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9章 此刻煉虛！

  「水毒芹組長，百花小組曼陀羅（非曼陀羅華）乘坐的直升飛機，已經到達我們在直布羅陀海峽的伏擊範圍內，是否擊落？」


  「哦，沒問題，擊落……」


  「好的，收到……」


  高壓配電室中，化身成水毒芹的人造左鴆楓後背插座上連著碗口粗的高壓電纜，用水毒芹的手機接著電話。


  而就在這時，他突然覺得有些微妙，心思急轉：咦？在那個冰室中和庄楓在一起的那個女人，應該是曼珠沙華才對，曼珠沙華是百花小組的組長，曼陀羅是百花小組的人，那是不是說，曼陀羅就是庄楓的人？庄楓我是的盆友，所以曼陀羅就是我的盆友，嗯……嗯……對，就是這樣！


  他忙對著手機大喊：「等等！！！」


  那邊嚇了一跳，道：「水毒芹，組長，怎麼回事？」


  人造左鴆楓說道：「曼陀羅是盆友，不能殺！」


  那邊大惑不解：「啥？朋友？殲滅她不是您削弱百花戰力計劃的一環嗎？錯過這個機會，下次再動手可就難了！」


  人造左鴆楓清了清嗓子道：「咳咳，曼陀羅是炮友，不能殺！」


  那邊難以置通道：「炮友！？難道說，那個曼陀羅竟然和您……」


  人造左鴆楓說：「哼哼，就是那麼回事吧！起碼再和她打個分手炮……好了，我剛打完炮，正在進食，先這樣吧！」


  掛斷電話之後，人造左鴆楓看了看自己能量表上的刻度，離滿格還有百分之67，他自語道：「呼，壓縮品格炮，消耗了我百分之80的品格，還好這裡有十萬伏高壓電，也就睡一覺的時間差不多就充滿了吧，庄楓小哥哥你也快點充滿，然後我們一起玩……」


  他閉上了眼睛入睡，卻不知自己在無意中撞破了萬象小組針對百花小組的驚天陰謀……


  冰室之中，溢出少年庄楓體外的陽靈氣正在凝聚，已經成了三尺大小的一個球體，近乎實質。


  曼珠沙華呢喃道：「煉虛合道，不同的人修成，可以很孱弱，可以很強，可以非常強，可以強到可怕，全看自毀五氣之後，如何開發出可以增加內氣容量的方式，不同的開始，有截然不同的結果，接下來，讓我看看你的開始吧……」


  精神世界中，盤膝而坐的我睜開了眼睛，懸浮在我面前的，是一個浩瀚到無法想象的光球，我知道那是我參透幽蘭話語之後，放出去的陽靈氣。


  我若有所思道：「打破虛空消息路，我登彼岸不用舟。煉神還虛千變化，撒手虛空是金身……現在我已經明白虛的含義，乃是坦然歸於虛無，登岸不用舟，鳥兒可以飛過去，魚兒可以游過去，是找出適合自己的方式嗎？創造出自己容納超越身體極限內氣的方法……」


  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將所有內氣壓縮，大自然中，高度凝練的氣體，可以化為液態，液態再凝聚，可以化為固態，這不失為一個很好的方式，但是這樣壓縮之後，要催動起來就太困難，對於存放壓縮內氣之處，負擔也是極大，在我看來並不是十分上乘的法門。


  然後我又想到將內氣注入全身每一個細胞中，化五氣為千萬氣，一個細胞容納的內氣有限，但人體細胞何止百億計，就算再多也能容納得了，但是那樣對於細胞的負荷勢必是增加，身體持續處於一種高度亢奮的狀態，並不是長久之計。


  上面兩種，一種是收而聚之，一種是擴而散之，也是正常思考下，常人最易想到的方向，想必很多人都已經用過了，看來，我還是要另闢蹊徑才可以啊……


  「咦，有了！」


  突然，我拳頭猛地一擊掌心，竟是想到上一次和服部半藏交戰時的情景，當時靈衣玉佩暴走，也是有一股明顯超越我承受極限的力量湧入我體內，我的身體差點就爆掉了，但是我卻將其近乎完美地駕馭，我記得當時我是那麼乾的……


  這樣想著，我向著面前巨大的氣團伸出了手掌，心念一動，那氣團分出一縷，順著我的手掌鑽入，然後我努力找尋著那暴怒到極點時的感覺，當那氣團完全進入我體內的瞬間，超越我身體極限的那些內氣唰得一聲披在我的身上，我身軀之上，就這麼披上了一層赤紅色的衣袍，跳動著熊熊火焰……


  冰室中，赤色光芒映照了曼珠沙華黑色的瞳孔，她驚奇地看著眼前盤膝而坐的少年，他身上披著的那層戰衣，饒是她都忍不住被驚詫到，這正是左幽蘭曾經給她看過的那段影像中，少年庄楓的姿態，雖然個別地方稍有不同，強大程度上也有所不足，但此刻明顯乃是清醒之下控制，力量的浪費減少，顯然發揮的戰鬥力會比當初更加強悍……


  曼珠沙華呢喃道：「常人的煉虛合道，都是將內勁壓縮作晶體藏於丹田之中，運用時沖開一部分散於細胞內，縱然也是煉虛合道，但力量提煉的效率太過緩慢，空有境界，戰鬥中發揮的力量被限制在一成，略高於尋常五氣朝元高手，水毒芹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就算是宗師級別的人物，鍊氣之術高到極致，也至多發揮到三成，庄楓此刻卻能完美髮揮全部力量，如果能解決收攏的問題，那就完美了……」


  精神世界中，感受著這強大到讓我震撼的力量，我臉上浮現出狂喜，但狂喜之後，我冷靜了下來，這縱然是一種完美運用的方法，但我總不可能披著這種東西上街吧，雖然很帥是很帥，但得考慮別人的眼光啊……


  「吱吱吱吱！！」


  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在這空曠的精神世界中響起，我舉目望去，只見上空一個巨大的蜘蛛網上垂下一根絲線，線上吊著一個蜘蛛，竟然是蛛神火蠱的本體『地獄三目蜘蛛』……


  轟隆隆！！


  前方空白地面隆起，一棵巨大的樹木蓬勃生長，竟然是扶桑本尊……


  我一驚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旋即我就知道這個問題有點傻，扶桑和蛛神火蠱本就和我共生通體，不分彼此，我的精神空間，它們自然是能夠進入，只是從來沒見它們主動進入過，這一次……


  這時，它們在向我傳達意念：「力量，分擔……」


  我皺眉道：「和你們分擔力量嗎？雖然這麼說有點不講情面，你們初到我體內的時候，不都試圖要我的命嗎？我知道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可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不是嗎？」


  它們，再次傳來了意念：「互利，共生……」


  我說道：「我憑什麼相信你們？」


  結果它們傳達道：「玉石，無法……」


  好吧，有靈衣玉佩在，它們永遠無法反客為主，這倒是真的，但我卻死死盯著它們，質問道：「那麼，假如有一天，靈衣玉佩不在了呢？」


  它們，半晌都沒有傳達回意念來，我輕嘆了一口氣，從精神世界中站起身，打了兩個響指，那些超過我身體容納的力量，全部轉入扶桑和蛛神火蠱之中，它們身為傳說級神物，這些力量自然是九牛一毛，但兩方在我精神世界內的體積，急速膨脹了數倍不止，意念中傳來的，皆是深深的難以置信，顯然是不明白我為何突然相信它們。


  我一笑道：「我庄楓九死一生，到現在還活的好好的，對待敵人我從不手軟，但並肩作戰了那麼久，托你們的福，我不止一次得救了，我庄楓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作為報恩，我決定相信你們一次，再說外面的勾心鬥角已經夠多了，如果這唯一一片心靈凈土還同室操戈的話，那我庄楓的人生未免也太失敗了，第一次相互理解，就從我開始吧，有朝一日，我也希望能和你們推心置腹……」


  我這番話，倒是發自肺腑，就算我不說出聲，相比它們也感受地到……


  蛛神火蠱：「……」


  扶桑：「……」


  然後它們一個上升，一個下沉，精神世界中，又恢復了平靜，我伸了個懶腰，道：「那麼是時候醒來了，坐忘心法·解！」


  唰！

  冰室中，我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滿臉擔憂地望著我的岳母大人曼珠沙華時，我嘴角勾起一抹和煦的笑容道：「岳母大人，辛苦您了……」


  她點點頭，凝視我半晌，驚詫一笑，旋即恍然道：「果然，這世上也只有你能用出這種另類的方式了，雖然看起來就是半步煉虛合道的樣子，但你的實際戰鬥力，恐怕要凌駕於服部半藏之上，不靠靈衣玉佩暴走，你就有能力將他真正殺死！」


  我一笑道：「那岳母大人，我離那真正踏入煉虛合道的『物我兩忘』境界，還有多遠？」


  曼珠沙華沉吟道：「只要煉虛，就是半步，煉虛相當於鑄就容器，現在容器鑄就好了，就看怎麼往裡填了，拋開實際戰鬥力不說，你現在的內勁強度再提升十倍，就達到『物我兩忘』的門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