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收個小弟
肌肉男保持了上次的態度,對她依然是不屑一顧,大概是對她這種勉勉強強通關的人充滿了鄙視。
蘇喜暗自在腹誹著:死肌肉男,臭肌肉男,真是不知道哪裡來的優越感。
她數了數,包括自己,剩餘的人大概是在三十個左右,男女各異。
「恭喜,剩下來的你們通過了試煉!」白衣老者一臉嚴肅地打量著這殿中的各位,「你們下定決心要加入泰興道觀了嗎?持劍在手,斬妖除魔!慈悲為懷,普度眾生。」
「是!」殿中的大傢伙異口同聲地回答。
蘇喜卻沒有開口,慈悲為懷,普度眾生。她還沒有這麼偉大,能做到那地步。
「那就讓師兄們把你們給領下去吧,明天會有新的安排。」白衣老者一一掃過眼前殿下的眾人,最後目光落在了那肌肉男身上,「你,過來一下。其餘人跟著師兄走吧。」
看來這肌肉男是要飛黃騰達了啊。
蘇喜嘖嘖兩聲,跟隨著眾人從大殿門口出去了,還不忘回頭望一眼那肌肉男。
白衣老者正在和他交談著,而坐席上的其餘老頭卻好像從空中蒸發,消失不見了。
不知道哪個會是八雲老者……她看那坐席上的老頭個個都是精神矍鑠,統一著裝,也分不清楚哪個是自己要找的八雲老者。
師兄們把這些新進的弟子帶到了後山的廂房裡,每個人單獨一間,這待遇還算是不錯了。
到晚膳時分,一個小童給她送餐,粗茶淡飯的,蘇喜簡單地吃了兩口填飽肚子,就開始打坐修鍊。
一夜到天明,天剛蒙蒙亮,就有青衣弟子來送道服過來,吩咐她去大殿等候,參加所謂的早會。
蘇喜抖擻起精神,穿好道袍,她是初級弟子,因此道袍的顏色是銀色,上面還有一些白色繁複的花紋,以及泰興山的標誌。
蘇喜把腰帶給系好,她身形嬌小,這道袍是按照普通人的身材所裁,所以在她身上偏大了。
「師兄……」
走在路上,蘇喜先開口和身前青衣男說話,「你在這山上多久了。」
「三年。」青衣男簡短回答,並沒有任何閑聊的想法。
蘇喜自討沒趣,只能默然跟隨著他去到大殿。
其餘的新進弟子已經站好隊了,蘇喜一看自己快遲到了,趕忙見縫插針站了進去。
好死不死,身邊又是那肌肉男。
蘇喜沒拿正眼瞧他,端端正正地站立好,比自己在現代站軍姿還要標準。
白衣老者又是絮絮叨叨了一大堆,講了一些道觀的規矩,她也沒認真聽,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解散了。
走出大殿,身邊的其他弟子都三三兩兩地散了,蘇喜漫無目的地閑逛著。這道觀似乎風景不錯啊,到處都是綠草繁花。
她跳上一棵樹,選擇在樹枝上淺眠小憩。早上還沒睡夠呢就被叫起來,聽一大堆沒用的大道理。就像高中星期一的升旗儀式。
「喂,我說你。」
剛閉上眼睛準備休息,就聽樹下有人道,「下來,我有件事和你說。」
蘇喜睜眼瞧了瞧,正是那肌肉男,他正叉著腰抬頭望著她,還不斷催促著:「你快下來啊!」
「幹嘛啊。」原來想睡覺的好心情頓時沒了,蘇喜沒聲好氣地回道。這人找自己是想幹嘛?神經病嗎?
那肌肉男毫不客氣地大嗓門道:「你先下來再說!」
喲呵,這小子挺囂張啊。
蘇喜懶得理會,懶懶地打發道:「沒什麼事就快滾,不然的話……」惹惱了有起床氣的她可是很可怕的。
「喂,我看你這小妮子,文文弱弱的,幹嘛要入這道觀啊。」那男子倒不介意她說滾,還好奇地問道。
一想到自己來這道觀的目的,心情頓時直線下降,她睜開雙眼,眸光似利箭般射向那男子:「關你屁事。管好你自己,別管我,懂?」
那男子反而興趣漸濃:「哇,你這小妮子說話好不客氣,」他探究地審察著樹枝上躺著的蘇喜,「我看咱倆也蠻有緣分的,這樣吧,你做我的小跟班,幫我做事,以後在這道觀——我罩你。」
他很自豪地拍了拍胸脯,大放厥詞:「你也知道吧,門派長老都看重我。」
「哦?」這男人大言不慚地想要收自己做跟班?蘇喜彷彿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她冷笑兩聲,端詳著這樹下的男人:「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啊?」
「是啊。不然呢?」那肌肉男倒是一點也不知羞,大大咧咧地說道,「我在這批弟子里,以後可是要成為領頭羊的,你討好討好我,以後日子美滋滋!」
哇!這人真是恬不知恥啊。就那幾招功夫也敢在她面前吹牛逼?
蘇喜一個倒掛金鉤,跳下樹,靈力凝結,幻化出紫電青霜劍,直直地往男人的腦袋劈去。
「啊!」男人趕忙跳開三丈遠,他不解地看著蘇喜手裡的劍,「你怎麼能召喚出靈劍,難道說你……」
蘇喜手腕翻轉,甩了一個漂亮的劍花沖了過來,「來啊,讓我看看你多有本事!」她的劍氣森寒,直讓那漢子感覺到自己如墜冰窖。
蘇喜的身影帶起一片銀影朝他撲去,肌肉男神色凝重,心下已被她的可怕給震動,雙手十指連連射出衝擊波。
蘇喜這時方真正顯出可怕之處,已然完全看不清模樣,只見一團銀影帶著劍光連連晃動,肌肉男的指勁盡數落空,而她已然接近他的身前。
「等等,你怎麼會!」肌肉男的話音未落,劍已至他的喉間,鋒利的劍尖再稍微往前一點兒的話,他就得斃命。
蘇喜冷笑著:「怎麼了?就這點本事?不吹牛了嗎?」她收回劍,狠狠踹了那男子一腳,「沒本事就給我滾,還想我做你跟班,做夢去吧?」
肌肉男受了這一腳,倒也不惱,轉而重新打量著蘇喜,只見她個頭嬌小,手執銀劍,面色冷然,周身肅寒的劍氣縈繞,當真是一位高手。與初見時的怯懦和在大堂上的表現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