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規勸無果
「爸,我如果現在沒有當著你的面揭開雲以煙的真面目的話,以後這些事情都是很麻煩的,雲以煙對你說了什麼蠱惑人心的話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她這個女人,本身的目的就是不單純的!」
岑溪毫不猶豫的反駁著夜曜辰的話。
聽到這裡的時候,夜曜辰只能極其無奈的嘆了口氣,他看看雲以煙,蒼白的臉上儘是憔悴。
「以煙,你先去琴房等我吧,夜伯伯待會想聽你彈琴。」
雲以煙的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出口,她的心裡其實是很清楚的,夜曜辰現在其實是照顧她的感受。
「那我就先過去了,夜伯伯。」
說完這話之後,雲以煙有些猶豫的看了看面前的夜曜辰,最終還是轉身朝著樓上的琴房走了過去。
眼看著陳菲還留在這裡,夜曜辰的眉頭不悅的緊緊蹙了起來。
「你也出去等著吧。」
夜曜辰對陳菲說道。
「我?」
陳菲有些訝異,她看了看身旁的岑溪,目光帶著疑惑,似乎是在詢問著什麼。
「你出去吧。」岑溪說道。
「那,那好吧。」
雖然對於自己就這樣被支出去的做法是極為不滿的,但是現在陳菲並無話可說,她只能是乖乖的聽從岑溪的話,不過,陳菲並沒有按照夜曜辰的話是走出去,而是小心翼翼的跟隨著雲以煙的身後,走進了樓上的琴房。
等到雲以煙和陳菲二人都離開了以後,夜曜辰的目光才又重新的落在了岑溪的身上。
「爸,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岑溪一眼就看穿了夜曜辰現在的想法是什麼。
「嗯,有些話,我怕要是再不對你說的話,以後倒真的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了。」
夜曜辰點點頭,此時此刻,他臉上的神色儘是嚴肅和認真。
「我問你,你難道不覺得自己現在的這些做法太過於偏執,對於小寒和以煙來說是根本就不公平的嗎?你這樣做,有考慮到他們兩人的感受么?」
夜曜辰看著岑溪的臉反問道。
「爸,我現在的做法是為了我們整個夜家好,我這樣又有什麼錯?我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雲以煙這個女人走進我們夜家的門嗎?這樣簡直就是引狼入室,是不對的!」
岑溪此時還是一臉的理所當然的樣子,對於她現在的這些做法,岑溪是自始至終都沒有覺得自己是有什麼錯誤可言的。
「再說了,我和雲以煙沒有任何的關係,我想要做什麼,何必去考慮她的感受,而小寒,他是我的兒子,我就應該凡事都為他好,如果就這樣任由小寒和雲以煙這樣的女人在一起,那就是我這個做母親的不是了!」
「你現在所說的這些簡直就是荒謬,小寒已經是成年人了,在加上他自始至終其實都是一個有主見的人,他想要做什麼,想要和誰在一起,那都是他自己的權利和自由,我這個做爺爺的,不會去制止他,同樣的,你是他的媽媽,現在就更因該為他好好考慮,你現在的這些做法,其實就是在不斷的給他增加著壓力而已,除此以外,不會再有其他!」
聽到岑溪剛剛所說的那些話后,夜曜辰也是滿臉的不高興,現在這些話要是不和岑溪說明白的話,以後的她,對於雲以煙和葉落哈的事情只能是變本加厲,是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收斂的,在她的眼裡,雲以煙根本就是一個惡毒的人而已。
夜曜辰心裡很明白,現在要是想要改變雲以煙在岑溪心目中的印象,那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的,但是如果自己什麼都不做的話,夜曜辰的心裡對於雲以煙又會是極為愧疚的,想到這裡的時候,儘管身體上是有很多的不適的,但是現在他也只能強忍著這些不適為雲以煙做這些最後的補救了。
可是現在的事實果真就是如同夜曜辰剛剛的所想的那樣,即使現在他已經主動開口說了這些話,但是岑溪卻根本就是沒有任何的動容。
「爸,雲以煙到底在背後和你說了些什麼,現在你已經徹底的被她蠱惑了,她根本就是要報復我們夜家而已,就算不是這樣,她也是貪戀我們夜家的這些財產和地位,她的心思是你根本就看不透的,尤其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候,你很快就要離開人世了,萬一……」
話說到這裡的時候,岑溪的語氣突然停頓了下來,她極為擔心的看了看夜曜辰,知道自己剛剛是說錯話了。
「爸,我剛剛不是故意想要那麼對你說這些的,我只是,只是一時想到雲以煙的時候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岑溪抱歉的對夜曜辰說道。
然而此時此刻的夜曜辰神色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變化,他也沒有惱怒,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後輕聲的嘆了一口氣。
「沒關係,你說的其實都是事實,我不會在意的,我知道,我知道自己現在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要用這最後的時間把所有的話對你說清楚,不然,就算死,我也是絕對不會安心的。」
「關於雲以煙的事情,我是一定不會有任何的退步的,我不能讓她和小寒在一起,這樣是對我們整個夜家不負責。」
岑溪的語氣依舊是堅定無比,她知道自己現在當著已經病重的夜曜辰的面說這些話其實是極為不妥的,但是她絕對不會因為這個原因而讓雲以煙有任何的可乘之機。
「我知道,你也許是不會同意以煙和小寒在一起的,但是原因呢?原因究竟是什麼?就是小寒車禍的事情?還是因為我這一代的恩怨?」
夜曜辰看著岑溪說道。
「這兩者都是有原因的,爸,雲以煙的媽媽之前對你其實也是圖謀不軌的,她根本也是想要藉機利用你的詮釋和地位而已,現在,雲以煙是她的女兒,她也少不了當年那個女人的壞心腸!」
岑溪信誓旦旦的說道,等到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才發現本神色平靜的夜曜辰現在已經微微有了些不高興的樣子。
的確,她剛剛已經忘了,在聽到別人再說起楚秀漣的不是的時候,夜曜辰常常是最容易生氣的,就像是閑現在這樣。
「你說什麼!」
夜曜辰冷聲看著岑溪問道。
岑溪的神色微微有些猶豫,她的眉頭在這個時候也緊緊的蹙了起來,在看向夜曜辰的時候,岑溪的目光甚至在一瞬間也是有些躲閃的。
雖然夜曜辰現在的身體已經一天不如一天了,但是自始至終,他身上的一家之主的威嚴卻是依舊存在,從來都沒有消失過的。
即使現在已經到了生命的最後的關頭,他也已經有一行震懾人心的威嚴存在,這種氣質,無關於他的年齡,他的狀況,是永遠都會存在的。
「爸,我知道剛剛說的那句話是會惹得你不開心的,但是,其實我說的也都是事實,當年的事情,往往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們整個夜家,除了你,大家其實都是能夠很清楚的看清那個女人的心思。」
雖然心中最開始的時候是有些猶豫的,但是思索再三之後,岑溪最終還是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當年的事情?呵呵……」
在聽完岑溪說完的這句話的時候,夜曜辰突然冷冷的笑了起來,他的目光意味複雜的看著岑溪,犀利的就像是想要將面前的岑溪徹徹底底的穿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