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本能的拒絕
「卿卿,你上去幫一下司遠,男人哪知道什麼品味,出去見朋友總不能穿得太寒磣。」
初卿抽了抽嘴角,言司遠那男人哪件衣服不是高大上的牌子,他又是天生的衣架子,就算衣服再難看,穿在他身上也有十足的韻味,反是他把衣服襯得光鮮亮麗了。
但心裡想歸想,初卿也不敢當著寧嫣兒的面反駁張媛,便默默站起身徑直上了樓。
寧嫣兒見此握緊了拳頭,張媛看著她哼了哼,喚人把桌上的東西收拾了。
初卿一路走得不緊不慢,就想著再磨蹭些,等言司遠換好衣服出來更好。
但再長的路也有走完的時候,初卿走到房門前,門沒鎖,她擰開了便直接進去了。
正好撞見言司遠從浴室出來,頭髮濕漉漉的還滴著水,腰間只兜著一條大毛巾,渾身蘊著熱氣,裸露的上身精壯結實,胸肌腹肌一塊塊硬梆梆的,蜿蜒而下還有性感的人魚線。
在晨光下勃發著男性強烈的荷爾蒙魅力,能看得人血脈噴張。
初卿臉上一陣熱意上涌,言司遠漫不經心的掃了她一眼徑直路過,好像當她隱形人似的。
她定了定心神,正想叫住男人,便見言司遠背後像被貓爪子刨了的慘烈畫面,差點把自己舌頭給咬了。
臉上瞬間燒了起來,初卿趁著言司遠沒回頭趕緊拿手扇了幾下,又忍不住有些心虛,畢竟那隻兇狠的貓就是昨夜的自己化身的。
她長長吐了一口氣,不妨言司遠突然回頭,初卿立馬僵直了身體,下意識舔了一下嘴唇。
言司遠盯著女人粉嫩的丁香小舌,目光深了一寸,隨即懶懶側過身來,長手搭在衣櫥上,徑直看向初卿,沒什麼情緒的問道,「上來做什麼?」
兩人共處一室的時間基本都是在晚上,這女人有時一看見他便恨不得離得遠遠的,言司遠以前也沒什麼感覺,但後來發現一回言家,他要是在樓上,初卿的屁股肯定一天都黏在樓下客廳里,次數多了,他就摸清她這想法了。
他以前懶得搭理她,現在被她氣了一頓,也不耐煩看見她。
初卿心裡給自己暗示了幾下,漸漸冷靜下來。
又不是沒見過男人的身體,用得著這麼沒出息嗎。
初卿身體放鬆下來,也不直愣愣的杵在原地了,去角落的柜子翻了一條毛巾出來,一邊回答言司遠的問話,「你媽叫我幫你搭配衣服,免得你穿得太寒磣不好出去見人。」
隨著最後一句話語氣的加重,初卿將手裡的毛巾徑直拋向男人,言司遠沉著臉一把接過。
她有一點強迫症,看見言司遠濕法上滴落的水珠接連不斷的滑過男人寬大的胸膛里,初卿就忍不住想拿來毛巾將那濕答答的發尾狠狠擦乾。
言司遠捏了捏毛巾,柔軟無味,但他臉色卻依舊難看。
初卿走到他旁邊,上下掃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擦頭髮也不會嗎?」
言司遠面上更臭了,看也不看初卿,拿著毛巾狠狠搓了搓頭。
初卿皺了皺眉,擦這麼凶做什麼,等下頭皮擦破了有得他痛。
心裡是這麼想,初卿卻還是拉住言司遠頭上的毛巾,男人一頓,索性放開了手,初卿咬了咬牙,「你傻呀,毛巾給你吸水用的,你這樣擦法,禿頭了可別怪我。」
言司遠斜睨著她,哼了哼,「禿頭也是你害的。」
初卿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想這個男人惡劣的本性,把責任都栽她身上也不足為奇,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頓時氣憤地抽過毛巾,踮著腳,托著毛巾往他頭上還在淌水的發揉了揉。
女人就站在他身側,身上的香味一陣陣撲鼻而來,輕柔的動作彷彿在按摩頭皮一般。
言司遠愜意地眯了眯眼,目光卻牢牢盯在初卿因踮腳擦得費勁而漲紅的小臉蛋,臉上還有細微的絨毛,光潔無瑕,粉嫩得像水蜜桃一樣,讓人想咬一口。
男人驟然抽過她手中的毛巾,後退一步坐在床上,「我自己來。」
初卿也鬆了一口氣,畢竟剛才兩人離得太近,她就算竭力不碰到男人的身體,但也感受到男人從裡到外蒸騰的熱意。
這樣的接觸太親昵了,初卿有些本能的拒絕。
她也不管言司遠了,推開衣櫥,埋頭在裡邊翻找起來。
言司遠坐在後頭,就看著初卿及膝的裙子一晃一晃的,她一俯身,裙擺上去些許,露出白嫩的大腿,和那纖細苗條的小腿一起在他眼前白得晃眼。
他動作頓了頓,默不作聲地撇開了目光,喉嚨咽了咽,才強壓下心頭的燥熱。
初卿搭配了三套,從床上一字排開,拍了拍手,對著言司遠抬抬下頜。
「喏,我就搭配這些了,你要是不介意就看著穿吧,回頭你媽問上了,我也算能交差了。」
她一臉完成任務如釋重負的樣子,看得言司遠心裡又是一陣不爽。
言司遠將毛巾扔下,走到初卿面前。
她正準備離去,來人卻一把捏住了她肩膀,一用力,就將她轉向了他,兩人眼對眼,無聲對峙著。
半響,初卿垂下眼睫,「你不是急著要出門嗎?磨蹭太久不好吧。」
言司遠目光幽深,莫名不喜歡初卿這樣躲避的目光,便伸手鉗住初卿的下頜,抬了起來。
「你這麼聰明,難道還聽不出我媽話里的意思?這麼早下去你以為她老人家會樂意?」
連言司遠從她嘴裡間接知道這件事也能揣摩出張媛的意思,那剛才張媛的話在寧嫣兒面前也不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故意讓她上來跟言司遠獨處,還不是為了氣寧嫣兒。
但這男人不在意寧嫣兒的心情了嗎?
初卿看著他,勾了勾唇角,「我是無所謂,但寧嫣兒在下邊胡思亂想可不是我能控制的。」
言司遠眯了眯眼,看著這張白凈漂亮的小臉蛋,就是得這樣牙尖嘴利才對,剛才餐桌上那溫婉可人的一面都是裝的。
想到剛才的事,言司遠心裡的火又有些壓不住的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