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刮目相看
雲以煙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我不想一到這兒就惹麻煩。」
「不錯,你今天已經學會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夜洛寒對她露出了難得的讚賞目光。
「知道嗎,如果你真的想重新振興雲氏企業,就要忍受所有人對你的嘲諷和譏笑,忍耐,對於每一個成功過的人都是必不可少的。」
「那你呢,你有忍過嗎?」雲以煙好奇的問。
「呵呵,我?」夜洛寒冷笑一聲,「我不需要這個,因為對於別人來說,我已經超越了他們。」
雲以煙無語,儘管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但這個男人也太狂妄了吧!
夜洛寒坐回自己寬大的的辦公椅上,隨意指著一摞文件:「你,把它抱走,複印一遍。」
雲以煙費力的抱起那一摞厚厚的文件,搖搖晃晃的搬出辦公室。
然而出了辦公室,她才發現自己並不知道複印室在哪裡,於是走到一個員工面前,打算詢問一下。
「打擾一下,請問複印室是在哪裡?」
員工抬頭看了雲以煙一眼,冷淡地說道:「我不知道,我很忙,你自己找。」
雲以煙有些尷尬,抱著文件慢慢的走著。
「啊!」雲以煙一聲尖叫,身子同文件重重摔落在地。
「哎呦,你也不小心點,今天不僅一來就惹了我們夏總,現在又來撞人家,你故意哦嗎?」一個做作的女聲響起。
明明就是她故意撞得自己好嗎!雲以煙憤怒的站起身,想要同她理論,然而想到夜洛寒剛剛才同她說過的話,雲以煙默默地蹲下身子,撿起地上零散的文件。
回到辦公室,雲以煙見夜洛寒正在面色嚴肅的處理事物,怕影響到他,於是輕手輕腳的放下複印好的文件,悄悄地往外退去。
「等一下。」夜洛寒叫住了她。「去幫我倒杯水。」
雲以煙將水倒完,放在他的桌上。
夜洛寒眼神專註於眼前的電腦,頭也不抬地說道:「水太燙了,再去加點冷水。」
「可是你都沒有喝過。」雲以煙語氣不滿地說道。
夜洛寒抬頭看著她,冷笑著:「我看見它冒著熱氣了,再說,現在我是你老闆,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雲以煙接過茶杯,默默地又續上些冷水。
夜洛寒露出了滿意的眼神,隨後又專註於在自己面前的電腦上。
「現在沒你事了,你出去吧。」
「去哪?」雲以煙疑惑的問。
夜洛寒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是豬腦袋嗎?你的辦公桌出門右數第三個。」
「對了,這份文件拿過去,下午做好交給我。」
雲以煙拿著文件坐到自己的工作區,認認真真的看了起來。
看到正在專心辦公的雲以煙,夏莉的臉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既然你非要留在這裡,好,我一定要你待不下去!她惡狠狠的想道。
「喂,你去樓下給我買二十杯咖啡」夏莉朝雲以煙喊道。
「對不起,夏小姐,這些事好像不在我的工作範圍之內。」雲以煙看著她滿是得意和張揚的臉,冷冷說道。
「你的意思是,你不去買了?」夏莉皺起眉來看著她,似乎她對雲以煙一直以來的妒火又要找到了一個宣洩口。
看著夏莉漸漸含滿妒意的眼睛,雲以煙冷漠的轉過身去,往電梯走去。
夏莉見雲以煙已經向自己妥協了,嘴角得意的揚了起來。
「記住,咖啡不要加太多糖,還有,以後你要改口叫我夏總!」她高傲的語氣從雲以煙背後傳來。
雲以煙將咖啡買來交給夏莉后,重新回到自己的辦公桌時,發現自己剛剛還放在桌上的文件不翼而飛。
她焦急的尋找著,連垃圾桶都翻了一個遍,然而卻並沒有什麼發現。
「請問,你剛剛有看到我桌上的文件嗎,我剛剛才放在這裡的。」雲以煙向身旁的同事問道。
可是,所有人對她的存在好像是看不見一般,無人應答。
雲以煙早已發現了,這裡所有的員工要麼對自己態度強硬,處處針對,要麼就是置若罔聞,愛理不理。
「喂,你找什麼呢,是不是找一個文件啊?」一名女子似笑非笑的問道。
雲以煙一臉驚喜的看著她:「是的,是的,請問你看見了么?」
女子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說道:「我剛剛在洗手間好像看到了,你去看看吧。」
雲以煙急忙往洗手間跑去,來不及思考自己的文件為什麼會出現在洗手間。
來到洗手間,雲以煙仔細的尋找著每一個角落,然而還是沒有發現自己的文件在哪裡
正當她滿心疑惑,想要去找剛剛那個人問清楚的時候,洗手間的門不知何時已經被緊緊的鎖上了,任憑她怎麼也打不開。
雲以煙霎時間恍然大悟過來,她自嘲的笑著,原來,到最後,這只是她們所有人聯合起來對付自己的一個圈套而已。
她無助的順依著門,坐在了地上,任憑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窗外的天色也逐漸暗淡起來。
可笑的是,這麼長的一段時間,再也沒有一個人來過這裡,連她心中殘留的最後一絲僥倖也瞬間湮沒。
想來也是,所有的人都那麼害怕夏莉,誰又敢解救自己呢,哪怕他人對自己只是有一絲一毫的憐憫,或許都會被夏莉的咄咄逼人所擊退。
時將入夜。
夜洛寒結束了工作,走出辦公室,發現雲以煙早已不在。
「她人呢?」夜洛寒向她辦公桌旁邊的人問道。
「不知道啊夜總,好像一個下午都沒怎麼看見了。不知道哪去了。」
夜洛寒皺了皺眉頭,這個女人,沒經過自己的同意,居然敢提前離開了?
外面的喧嘩聲漸漸平靜下來,孤獨和飢冷像是一波越來越兇猛的海浪般,一次又一次的席捲而來,把她推向一個恐懼和冷漠的深淵。
雲以煙蜷縮著抱緊了自己,一直以來,她都努力偽裝著自己,讓自己看起來足夠堅強,足夠冰冷,可她只是一個女人,一個也會怕黑,也會怕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