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跟我走(2)
「你會說漢語?」雲以煙驚訝的看著這個帥氣的法國男子。
見到雲以煙有些讚許的目光,莫名的憤怒從夜洛寒的心底升起。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你現在不會是連我的合作人都想勾引了吧」夜洛寒語氣輕蔑的說道。
雲以煙竭力壓制住自己的怒火,她清醒的知道此刻越是和他辯解,就越會被他嘲諷的體無完膚。
她對夜洛寒的話彷彿置若罔聞一般,向一旁的男子微微一笑:「謝謝你能送我,你們先談著,我在旁邊等你。」
說完,雲以煙把滿面寒氣的夜洛寒當做空氣一般,自顧自的坐到一旁的沙發上,聲色冷漠。
夜洛寒的手緊緊攥起,那雙墨黑色的眼睛現在已經盛滿怒意。
這個女人,竟敢如此囂張的無視自己?
法國男子見此情形,急忙提醒起夜洛寒工作的事。
夜洛寒面色陰沉,他意味深長的看著男子:「Peter,以後我們工作交談只說法語。」
雲以煙在沙發上坐了許久,時不時抬頭望望正在商談著工作的二人,看樣子,他們一時半會還結束不了。
今天才剛剛下了飛機來到法國,一整天她還沒有來得及好好休息一下。
此時坐在這裡,一陣又一陣的困意似浪潮般席捲而來。
眼皮越來越沉重,雲以煙再也抵擋不住這噬人的睏倦,慢慢閉上雙眼,沉沉的睡去。
再次睜開雙眼時,映入眼帘的卻是夜洛寒似笑非笑的英俊面容。
她驚慌的坐了起來,大腦瞬間清。
環顧四周,剛剛那個法國人早已不在,此時這個寬大的包廂內只剩下她和夜洛寒兩個人。
「終於醒了?」
「剛剛那位先生呢?」雲以煙疑惑的問道。
夜洛寒冷笑一聲,語氣淡漠無比:「已經走了。」
「什麼!走了!這怎麼可能?」雲以煙的語氣儘是吃驚和質疑。
「我讓他走的。」夜洛寒語氣冷淡的說。
聽見這話,雲以煙秀美的臉蛋上浮現一抹怒色:「你到底要幹嘛!」
「呵呵,幹嘛?」夜洛寒挑眉饒有意味的看著她。「給你兩個選擇,一跟我走,二,露宿街頭。」
「我要回我自己住的酒店!」雲以煙堅持著。
夜洛寒不屑的看著她,眉梢輕挑:「你覺得可能嗎?」
「憑什麼要你來做決定!」雲以煙不服氣的辯駁。
「好啊,那你就自己走回去,不過我可警告你,現在這個時候是打不到車的,而且我不敢保證你一路上會是安全無憂的。」
夜洛寒無所謂的說道。
雲以煙蹙起眉頭,沉默不語。
夜洛寒說的話不無道理,她才剛剛來這裡,就算真的找到計程車,自己一個人難免還是有些恐慌。
算了還是跟他走吧。
夜洛寒冷笑著站起身來往外走去,雲以煙急忙跟了上去。
夜洛寒驅車來到一家豪華的酒店。
來到前台時,服務員已經事先知曉似的遞給他兩張房卡。
「你的。」夜洛寒冷冷的說道。
雲以煙剛伸手接過房卡,夜洛寒就冷漠的轉過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切,奇怪的男人!
回到房間后,雲以煙正打算洗個澡放鬆一下,然而卻發現自己並沒有換洗的衣服。
她嘆了一口氣,今天可真是諸事不順。
苦惱間,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打開房門時,一個服務員遞過來一套嶄新的衣裝,說是夜洛寒讓她送過來的。
雲以煙接過衣服,若有所思,想不到他也是挺細心的,其實仔細想來,他人倒也不是太壞。
不如借這個機會,去問一問他那個薰衣草攝影基地的事情,他是個商業奇才,一定能有獨特的見解。
把衣服先放下后雲以煙往夜洛寒的房間走去。
沒走多久,她就看見夏莉打開了夜洛寒的房門,徑直走了進去。
雲以煙的腳步停了下來,驚訝的看著剛剛發生的事情,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她清秀的臉上露出苦澀的微笑,呵呵,男人啊。
那雙明眸里盛滿了失落,雲以煙神色落寞的轉身回到了房間。
她失神一般走進浴室打開了花灑,如柱的水流傾瀉而下,瞬間就濕透了她的全身。
氤氳的熱氣倏忽間便籠罩著這方小小的空間,雲以煙閉上眼睛,浮現在眼前的一直都是剛剛那副畫面。
她在心裡不斷的質問著,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
那種突如其來的的失落感就像一塊揮之不去的海綿堵塞在胸腔,慢慢的吸噬著她所有的感覺和思想。
雲以煙匆匆的洗過澡回到床上,她緊閉著眼睛,竭力想要忘記剛剛那一幕,可越是這樣,腦海中的畫面就越是不斷地重複著。
她有些煩躁的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窗外的夜色漆黑濃郁,躺在床上的雲以煙依舊輾轉反側。
突然間,一聲清脆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打破了這一室的寂靜,雲以煙錯愕的睜開眼睛。
越來越多的嘈雜聲從外面傳來,時不時伴有男人的吼聲和女人嚶嚶的哭聲。
雲以煙披著衣服好奇的走到門外看了看,夜洛寒房間的門不知道何時被打開,一隻摔碎的酒杯零碎的躺在地上。
「滾!」夜洛寒滿是怒氣的吼聲從房間里傳來。
穿著暴露的夏莉哭著跑了出來,臉上那精心化過得妝容此刻被淚水沖洗的面目全非。
那雙紅腫的眼睛上滿是眼線和睫毛膏暈染過的痕迹,在此刻看起來有些可怖。
雲以煙滿心疑惑,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狼狽不堪的夏莉。
夜洛寒的房門敞開著,雲以煙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她不明白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會讓一向高傲刻薄的夏莉哭成這幅模樣。
剛走到門口,又一隻玻璃杯被扔了出來,透明的酒杯狠狠的撞擊在了走廊的牆壁上,發出清脆而急促的聲響。
轉眼間,細碎而鋒利的碎片便散落在地上。
雲以煙眼睜睜的看著那個酒杯飛快的與自己的臉相擦而過,心有餘悸。
她氣憤的走進屋裡,俏臉儘是怒色:「夜洛寒你神經病吧!大晚上的你發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