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我們兩不相欠了
「以煙,以煙,你還在聽嗎」見雲以煙許久不說話,楚婉問道。
「恩,我在聽。」
「怎麼樣,他感覺怎麼樣?」楚婉壞笑著問。
雲以煙沒聽出來她話里的意思,想了想說:「高傲自大,目中無人,但也許有那麼一點點人性,至少他幫過我。」
楚婉無奈:「哎呀,我問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那方面。」
「啊?」雲以煙微微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她說的意思,嗔怪道「喂,你怎麼問這種問題啊。」
楚婉依舊不死心:「沒事啦,我們可是從小玩到大的姐妹啊,有什麼不能說的啊。」
「我,我感覺還可以吧,他好像挺厲害的。」雲以煙拗不過楚婉,猶豫的說道。
「哈哈哈!」楚婉的笑聲肆意的傳了過來:「那你開始的時候痛不痛?」
雲以煙秀氣柔美的臉龐染上一抹紅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剛開始的時候確實很痛,不過,後來感覺,很舒服。」
楚婉不懷好意的笑聲又響了起來。
「好了,楚婉,我現在還有點事要處理,待會再聯繫你。」雲以煙說道。
掛掉電話后,雲以煙轉過頭來,看到眼前的人後,心跳開始砰砰不住的快速響著。
夜洛寒身著一身黑色的休閑服,正慵懶的的斜靠在門上。
細碎的劉海隨意灑在額上,一雙劍眉微微挑起。
他正半眯著墨黑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緊盯著此刻有些慌亂的雲以煙,欣長的睫毛略微遮住了他似笑非笑的目光。
雲以煙被他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夜洛寒薄唇輕挑,露出一抹玩味戲謔的笑意:「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這裡是我的家,我什麼時候來,也要和你打報告?」
說完,他像是又想起什麼似的,緩緩的踱著步子來到雲以煙面前,緊緊注視著她的眼睛,嘴角揚起意味不明的笑來:「原來,你還沒有忘記我的身體。」
雲以煙露出不屑的表情,冷哼一聲:「就你那兩分鐘,我早就忘了。」
「哦?」夜洛寒眉頭微微皺起,他捏起雲以煙的下巴,溫熱而又清新的氣息緩緩撲在雲以煙的臉上。
「我告訴你,那可不是只有兩分鐘。」
雲以煙掙脫掉他的手,神色冷傲,把一直拿著的畫,丟給他:「這是你要的畫,要是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夜洛寒一把將要離開的雲以煙拽了回來。
雲以煙臉色慍怒:「我都把畫還給你了,你還要幹嘛!」
夜洛寒緊抓住她的手腕不放,他把雲以煙拉向自己,冷笑著:「怎麼,把畫丟給我就想走?你以為有這麼容易?」
「那你還要幹嘛」雲以煙喊道。
夜洛寒鬆開她,把畫扔給她,又指了指身後的牆壁:「把畫給我掛上。」
雲以煙抬頭看了看,發現自己根本就擺不上去,知道他是在存心難為自己,不過,他越是想為難自己,她就越是要證明給他看。
她疊落起兩把椅子,搖搖晃晃的站了上去,費力的把畫慢慢擺齊又放正。
夜洛寒站在下面,雙手交叉,俊秀的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神情,他饒有趣味的看著雲以煙,嘴角微微上揚,顯出淡淡的笑來。
當終於把畫放上后,雲以煙的胳膊已經有些稍稍的麻痛感了,她剛要下來,卻一腳踩空,跌了下來。
然而此時迎接她的不是堅硬的地面,而是一個帶著清新薄荷草味道的溫暖的懷抱。
反應過來的雲以煙掙扎著想要下來,夜洛寒卻緊緊的抱住了她,不給她絲毫逃脫的機會。
「喂,你放我下來。」雲以煙對他喊道。
然而夜洛寒卻並不搭理她的話。
他的眸子怔怔的盯著她清秀白皙的臉龐,像是一個深不可測的黑洞,一步一步吸收著她所有的意識和清醒。
濃眉因她剛剛的掙扎有些怒色的微皺著,略有一絲寒意,卻憑添了一種凌冽獨特的味道。
五官如同雕刻一般,立體而無可挑剔,這張面孔不知讓多少女人為之顛倒。
雲以煙晶亮的眼眸與他相對視著,彼此的面容相互交映在對方的瞳孔里。
二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整個房間都靜悄悄的,只剩彼此愈演愈烈的急促心跳聲。
曖昧的氣息像是一泓淡淡的清酒,漸漸地令二人彼此都迷失了些許的意識。
夜洛寒的薄唇緩緩湊近了她,讓她忍不住閉上了雙眼。
欣長濃密的睫毛因為緊張在眼眶處悄悄跳躍著,把這原本冷艷的臉蛋添上一股別樣的俏皮和可愛之意。
醉人的曖昧感在慢慢發酵著,迷人又美好。
「夜總,你不是說今天要——」周航正在這時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情景,剩下的話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夜洛寒冷冷的盯著一臉懵的周航,面似寒冰:「滾!」
周航反應過來,立即沖了出去,隨後又折返回來,替他們帶上了門。
還在夜洛寒懷裡的雲以煙立即掙扎著下來。
此時她的臉上還帶著未退去的紅暈,看著夜洛寒,雲以煙故作冷靜的說:「夜洛寒,現在畫我已經還你了,也替你掛上了,以後我們兩不相欠了。」
說完,她繞過夜洛寒就要離開。
「等等。」夜洛寒喊住了她。
雲以煙疑惑的看著他,只見他拿出一張紙條,戲謔的看著她:「兩不相欠?那這個怎麼算?」
看著這張紙條,雲以煙露出難以捉摸的表情來:「夜洛寒,你其實身份很特別的吧。」
夜洛寒挑眉,頗有好奇地問:「哦?怎麼說?」
雲以煙自嘲似的笑笑:「這十萬塊的欠條,是我當時以為你是一個男公關,才給你留下的,但是很顯然,你不是。」
「可是,不管怎樣,你欠我錢就是事實,不是嗎?」夜洛寒問道。
「你根本就不是,看你的樣子,身份,地位或許沒多少人比得上吧。」
聽到這話,夜洛寒的臉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笑,他慢慢走近雲以煙,眼睛里透出一縷探尋似得光:「該不會,你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我到底是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