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岑溪的阻攔
「沒有允許不得入內。」保安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語氣根本就沒有半點好商量的意思。
心知自己要是再和他說下去也是沒用的,僅僅就是浪費時間而已,雲以煙別無他法,只好作勢要離開。
趁著保安不注意的時候,雲以煙立刻闖了進去,那個保安顯然也是沒料到雲以煙居然會重新返回,伸手想要去將她攔住的時候已經是為時已晚了。
雲以煙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在奔跑著,她一刻也不敢停下來,因為她知道,這個時候只要她稍微放慢速度,就見不到夜洛寒了。
後面的保安在不斷的喊著,沒多久,就接連來了四個保安,他們都是些體力健壯的人而且雲以煙已經一整天滴水未進,就算她堅持著,也很快就被那幾個保安追了上來。
「請立刻離開,不然我們會把你交到警察局。」保安抓住了雲以煙,冷漠的說道。
「我就進去看一眼,一眼就好。」雲以煙懇求道。
「沒有允許外人不能進來,請出去。」
說著,保安就將雲以煙往外面拉去。
「你們放開我,快點放開我!」雲以煙不斷掙扎著,她已經來到了這裡,和夜洛寒的距離已經越來越近了,怎麼可以就這樣離開?
然而那幾個保安卻並沒有將雲以煙推出去,而是帶著她來到一哥房間。
把雲以煙帶進房間后,他們就統統離開了。
「你們開門!快點開門啊!」雲以煙試圖將這扇門打開可是卻無濟於事。
「你不用喊了。」
這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雲以煙訝異的回頭看去只見對面的沙發上赫然坐著岑溪。
「雲以煙,想不到你居然會找到這裡來,我費盡心思把這裡的地址隱藏著,卻還是被你找到了。」
岑溪冷冷說道,她的目光緊緊盯著雲以煙,神色看起來極為不悅。
「阿姨,我只是想來看看夜洛寒,我想知道他現在究竟怎麼樣了,我真的很擔心。」
看見岑溪,雲以煙立刻懇求道。
「你還敢和我提起洛寒?就是因為你,直到現在他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所有的醫生都無可奈何!雲以煙,這筆賬,你怎麼還!」
岑溪生氣的斥責道。
「我錯了,阿姨,讓我看看他好嗎,我真的很想看看他。」
雲以煙強忍著眼淚說道,此時岑溪的話已經讓她的心裡隱隱湧現出一種不安的感覺了。
「我不會讓你見到他!」岑溪的語氣堅決的很。
「雲以煙,我把你弄到這裡來就是要告訴你,你休想再糾纏小寒,是你把他害成這個樣子的,如果你為了他好,就永遠不要再出現!」
「阿姨,我只是想等他醒過來,我答應你,只要他沒事,只要他醒過來,我一定離開,我求求你,讓我看他一眼可以嗎。」
「呵呵,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的話嗎?」岑溪冷笑道。
說著,她便繞過面前的雲以煙,徑直打開了房門。
「阿姨!」眼見岑溪就要離開雲以煙立刻追了上去,可是她剛一踏出房門就被門口站著的那幾個保安一把抓住。
「雲以煙,最好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岑溪回過頭冷冷說道。
「把她送走。」
「是。」保安應聲,拉著雲以煙走出了療養院。
「你們放開我,讓我進去!」
直到現在雲以煙還是在不斷的掙扎著,可是那柔弱的她又怎麼能敵得過那些男人的力氣呢,很快她就被狠狠的推倒在鐵柵欄的外面的地面上,無情的被阻攔在外。
「你們開開門,讓我進去,讓我進去。」雲以煙在外面不停的額懇求著,可是,再也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她的嗓子已經沙啞了,已經半個小時過去了,裡面沒有一個人出來過,這裡的夜晚潮濕冰冷,雲以煙一個人坐在地上,像是已經被全世界都遺忘了一般。
一輛打著刺樣燈光的車子由遠及近,沒有多久就在雲以煙的面前停下了,抬頭望去,只見一臉著急的楚婉和蘇景之正從車子上走了下來。
「以煙!」
楚婉大聲的喊著雲以煙的名字,朝著她飛奔過來。
「小婉。」看見楚婉的那一刻,雲以煙的眼淚從臉頰上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這一整天,她一直都在堅持著,雲以煙將心裡所有的難過都掩藏在最深處,可是當看到楚婉的那一刻,這些偽裝最終能還是全都崩潰了、。
「以煙,你真的在這裡!你怎麼自己跑過來了!」楚婉著急的詢問道。
「我想見到夜洛寒,我真的很想看看他,可是,我進不去,我還是進不去。」雲以煙哭著和楚婉說道。
「好了好了,沒事,今天進不去我們就明天過來,以煙,你先和我們回去好嗎?」
「是啊,今天已經很晚了,就不要進去了,明天我們再過來。」蘇景之也說道。
雲以煙不舍的看了看裡面,沉默許久之後才點頭同意。
紐約市區酒店裡,雲以煙心事重重的看向窗外,她和夜洛寒那本來就只剩下那一點點的距離了,沒想到最終,還是沒能見到他。
這些日子以來在心中集聚的那些愧疚和思念就如成千上萬隻毒蟲一樣嗜咬著雲以煙,她坐立難安,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陪在夜洛寒的身邊。
即使今天沒能成功,明天她還是要去,雲以煙知道岑溪的態度很堅決,但是她不會害怕,因為對於夜洛寒的愛足已讓她去勇敢的面對一切。
「以煙,你還在擔心嗎?」
看著還站在窗邊的雲以煙,楚婉一臉關切。
「小婉,你說他到底有沒有醒過來,他會不會怪我?」雲以煙神色木然的說道。
「他怎麼會怪你呢,雖然我一開始並不太喜歡這個人,但是我看得出,他是真的很喜歡你,因為喜歡,他又怎麼會捨得怪你?」
雲以煙微微頷首,雙眸晶瑩閃著跳動的光點。
「以煙,明天你一定就能見到他了,今晚好好休息,什麼都不要再想了。」
楚婉對雲以煙說道。
「好。」雲以煙難得順從的點了點頭。
口頭上雖然是答應了下來,可是實際上,這一個晚上雲以煙卻是翻來覆去,一夜未眠。
不知為何,她的心裡總是有一種隱隱的不安感,她睡不著,只要一閉上眼睛,腦海里就全都是夜洛寒的音容笑貌。
第二天一早,三人就驅車來到了這個地處偏僻的療養院,可是剛一下車,他們就看見一群身著黑色衣服的人手拿白菊在往裡走著。
壓抑的哀樂聲若有若無的飄蕩著,為這整片區域都悄然蒙上了一層悲傷的感覺。
「這,這怎麼看著像是在辦喪禮啊。」楚婉猶豫的說道。
心裡的不安感變得越來越強烈,雲以煙立刻往裡面衝去,她不敢想象,即使此時雲以煙的腦海里一種有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以煙!」看著雲以煙緊張的樣子,楚婉和蘇景之也立刻追了上去。
跟著那些人走到大廳的時候,雲以煙的腳步瞬時就停住了,她站在大廳的門口,絲毫不肯在移動一步。
她的雙眸里盛滿了恐慌,就像是此刻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
「以煙,你怎——」終於追上來的楚婉話剛說一半就呆住了,因為她順著雲以煙的目光看去后,發現大廳的正中央擺著的是夜洛寒的黑白照片。
「這怎麼可能!」看到照片的蘇景之一臉不可思議。
「對,這不可能!」雲以煙堅定的說道,她不會相信的,夜洛寒是不會這樣突然離開的,不會的!
「這怎麼不可能!」
岑溪的聲音在三人背後響起,轉頭看去,只見她同樣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喪服,紅腫著眼眶,滿臉都是憔悴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