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忐忑
君莫邪的心暗自沉吟了下，他忽然意識到夜凌軒是把她當成危險人物對待了，君莫邪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急忙對夜凌軒說道：「但凡靈族長老必然要掌握這虛幻之法，其目的也是為了更好的保護公主殿下。」
夜凌軒看定君莫邪：「我相信你說的。」
雖然夜凌軒這麼說，可君莫邪還是覺得夜凌軒的眼神讓他感到畏懼，甚至讓他心生寒意。
君莫邪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在公主殿下身邊這麼些日子以來，我也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有夜公子守護在公主殿下身邊，公主殿下必然十分周全。」
君莫邪的意思已經表達的非常清楚了，他想說道是，只要夜凌軒在公主殿下素人的身邊，他去莫邪，就算有再多的陰謀詭計，也沒辦法實施。
所以，夜凌軒大可不必擔心，君莫邪會對蘇然的安危造成威脅。
夜凌軒仰頭笑了起來：「先生這是說哪裡話，現在我們的首要任務是查出段雲的居心，在此之前，我可絕不會懷疑先生。」
夜凌軒的話耐人尋味，也讓君莫邪的心更為忐忑起來。
夜凌軒的意思彷彿是在說，他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對付段雲，那對付段雲之後呢？是不是矛頭就會指向他君莫邪了？
夜凌軒看到君莫邪十分緊張，眉頭微動了下：「先生為何如此緊張？正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君莫邪連連稱是。
「讓夜公子見笑了。」君莫邪說來也奇怪，之前他在認識夜凌軒之前，總覺得自己天下無敵，所有的事情他都應付得來，可是自從見了夜凌軒之後，他才發現自己的城府在夜凌軒面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夜凌軒那雙犀利的眼睛彷彿能夠看穿世間所有的一切。
當然，正如夜凌軒所說道那樣，身正不怕影子歪，也正是因為如此，君莫邪才能夠在蘇然的身邊呆了這麼久，而沒有被夜凌軒除掉。
要是君莫邪當針對蘇然圖謀不軌，夜凌軒恐怕早就出手了，也不至於會等到段雲出現。
夜凌軒也端起了一盞茶，輕輕品茗了一口，竹葉青的清香在他的口中玉回，他放下茶盞，笑看著君莫邪。
「先生似乎在有意迴避問題。」夜凌軒的話讓君莫邪，渾身一個激靈，他這才意識到夜凌軒之前在問他關於靈族的事情，可是他卻轉移了話題。
君莫邪說道：「我相信，自我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夜公子已經暗中在派人調查我的一切了，所以我現在能夠告訴夜公子的，夜公子想必已經都知道了。」
夜凌軒卻說道：「也不盡然。」
君莫邪疑惑，夜凌軒又道：「就像，我並不知道究竟誰才是真正的金蛇將軍？」
夜凌軒那雙犀利的眼睛，察覺到，當他說道金蛇將軍這四個字的時候，君莫邪的身體微微頓了一下。
雖然君莫邪這一動作非常細微，並不容易察覺，但還是沒有逃脫夜凌軒的眼睛。
君莫邪微微含首，目光自然低垂，似乎不敢去迎接夜凌軒的目光。
夜凌軒卻不著急，只是用一雙淡淡的眼神靜靜的看著君莫邪靜靜地等待著君莫邪的回答。
沉默，讓空氣變得十分詭異。
君莫邪吸了一口氣，這才抬起頭來，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對夜凌軒說道：「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夜公子。」
接著君莫邪說道：「段雲確實不是金蛇將軍。」
聽君莫邪如此說，段雲目光微凝，瞳孔微縮：「如果段雲不殺金蛇將軍，那他又如何操控得了玲瓏蛇？」
君莫邪凝視著夜凌軒的眼睛：「夜公子可別忘了，並不只有我一個人才會虛幻之法。」
說道這裡就莫邪笑了起來：「其實或許用公主殿下所說道催眠之法更為貼切。」
夜凌軒眉心微動了下：「你的意思是說段雲之所以會操控玲瓏蛇是因為他會也會催眠之法？」
君莫邪點頭：「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操控玲瓏蛇，玲瓏蛇之所以和別的蛇不同，就是因為它聰慧伶俐，深諳主人之心，和主人有足夠的默契。」
夜凌軒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段雲的身份在靈族非同小可？」
君莫邪鄭重的點點頭：「夜公子所言不假，這段原本就是一位將軍的後人。要真說起來，段雲和那位金蛇將軍還有著幾分親戚關係。」
說完君莫邪微微嘆息一聲說道：「如果金蛇將軍要是知道他這位遠方親戚，打著他的名聲，禍害領主之人，若他泉下有知，也會不得安寧吧。」
夜凌軒有些驚訝，說道：「怎麼，金蛇將軍已經不在人世了？」
君莫邪暗自垂目，面色愴然：「是啊，如果金蛇將軍在世的話，我現在也不會這麼慌亂了，那段雲也斷然不敢像現在這樣，把主意打到公主殿下的頭上。」
夜凌軒說道：「對這位金蛇將軍，我曾經也有所耳聞，他一生戎馬，征戰四方，為靈族人開闢了立足之地。」
提及這位金蛇將軍君莫邪的眼神里也滿含敬畏之情。
「所言不假，這位金蛇將軍在靈族中佔有很重要的地位，所有的靈族之人都非常敬重這一位金蛇將軍。」
君莫邪似乎陷入了回憶里。
夜凌軒好奇的問道：「既然金蛇將軍英勇神武，那他又怎麼會突然離世？」
君莫邪也面露狐疑，片刻之後，他對夜凌軒說道：「金蛇將軍的死，對靈族人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損失，所有的靈族之人都為此感到悲痛。」
夜凌軒疑惑：「先生的意思是說，你並不知道金蛇將軍為何而死？」
君莫邪無力的搖搖頭，證實雨夜領先的猜想是正確的。
忽然君莫邪像想到了某個關鍵點似的，某人抬起了頭，凝視著夜凌軒：「夜公子，你說會不會有這樣一種可能？金蛇將軍英勇神武，確實不容易，被他人奪了性命，但是萬一有金蛇將軍親信之人，對他施以毒手，那結果可就不好說了。」
夜凌軒目光微凝：「你的意思是說，金蛇將軍的死和段雲有關係？」
君莫邪道：「當然，這只是我的一種猜想，究竟是不是，我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