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公爵會議
第209章 公爵會議
從塞納河河口進入，巨艦失去大海的遼闊作為對比，其龐大的軀體格外的可怕，路上騎士或農民見到便又要驚駭，但看到其上面的家徽卻也是肅然生敬。
如今羅埃爾有了真正的家徽，是一顆紅色的百合花鑲在聖杯上，幾乎就是墨洛溫古老標誌的改版，代表他是繼承人的同時，宣告自己的人類身份和女士庇護的存在。
榮譽和下賤的東西同時貼在上面，讓路過的領主忍不住感嘆，世界變了，農民也能成為領主了，成為騎士了？
但這不阻礙巴托尼亞的奇迹在酒館裡面傳播，喝的醉醺醺的冒險者忍不住想如羅埃爾騎士一般挑戰綠皮軍閥，大戰吸血鬼公爵。
但，他們就連去奧卡山都是有去無回，多是幾瓶馬尿下肚后的胡言亂語，不過這段時間巴托尼亞的氣氛明顯變得更好了，說不清的希望感落在這片階級固化千年的土地上，讓人覺得…
奇特，新奇。
但命運註定只會眷顧少數人，大部分冒險者也只是有心無膽無機會的人。
他們只能目睹著巨艦向下漂流，向哥隆尼去。
而其主人感覺得到那些人的崇拜嗎？他感覺得到，他能回應嗎？他不能，羅埃爾站在甲板上，看著農民們勞作的樣子，他們的影子里透露著他自己，他父母，他親人，他上一生的親人，人們都是一樣卻不同的。
人皆由好和壞的組成，兩點貼合一起，相似又不同，掙扎又歡愉，穆西隆的暴君能為了自己家鄉的繁榮將一切賭出來，這超越了他的預計。
那哥隆尼的國王會不會因為慾望和權利向拔劍對他進行攻擊，也無法判斷。
人性是複雜，美好，噁心的東西，二元對立並不符合這世界的一切邏輯，這世界不是極好的葡萄，晒乾了就是甘甜的，成熟了就是香厚的，未成的就是青澀的。
反而成熟的葡萄可能酸到你的心裡，晒成乾的會變得更加可怕，但你如果那它釀造佳釀，甘甜化作酒精，酸味被水稀釋，口味甚至不會差那些甘甜的葡萄。
人性也上如此，可以利用就能產生…
羅埃爾突然意識到，自己變得有點奸奇了，哥隆尼公爵，巴托尼亞國王，勞恩列…那什麼東西的邀請給自己產生了不少的影響。
羅埃爾馬上轉頭問身後的小秘書艾麗瑪拉小姐在運河上生產作物的情況如何。
「艾麗瑪拉。」他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茶杯里放著幾片青澀的茶葉，那是春天弄下來的好貨，也是巴托尼亞除了酒精少有的好飲料。
他們叫它坦拿茶，也是羅埃爾領地重要的經濟作物之一，名字酷似隔壁40k的瓦爾哈拉特產，也使得羅埃爾喜歡上了他。
「小姐，我們的地下農田如何？」
艾麗瑪拉點頭回答。「運河上淡水充足，小麥在正常成長，可以做到一年熟四次。」
「只是開出龐大的洞穴很難，滿足大量種植的情況很少，並且這樣成熟的小麥不知為何糖份極高，並且果實豐滿，沒有麥芒，吃起來有點…」
羅埃爾歪了歪頭。「有點什麼？」
艾麗瑪拉想了想形容詞。「像一顆顆不需要研磨的白色大麥，煮熟了軟糯並且味道不錯。」
羅埃爾咀嚼著自己徒弟的用詞，然後馬上眼眸有了光芒。「把那些小麥給我看看？」
艾麗瑪拉馬上點頭，片刻后數名農民便端著小麥走來，但是那種小麥除了外皮還是小麥顏色，其豐滿的谷苞，裡面蛋白色的內核，還有一絲小麥的味道，其他和某個生活在東亞地區的穀物王者一模一樣。
意外之喜，意外之喜，但如何產生的這樣變異，是因為矮人給的種植方法嘛？
但是這並非大米，而是小麥，毫無疑問，是一種小麥，其味道和手感，種植特性和方法依然是小麥。
可能是因為在船舶里種植還是因為由於人類打理，不過也能得出來一個結論，那就是矮人的小麥具有高糖份，所以他們的啤酒足夠讓矮人的身體以此活動，不需要額外進食，作為真正的軍需品使用。
而這樣類似大米的小麥也有類似的效果，比起麵包，米碎，鍋巴，只要晒乾就可以製作成單兵口糧這點顯得更加適合戰鬥，搭配腌制的蔬菜和大豆就能滿足士兵長期的營養需求。
可惜，這樣的農作物擴大生產還需要不少的年月，如果能普及，在後勤上又可以給混沌特別驚喜。
並且這樣的亞種說不定可以避免小麥品種單一導致的枯萎病，要知道混沌諸神可是有一位慈祥的傢伙。
「拿下去，嚴格保管，等我們回到穆西隆和波爾德羅，這個就是新季度的種子。」
農民們點頭，艾麗瑪拉卻有點不理解，她不覺得這個玩意比小麥更好，但是如果是師傅的決定應該沒問題。
就這樣，艦隊繼續向下前進，越過里昂尼斯和龐大的森林，在巴托尼亞的平原邊緩緩向前，總共花了一個月半，跨越兩個公爵領，來到哥隆的之中。
當船舶遠遠的看到灰白女士峰，由燦白的雪繚繞其上產生的奇迹，隔絕帝國和巴托尼亞的天譴，灰色山脈的一部分，還有遠處炊煙繚繞，圍繞木牆的村落，人們騎著馬兒的樣子，讓羅埃爾更加確定他們來到了哥隆尼。
船舶最後停在遠處，哥隆尼城並非依靠運河建立的，而龐大的戰艦無法進入河流分支，最後一段路途，羅埃爾帶上了諾克，艾麗瑪拉，艾蓮娜，自己的兩百人近衛隊，騎士和農民駐守，還有新加入的那名可憐騎士作為指揮。
就算如此，二百人的隊伍也不可說不大，軍團的制式裝備和火槍吸引了一大批人的目光，當皮鞋和紅色的近衛軍風格一戰造型踏入巴托尼亞的中世紀末期風格的土地上，時間穿越的感覺也越發濃郁。
不管是騎士還是農民都驚嘆的看著那隻隊伍，有孩子說那些士兵太帥了，想要那種軍裝，要長大后給那位領主幹活，卻馬上被自己家的大人捂住嘴。
但這樣的想法在其他人身上又何嘗沒有？
現實就是如此，華麗整齊的部隊成為了哥隆尼一條獨特的風景線，不知不覺中，沿途前來觀摩的人甚至超越了隊伍原本的人數。
但是羅埃爾無所謂，他們又不吃自己東西，如果襲擊自己，他也相信自己的軍團可以擊潰這群臭魚爛蝦。
比起這個，一路上羅埃爾更加在意，並且享受巴托尼亞的景色哥隆尼的牧草更多，平原更廣闊，無數馬匹在路上奔騰，俊俏的讓人想拿來好好的騎一次。
而遠處的哥隆尼城相比之下更加平凡，沒有羅埃爾看過的波爾德羅城那般繁榮，也沒有穆西隆城的可怕，更不見得有布里奧涅的漂亮，卻有很奇特的地方。
這裡的人們騎著馬兒，不管是農民還是婦女都有馱馬在身邊，彷彿馬已經融入了他們的人生，而奇特的說哥隆尼的讓人驚嘆的地方不是城市，而是城市旁巨大的競技場。
銀白色的羅馬風競技場爆發出一陣一陣的歡笑和驚嘆，巨大的跑道組成這個圓形的地方，無數騎士為了榮譽和成功在這裡對比技術，互相拼搏。
相傳這座巨大的大理石競技場的地基曾經是高等精靈留下的建築，在他們因長須戰爭離開后，巴托尼亞人建造的新的建築。
不過羅埃爾並非來旅行的，不然競技場必然是他來這裡的重要一站。
而當他們來到哥隆尼城，牆壁上的衛兵也被這樣的情況驚訝到，足足四百人的隊伍，兩百人的整齊軍團，但是沒有殺氣，也不見得攻城設備。
這裡的男爵馬上意識到，是某個公爵來了，而勞恩國王也特別吩咐過，看到火器就代表羅埃爾公爵，穆西隆的大人來了。
衛兵們開道，農民們繞行，有人下馬跪拜，有人原地鞠躬，穿著華麗的男爵下城引導。
男爵並非領主，男爵和領主是兩個職責，男爵代表哥隆尼國王的直系，或者其他國王的冊封，基本上相當於皇家宮廷的參與者。
而領主是具有領地的，他們可以身兼數職，但男爵並非全部都是具有領地的，而要說各大男爵裡面最有尊嚴的，大概是…
御紙男爵，就是給國王上廁所時遞手的男爵，沒錯，他要用他尊敬的手指去擦乾國王的屁股來清理那高貴的…
不過無論如何，這個位置都是相當高貴的，幾乎是哥隆尼的國王身邊最親近的職業，沒有之一。
勞恩國王沒有戀人，起碼明面沒有，他最親近的人便就是那位男爵，同時這位男爵也是吉索萊奧公爵，阿讓。
對於他們兩人的奇聞怪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畢竟巴托尼亞13領之一的公爵大人不打理自己的領地，天天被勞恩國王擦屁股（物理上的），並且勞恩沒有戀人，他們多少沒點那些關係羅埃爾是不相信的。
總的來說，他一路進入哥隆尼城堡，勞恩國王的家，越過莊園來到大廳，彩色玻璃作為裝飾品讓這裡有了幾分教堂的風格，巨大的圓桌有13位座位，分別留給巴托尼亞13位公爵，也是開國的13位騎士，但是如今這裡只坐了四個人。
主位上是名身穿甲胄，頭戴皇冠的中年男性，蓄著小鬍鬚，腰間佩戴哥隆尼之劍，手持哥隆尼之盾，榮譽和強悍便寫在他的軀體上，相傳勞恩國王的血液都是金色的，並且在終焉之時他也證明了這點，作為最強大的聖杯騎士，他騎著奎陛斯，用騎槍刺穿了一名大魔的胸口。
堪稱空對地導彈。
而其次位置上準確來說不是坐著，而是陪伴在勞恩身邊，一名年紀較大，大概70多歲，但是考慮到勞恩實際年紀，雖然勞恩看起來只有30多，但實際也有近80歲，所以這老人和他算個同輩。
那老人也穿著鎧甲，胸口的鹿頭家徽代表了其身份，花白的頭髮卻依然精神，也代表了他並非凡人了。
聖杯騎士，阿讓公爵，吉索萊奧的公爵！
而其他兩位都是熟人，波爾德羅的公爵，艾博里克.德.波爾德羅。
布里奧涅公爵，狄奧多里克公爵。
羅埃爾漫步走入這裡，跟著他的人也停下，甚至包括作為聖杯騎士的諾克，他也沒有資格參與這次聚會。
桌子上放著13瓶帕拉翁皇家典供，那種高貴的，稀有的，獨特的葡萄酒，如同普通飲料似的放在桌子上，搭配一份松露巧克力，好似這高級的食物只是普通的零食。
各大家族的家徽鑲在上面，尷尬的是，羅埃爾發現他的位置上還是墨洛溫公爵的家徽，不過他也不好抱怨，只是坐下，打開酒塞子，倒出瓶濃郁的皇家典藏，自然的很。
波爾德羅公爵艾博里克哈哈笑出來。「沒想到，我的騎士居然成為了穆西隆的公爵。」
「你領中的死靈如何情況，需要我幫忙清理嗎？」
他顯得和藹可親，實際上也是如此，羅埃爾算出他的直系騎士，榮譽都貼在他的臉上了。
羅埃爾對於那些死靈有自己的安排，也不想麻煩別人，只是知趣的回答。「勞煩公爵費心，但是我自己處理。」
艾博里克點了點頭。「好，等會議結束，我們去酒館包間來一杯。」
羅埃爾回答。「恭敬不如從命。」
此刻勞恩國王也開口了。「這裡都是自己人，我也不遮遮掩掩了，其他公爵還沒來，我說點自己人的事情。」語氣和藹，溫和，像普通的老人似的。
「這次招來各位公爵，我表面是為了讓各大公爵聚一聚，實際上是想讓伱們來這裡，原本是為了告訴大家，這段時間，穆西隆公爵已經復活，需要組成力量襲擊敵人。」
「沒想到，羅埃爾公爵已經完成了這件事，那麼我直接說一件大事。」
眾人屏氣凝神，勞恩國王緩緩說道。「這個世界要迎來大災難了…」
各位公爵驚嘆，這句話是湖中女士的預言，絕對不會虛假，而羅埃爾內心表示。
就這？我馬上也要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