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混沌入侵
第221章 混沌入侵
領中向來都是戒備狀態，這讓人精神緊繃，魔風進入人民的夢，軀體，變異的嬰兒和怪誕的事情不斷發生，聖杯少女東奔西走，莫爾或莎莉亞的僕人們也經常被呼來喝去。
如今的巴托尼亞宛如魔窟，各大領主，公爵，甚至國王都無法反抗，而勞恩國王才從病床上爬起來，和強大的大魔的對抗讓他傷的慘重，傳說中他的血液可以治癒疾病，如今卻卧在床上足足三個月。
寒冬和屠殺同時降臨，如不是羅埃爾收集的大量食物，哥隆尼恐怕已經淪落。
如今在哥隆尼的城堡中，勞恩，各大公爵的臉色都差極了，毫無疑問，外界的援助久久不見，魔力成為罩子將巴托尼亞的數萬騎士抵禦在外，那是可怕的魔法，加上天寒地凍。
卡爾卡松公爵，帕拉翁公爵帶著援軍，卻甚至無法進入哥隆尼的內部，道路扭曲，灌木變異，混沌力量這次要將哥隆尼變成穆西隆，用最粗暴的可怕手段。
而城堡中每次會議，各大公爵的臉色就會越看越差，他們被噩夢和惡魔困擾，鬍鬚掛在臉頰上，士兵的情況也不好，就算是最強大的騎士也難以支持噩夢的入侵，只有湖中女士的聖杯教堂可以避免，如今那裡不管是多差勁的角落都塞滿了床鋪…
因為平民無法進去，基本上都是騎士貴族們所居住在裡面，曾經榮譽的人們像小丑似的擠在一起，就是為了逃避自己的內心，相比之下羅埃爾的強大顯而易見。
公爵們被絕望壓住，他們看著空空的席位，問這。
「羅埃爾公爵怎麼沒有來到此處？」勞恩捂著腹部，免得惡魔留下的裂口崩壞。
波爾德羅公爵又刀片清理鬍鬚，他被教堂人擠人的情況弄得疲倦不堪。「他像我要了全套女士的禱詞，王國騎士誓言。」
里昂尼斯公爵問。「那些東西沒有太好的效果，女士對於並非聖杯騎士的人們所恩賜的賜福都不算強大，也就內心慷慨，血液發熱的程度。」
「甚至不如好的葡萄酒…」
其他人沉默，他說的不錯，女士對於聖杯騎士的偏心有目共睹，當然，他們不能奢求更多，畢竟整個巴托尼亞都是依靠著女士的力量建造起來的。
葡萄酒，派和麵包，燉菜，蝸牛或烤肉都遠去了，如今的巴托尼亞只有絕望，因聖杯騎士們能感覺到女士的力量在減弱，最近就算躲在教堂中也會做出噩夢。
諸位騎士已筋疲力盡，他們不知未來在何處，只能任時間流逝，宛如泡影。
混沌不會滿足，他們就算開戰，那些不死的東西也不會被擊潰，人們陷入絕望，但羅埃爾並非如此，他拿著女士的詞語，騎士的勇氣，對著這世界上最邪惡的東西，九卷之一。
他已很理解這可怕世界的原理，他已是真正的法師，如他的力量和知識依然不足，那名人類就沒有可能勝利，因混沌永遠不會滿足。
羅埃爾這段時間一次一次打發走諾克的邀請，艾蓮娜的約翰，艾麗瑪拉的政務，自己領民的請求，他要完成自己的計劃。
他匍匐在桌前緩緩念著自己的咒語，那是相當不穩定的地方…「啊嗚na…缺…」
「咳！」
他吐出一口血液，染紅了他正在編撰的牛皮紙，僅僅幾個位元組，八風席捲軀體，讓羅埃爾都受不了。
但是他沒有任何反應似的擦掉血液，在櫻紅色的紙上換了幾個位元組，他需要確保魔法的可以使用。
如今他把自己鎖在門中已許久，羽毛筆也捲曲，墨跡剩下不多，無數牛皮紙變成廢物，寫滿奇怪的位元組。
不足，依然不足，它們不夠簡潔，不夠凡人使用，羅埃爾需要一個簡單的法術，讓整個哥隆尼化作無堅不摧的惡魔絞肉機，他需要前世的智慧，如今的魔力，全部組成一起，變成不差精靈或古聖的法術。
靈脈，黑金字塔，這個世界最尖端的智慧和概念都在他的腦海，半年中對於魔法的學習如今開花結果，在混沌的壓迫下，足足數千牛皮紙組成的巨大法術節點在這小小的房間出生。
羅埃爾顫抖著躺在地上，一個月，二十萬字，總98卷，需三百人組成的巨大魔法，可以短期抽空整個哥隆尼的全部魔力，引導進入地脈，而這段時間，就是公爵們反擊混沌的機會。
這是絕對不可能用凡人力量打造的可怕咒語，但是在羅埃爾漫步奸奇的領域時收集的智慧所完成，這東西絕對不可靠，但是如今的人類只能依靠它。
後果不清楚，代價不明確，只知道使用這個法術的人會死於腦袋爆裂，而巴托尼亞中，除了聖杯少女之外無人可以使用魔力。
這是多麼瘋狂的東西，哥隆尼在千年中會成為女士的禁地，這個咒語簡直是可怕的夢魘，而羅埃爾要說服國王使用它，讓戰況逆轉，而不是如今這般蜷縮。
僅僅魔法使用的瞬間，大量騎士可以突破混沌封鎖，進入哥隆尼，混沌魔力會化作單薄的空氣，使惡魔縫隙可以被封印。
羅埃爾爬起來，收集自己全部的作品，找人剃掉自己的鬍鬚，穿好禮服，戴著不符合他公爵身份的大包，將這可怕的卷子們帶向公爵集會。
當巴托尼亞處於絕境，公爵們束手無策時，大門被推開，那是羅埃爾的計劃，瘋狂的，癲狂的。
他宛如沒事人似的入座穆西隆的位置，那個可怕的位置，人們都說在那個位置上的公爵全部瘋狂了，那個地方被詛咒了，毫無疑問的。
當羅埃爾散開自己的卷宗，大量牛皮紙鋪滿了整個桌子，羅埃爾有點沙啞的聲音緩緩說出自己的計劃。
而波爾德羅公爵光是聽到描述就忍不住想拒絕，布里奧涅公爵面色扭曲，里昂尼斯公爵破口大罵。
勞恩國王只問一句話。「犧牲兩百少女組成的魔法可以賜予凡人虐殺惡魔的能力？」
羅埃爾點頭。「援軍可以進入哥隆尼，人們不會再噩夢，兩百人的生命可以換取毫無代價的使巴托尼亞如今聚集的變異能量進入地脈，當然這並不是讓侵略性強大的混沌力量消散，只是封印在中古這片奇妙的土地中。」
羅埃爾拿出自己做出的模型，那是講述魔法基礎的東西，而其模樣就是人們公認的八風。
「魔法之風，在高等精靈語中被稱為伊西爾（Aethyr），但大部分人只會稱之為魔法，本質上是從混沌領域流入凡世的無形能量。」
「作為混沌產物，魔法對凡世的影響往往是奇特的、隨機的，總是以不可預測的方式影響著所接觸到的一切。」
「這股古老的異次元力量可以被智慧生物操控，它既能肆意改變物理定律、篡改現實、使不可能化為可能，也可以影響與混沌領域緊密相連的精神世界。」
「當原始的混沌能量通過世界兩極的混沌之門進入物質世界時，會出於未知原因被分化成八種獨立的形態，也就是所謂的魔法八風。」
「曾經有不少試圖解釋八風分化的成因是帝國魔法學院的教授們，雖由此誕生了大量相互矛盾的理論。」
「但大多數真正研究過這一現象的學者都認為，魔法八風是純粹的非物質與純粹的物質相遇時產生的某種結合體，因此它們會各自積聚在對應物質集中出現的地方，產生與對應物質相關聯的效果。」
「簡單來說就是…八風就是混沌能力和這奇妙的物理世界觸碰誕生的能量狀態。」
「如今混沌裂隙存在就是將無數八風導入巴托尼亞的物理界面，使那些大量魔力聚集，讓惡魔可以出現在物理世界，實際上那些縫隙並不存在，而是灌輸魔法的口子。」
公爵們面面相覷。「你在說什麼？」波爾德羅公爵第一個明白。
「我們現在面對的惡魔是依靠女士魔法存在的？」
這句話讓其他人也明白，這雖然是現實，但是巴托尼亞騎士不會認可，他們崇拜的力量和混沌同源…
里昂尼斯公爵大罵。「拿開你那些帝國佬的陰謀詭計，混亂學說，你已是個邪教徒了！」
羅埃爾只是回答。「沒有混沌，就沒有魔法，沒有聖杯騎士，沒有惡魔，沒有…」
他想到自己的前世，如果古聖的計劃沒有進行，這個世界會不會…
他嘆了口氣。「我的魔法並非八風其一，而是直接使用混沌本質能量，通過人體作為容器，引導進地脈，將那些混沌力量化作八風，降低其腐敗性質。」
「就是用人類來替代混沌能量進入這個世界時被世界轉化的過程，但是參加儀式的全部人都會…」
「死亡，腐化，癲狂。」
這個魔法如果在帝國出現肯定會被視作異端，精靈大法師泰格里斯嚴重聲明禁止人類法師使用如此可怕的力量，那就是多種八風的混合魔法，羅埃爾這次不僅僅是多用，而是全用。
如果這個魔法成功，在這裡濃郁的混沌魔力加持下，恐怕足夠改變一方天地，也就是至古墓王之後，人類使用最大的魔法。
但是這涉及到的東西太多，是生，是死，是被惡魔澆滅還是被魔法毀滅，如此任務落在公爵們身上，重的讓他們不敢選擇。
這是堪比建國的大事，是讓巴托尼亞化作混沌魔域，還是使用可怕的智慧……
羅埃爾舉起手。「投票吧，我投自己的心血。」
吉索萊奧公爵第二個舉手。「我投反對，魔法只會讓情況越來越糟糕，和你帶來的火藥一樣，讓騎士階級變成笑話，我雖然認可你，穆西隆公爵，但是我不敢賭。」
他古板，雖然他強大，並且認可羅埃爾，但是也僅此而已了。
第三個舉手的人是波爾德羅公爵。「我贊成，海上的人都有冒險精神，巴托尼亞人都有，如果我們不做出選擇，我們就會變成歷史。」
第四個舉手的人是里昂尼斯公爵。「我反對，你在穆西隆人，想殺死全部的女士，讓沒有人可以威脅你的死靈們…不是嗎？」他語氣有點玩笑，但是能感覺到他的不和諧。
布里奧涅公爵嘆了口氣。「我棄權，我無法決定，無論是贊同還是反對，我必然都可能成為歷史里的罪人，抱歉，我優柔寡斷。」
最後，眾人的目光落在勞恩國王身上，是攻擊，還是繼續守護，這個幾乎癲狂的計劃中，他又成為了舉足輕重的一環。
勞恩國王彷彿瞬間蒼老了許多，看著大廳中女士的畫像，沉默了許久，他的軀體上還有虛弱的感覺，就和如今的哥隆尼似的。
但是他的血液依然翻滾，灼燒，金色的東西在他的內心滾動，勞恩國王已很老了，他這個年紀的人不應該冒險了，但是他必須保證巴托尼亞的成功。
勞恩開口。「羅埃爾公爵，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羅埃爾點頭。「請問，陛下。」
勞恩說著。「當初你為何答應男爵，為火炮保駕護航。」
羅埃爾如實回答。「我知道那城堡關係我的仇人，那個殺死我前途的人。」
勞恩問。「你是為了自己？」
羅埃爾回答。「我是為了…巴托尼亞。」他的眼神不閃不避，如果他沒有去追逐那個死靈，如今的巴托尼亞必然生靈塗炭。
勞恩揉了揉自己的鬍鬚，然後嘆了口氣。「你，真像我啊。」
「和我年輕時一樣，諸位知道嗎，我50多歲時還在進行自己的冒險，我的家族期待我成為巴托尼亞最年輕的聖杯騎士，我卻依然在冒險。」
「我到處幫助他人，卻尋找一個借口，我說服我自己，是為了成為聖杯騎士，被人認可。」
「當我發現巴托尼亞被死靈威脅時，我義無反顧回到十年沒回去的家族，帶著幾個人便挑戰那些死靈。」
「如今我成為了國王，你成為了公爵，這就是巴托尼亞精神，責任，希望，保護。」
片刻后在彩色玻璃的透露的光芒下，勞恩國王緩緩的舉起手。「我…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