲。」
見到溫珊探尋的眼神,裴勛淡淡解釋道。
「裴總……」
王管家站在門外,欲言又止。
「什麼事?」
「嚴司宇,已經在病房外站了三天三夜了。」
王管家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現在夫人既然醒了,要不要讓他進來?」
裴勛眼中很快浮起一層怒氣,下顎也逐漸變得緊繃起來。
如果不是嚴司宇和顧眉訂婚,溫珊也不可能會變成現在這樣!
混蛋,嚴司宇!
「夫人剛醒,還需要恢復。」裴勛冷冷地說道,「讓他回吧。」
「不!」
溫珊卻焦急地叫出了聲,「讓他進來,我要問問訂婚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監護室內頓時靜寂,只有眼含熱淚滿臉急切的溫珊,和下顎緊繃滿臉怒火的裴勛對視著。
「裴總,這?」
王管家為難地說道。
「讓他進來。」
裴勛冷冷地說道,眼神變得分外冷酷,帶著漫天的寒意朝著門口看來。
王管家出去了一會兒,更加尷尬地回來了。
「這個……夫人,剛剛嚴司宇先生聽說您醒了,又接了一個顧小姐的電話,現在他已經回去了。」
溫珊怔怔地坐在那裡。
「他回去了?」
「是。」
裴勛毫不掩飾對嚴司宇的厭惡和譏諷,冷哼一聲。
嚴司宇,算你識相,最好別讓我下次再見到你。
溫珊清澈的大眼睛里寫滿了失望,無力地倒在床上。
嚴司宇,他果然要訂婚了。原本會為了她的電話不顧一切的那個男人,居然也會為了別人的一個電話而離開她……
「你給我乖乖躺好,不準想亂七八糟別的。」裴勛冷冷說道,「不就是想見嚴司宇,有什麼難的?下周三,我帶你去他的訂婚宴。」
「不要!」
溫珊下意識地拒絕,卻在裴勛眼中看到了蔑視和鄙夷。
「在夢裡都叫著他的名字,怎麼現在反倒不敢去?」
她是很想見到嚴司宇沒錯,可是並不像見到和顧眉相親相愛的他。溫珊本來就是剛剛醒來,聽見裴勛這種酸酸的言論更加不想說話,索性將頭扭到一邊去。
裴勛冷冷看她一眼,轉身走出去了。
「滴滴滴……」
溫珊的手機突然響起,是安美佳打來的電話。
「喂?是小珊嗎?」
安美佳焦急的聲音在電話那邊響了起來,「你現在在哪裡?」
溫珊猶豫了一下,如實地說道:「我在市中心醫院。」
「我馬上就到,等我。」
安美佳毫不遲疑地說道,立刻掛斷了電話。
果然不到五分鐘時間安美佳就已經來到了病房裡。看到溫珊面色蒼白,像是大病初癒的樣子躺在床上,手腕上還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她不由得吃了一驚,心痛的快要跳起來。
「溫珊,你怎麼能這樣對自己!」
「對不起,美佳。」溫珊低下頭喃喃地說道,「我沒想到嚴司宇竟然真的會和顧眉結婚。」
「可是你上次不是告訴我已經很久沒想起過他了么?」
安美佳氣結,「更何況是嚴司宇要訂婚了,是他對不起你。你要是生氣可以去當面質問他,甚至可以叫上我,我們去打他一頓……可是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不光你傷心,我們所有人都為你難過。」
「對不起。我剛剛也想了很多,畢竟我現在已經是裴勛的妻子,何況又有了孩子,本來就是我先對不起嚴司宇,是我先拋棄他的,他訂婚是應該的事情,並沒有什麼不對。」溫珊淡淡地說道,小嘴邊情不自禁地露出一絲苦笑:「我以後不會做這樣的傻事了。」
「唉。其實嚴司宇他……」
安美佳不由得長長地嘆了口氣,「他也不是自願要結婚的。你還記得顧眉家背景很大嗎?嚴司宇的母親最喜歡的就是顧眉,她為了讓嚴司宇娶了顧眉,居然在房間里上吊了。雖然剛好被進屋的嚴司宇救了下來,可是你知道的,他一向是個孝子,只好……」
「我知道了。」
溫珊苦澀地點頭,「其實顧眉真的很喜歡他,或許兩人在一起很合適呢。」
「你出事的那天我怎麼打電話都聯繫不到你,也聯繫不到裴勛,就只好給嚴司宇打了電話,讓他找找你去了哪裡。」
「我那天被裴勛送來的醫院,手機可能是王管家送來的。」
「溫珊,你是我最親近的人,千萬不能做出這樣的傻事了。」安美佳嘆氣,眼中滿是關切的神色,「你的傷怎麼樣了?」
「已經好了,但是醫生說還需要輸血。」溫珊微笑,「美佳,你不用擔心我,我現在已經明白了。」
「那好吧,看到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安美佳無比了解她,看到溫珊雖然還有點傷心,但是的確已經不會再做出傻事,「我先去公司一趟,下午給你送粥來。」
「好,快去吧。」
和安美佳說了一會兒話,溫珊也不由得有些疲憊,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而重症監護室門口。
「裴總,這幾天您沒在公司,一切事務都是由謝總定奪。」楊秘書一絲不苟地說道,眼中卻有著隱隱的擔憂:「他昨天還召開了一個董事會,但我和一些您之前一手扶持的股東都被排除在外。」
「好,我知道了。」
裴勛雖然滿臉疲憊,但是仍然淡淡地說道,眼中放出精光來。
既然狐狸已經露出了尾巴,那就讓他露得更加徹底一些吧。
儘管溫珊堅決拒絕,可是裴勛像是已經鐵了心。隨著她的傷痕逐漸地轉好,從重症監護室回到了別墅里,周三也逐漸地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