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百般刁難
「我不需要什麼好處,我只要她在我身邊就好,媽,我不會和林昭在一起的,你沒必要在撮合我們。」
夜洛寒冷冷說著。
「小寒,就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值得么?你不要忘了,你現在還年輕的很,又是夜氏集團的總裁,你以後的日子很多,沒必要專註於一個人。」
岑溪依舊不死心。
「可是我已經決定了,為了她一個人,我可以放棄整個夜氏集團。我是不會放棄她的。」
說這話的時候,夜洛寒的神色滿是堅定,這是他的真心話,對於夜洛寒來說,如果前面26年是為了夜氏集團而活的,那麼剩下的時間,他全都會為了雲以煙而活。
夜氏集團和雲以煙比起來,簡直就不足為提。
「你,你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岑溪滿臉的怒色。
她竭力長呼出幾口氣,努力壓制住自己的憤怒。
「好好好,我先不和你討論這個話題,我給你時間,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
說完,岑溪便兀自往樓上的客房走去。
夜洛寒凝視著她的背影,直到看見母親將客房的門關上后,他才滿臉疲乏的回到了卧室。
此時的雲以煙后已經睡著了,借著昏暗的燈光,夜洛寒深邃漆黑的眸子在雲以煙的臉上徘徊流轉著。
因為一天的工作,她本來就很累了,沒想到,剛剛突然之間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即使雲以煙什麼都不說,夜洛寒也清晰的知道,她的心裡一定很難過。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雲以煙的頭髮,動作輕柔又充滿憐惜。
「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永遠也不會。」
夜洛寒喃喃說著,儘管他知道雲以煙並不會聽見這句話,可是他,就是想說。
緊接著,夜洛寒輕手輕腳的上了床,他將熟睡中的雲以煙樓在了懷裡后才悄然閉上了雙眼。
只有感受到她的呼吸和心跳,夜洛寒才能有那種安心。
第二天早上,寬闊的餐廳里只剩下碗碟偶爾的碰撞聲,三個人雖然在同一張餐桌上吃飯,可是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氣氛尷尬又壓抑。
「媽,今天你有事么?」夜洛寒抬頭問著岑溪。
「沒事,怎麼了?」岑溪有些疑惑。
「既然你沒事,就讓以煙陪你逛街吧,順便你們都放鬆一下心情,可以嗎?」說著,夜洛寒就探尋性的看向了一旁的雲以煙。
聽到這話后,雲以煙是有些錯愕的,她看了看夜洛寒,再看了看岑溪的臉色,有些猶豫著。
「好啊,我同意。」沒等雲以煙說話,岑溪就已經笑著答應了。
對於她來說嗎,這正好是個機會,可以讓雲以煙死心。
岑溪這句話顯然讓夜洛寒和雲以煙都有些措手不及的,他們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看著岑溪的臉,心裡還在納悶她的態度怎麼會轉變的這麼快。
「怎麼,都看著我幹嘛?雲小姐,你該不會是不想和我一起去吧?」岑溪笑著問道。
「沒有沒有,怎麼會呢。」雲以煙急忙解釋著,雖然岑溪現在是笑著和他說話的,可是不知怎的,雲以煙總是感覺這其中有點怪怪的。
不過奇怪歸奇怪,吃完早飯後,雲以煙還是陪著岑溪一起來到了商場。
夜洛寒一早就上班去了,現在就只剩下了她們兩個人了,本來他提出這個建議就是為了想讓岑溪和雲以煙之間能夠和平相處的,看著岑溪早上的態度,他也算稍稍放心了。
可是誰知道,夜洛寒剛一離開,岑溪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沉了下來,她緊緊盯著雲以煙的臉,目光複雜,嘴上卻一句話也不說。
「阿姨,我臉上有什麼東西么,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說著,雲以煙還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好了,雲以煙,現在我兒子已經走了,你完全可以放下你的偽裝,露出真面目了。」
岑溪一臉深意的說道。
「阿姨,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偽裝?」雲以煙不解其意。
「呵呵,你不用在我面前裝可憐了,我是不會相信你這無辜的模樣的,你以為你騙的了小寒,能夠騙的了我嗎?」岑溪滿是鄙夷的對雲以煙說道。
「我沒有裝可憐,阿姨,我想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面對岑溪的刁難,雲以煙顯示出了極大的耐心和禮貌,她知道岑溪是長輩,更知道她是夜洛寒的媽媽,愛屋及烏,雲以煙不想讓夜洛寒為難。
「呵呵,誤會?我們之間的誤會可多了,呵呵,這恐怕不是你一個小丫頭能夠解決的了的,不過無論如何,我勸你還是儘快和我們家小寒分手吧!」
岑溪絲毫不想理會雲以煙的話。
雲以煙深吸一口氣,竭力讓自己此時的心態保持著平和。
「阿姨,既然夜洛寒他不在這裡,有什麼話你完全可以對我說的,我覺得,這些一定都是可以解決的。」
「別和我說其他的,我就問你一句話,到底和不和小寒分手?或者,你想要多少錢,我給你。」
岑溪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雲以煙搖了搖頭,眼神滿是堅定。
「我喜歡他,所以我不可能離開他,除非夜洛寒不喜歡我了,我才會離開,不然,我一定不會放棄的。」
「呵呵,簡直就是笑話!」岑溪不屑的看著雲以煙笑了起來。
「你以為小寒他是真的喜歡你么?你也不看看他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小寒多金帥氣,揮一揮手就會有無數的女人投懷送抱,他現在只是覺得你比較新鮮而已。」
「不會的,我相信他。」雲以煙一臉的堅定,絲毫不為所動。
「哦?你確定?」岑溪玩味似的看著雲以煙問道。
「我確定。」雲以煙一字一句的說著。
「好,那我們就走著瞧。」
說罷,她看了看時間,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來。
「既然現在我們是在作戲,那這戲就要做得足一些,不然要小寒看見了,又該說我欺負你。」
「什麼意思?」雲以煙皺眉問道。
「當然是去商場,難道你還想一直都站在這裡和我吵下去不成?」說完,岑溪就已經自顧自的往前走去,絲毫不再理會身後的雲以煙了。
回想起岑溪剛剛說的那些話,雲以煙的心裡百味雜陳。
雖然她的確相信夜洛寒是不會像岑溪說的那樣的,可是一想到他為了自己承受著家庭這麼大的壓力后,雲以煙的心裡就有些愧疚。
自始至終,一直在親情和愛情之間艱難的做抉擇的根本就不止她一個人而已,還有夜洛寒,他也同樣是這樣,他承受的或許她還多。
可是,雲以煙從來都沒有聽夜洛寒說起過,一次也沒有。
一想到這兒,雲以煙的眼眶就變得酸澀起來,她緊咬著嘴唇,心裡很難過,為什麼,她的愛情就進行的這樣艱難?
「你還不走是什麼意思!」岑溪回過頭來厲聲斥責著雲以煙。
「我馬上就過去。」雲以煙努力逼著自己收回淚水,匆忙跑到了岑溪的方向。
「喲,你這還哭上了,我告訴你,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看見女人哭了,這簡直就是無能的表現,嘖嘖,也不知道小寒他是看上你什麼了。」
岑溪鄙視的說道,她根本就不顧雲以煙現在的心情,現在,岑溪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雲以煙儘快死心,儘快離開夜洛寒。
雲以煙什麼話也沒有說,甚至連一句辯解都沒有,她老老實實的跟在了岑溪的後面,像一個被使喚的丫頭一樣,任勞任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