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忘?怎麼可能
既然鍾玄微坦誠了,寒風沐自然沒有說什麼。鍾玄微年少的時候著實做出了一些讓人心寒的事情,現在老了想要彌補的心情他能理解。
可是就是因為他的隱瞞,害虞欣出事,這點寒風沐心中始終有些芥蒂。按照鍾玄微所說的,這本內功心法應該就是武當掌門能修鍊的了。現在鍾玄石把這個給他,讓他帶出開山祖師的遺骸,想必也是無奈之舉。
而鍾玄石不找鍾玄微想必也還在為了他當年的事情生氣吧,寒風沐把他鐘玄石見面的過程和內容都給鍾玄微說了。
當寒風沐說是為了進來找開山祖師的遺骸時,鍾玄微萬分驚訝的看著寒風沐。「你不會是,聽錯了,或者是記錯了吧。」鍾玄微說得很認真,這種事情,他知道有多重要。
寒風沐搖頭,「本王沒有必要在這種時候還要編造謊言騙你,不然你當真以為這本內功心法是白送的?」鍾玄微知道寒風沐就是寒風凌澈,自然也知道這本內功心法對他的腿有幫助。
「你的腿,不打緊吧?」鍾玄微關心的看著寒風沐的腿,寒風沐搖了搖頭,「暫時沒事,這本內功心法暫時就交給你保管了。出去之後再給我,畢竟你才是武當之人,等控制了腿疾必將完璧歸趙的還給武當。」
鍾玄微這時似乎想通了,笑了笑。「師兄既然已經把這個送給了你必定有他的想法,我一個被武當驅逐的人,怎麼能后妄自違背掌門人的意思呢。」
寒風沐看著一瞬間和剛剛截然不同的鐘玄微,笑了笑。果然是個可造之材,只可惜太過於看中情感,不知在戰場上是利是弊。
眾人等了看著兩人火光四射的過去,又心平氣和的回來。雖然有些好奇,但是別人的隱私,還是少打探的好。公孫岑擔心的看著鍾玄微,鍾玄微笑著搖頭讓他不要擔心。
這一刻鐘玄微覺得沒有事在裡頭壓著太好了,因為旁邊就是一條小溪。他們已經吃了好幾頓的乾糧。現在好不容咦有小溪,就想著撈力條魚出來吃吃。
張若很少幹這種事,硬是把白鳳手中的叉子搶了過來。張若跟著給黑風裝模作樣的那些叉子,時不時的插進去。
張若已經不知道查下去好多次了,而黑風還在觀察。黑風原地站了很久,身邊始終沒有一條魚游過。黑風想著,「莫不是還有食人花,或者食人魚?」黑風認真的說著。
按理說如此清澈的小溪,不可能一條魚也沒有呀。黑風無奈的又換了幾個地方,可是等了好久,最後黑風又換了好幾個岸邊蹲守。可是依舊沒有魚,黑風連忙把這一奇怪消息告訴大家。
黑風一說,所有人臉上皆是一片陰霾。才經歷了哪些,他們可不認為小溪的異常就只是意外。「大家就吃乾糧吧,小心些。等會去做一些木船,明天我們再繼續前進。」寒風沐嚴肅道。
寒風沐一說完,有一些人開始唉聲嘆氣,也有幾個人又開始打退堂鼓。唐成傑帶來的人最多,也是反抗聲最大的。唐成傑不想在虞欣面前顯得太無能,警告了他們一番。
虞欣倒是無感,畢竟在這種情況下人的心態崩潰很正常。虞欣吃了幾口乾糧,只覺得食不知味,就沒有吃了。虞欣無奈的笑了笑,看來這幾年她日子過得太安生了,竟是忘了以前度日如年的日子了。
寒風沐見虞欣胃口不太好,坐在虞欣面前。嘻笑著看著虞欣:「可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願意同我說說嗎?」既然虞欣已經知道他的真實實力,現在再繼續裝下就顯得十分不知趣了。
虞欣淡然一笑:「那能有什麼不開心的,只是想起了從前罷了。」虞欣聲音說得很小,能看出虞欣心裡的一些失落。寒風沐笑了笑,抓起虞欣的手,放在嘴邊輕唑。
「以後有什麼不開心的,可以同我說。」寒風沐真摯的看著虞欣。虞欣蒼白一笑:「還記得我同你說過我成果婚嗎?」寒風沐點頭,他當然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他負了我,這三年來我除開非做不可的事之外,都在練功。也曾廢寢忘食過,也曾宿酒不歸過。當時我也不知道是出於由愛生狠還是什麼,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殺了他。可是現在我這個念頭動搖了……」
虞欣說著,認真的看著寒風沐。寒風沐心情有些亂,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只是把虞欣的手握的更緊。「寒風沐,你會負我嗎?」虞欣突然問道。
虞欣只覺得寒風沐一抖,良久未說話。涼意開始從心頭漸漸的蔓延至全身,虞欣有些失望的收回手,起身。「罷了,問這個問題是我太唐突了。」虞欣淡然一笑,朝前有了兩步。
「不會!」誰知寒風沐突然道,虞欣一下子愣在原地。「不管是現在,將來,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手。」寒風沐盯著湖面,不知道在對誰說。
虞欣只覺得眼睛有些痛,眼淚不知不覺的就流了下來。寒風沐此時依舊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麼。虞欣突然轉過身,從背後保住寒風沐。
寒風沐一怔,一個斜身,把虞欣帶到了懷裡。虞欣妖冶如花的看著寒風沐,捧起他的臉:「你若不離,我定不棄。」虞欣看著寒風沐的眼睛,認真道。
兩人就這樣在月下深情對視,兩片涼唇毫無意外的貼在一起。忽視了環境,也忽視了氣氛。好在兩人離大部隊有些遠,不然場面怕是有些尷尬。
兩人牽手而歸的時候他們此時正在做木船,誰都清楚這條小溪看似平常實則不然。他們這邊是能看到小溪的對岸的,可是寒風沐總覺得小溪哪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影響他的視線。
人多力量大,大家又都有江湖經驗,很快木船就搭建好了。準備就緒后,所有人都按照最開始所說的該休息的休息,該守夜的守夜。虞欣很自然的依靠在寒風沐的腿上休息,唐成傑看在眼裡心卻在滴血。
虞林生拿出笛子吹奏了一曲,此曲名為《忘情》是他在知道自己和虞欣根本不可能的那一天寫的,用來形容他們是再好不過了。
從那天開始,只要他想起虞欣就會吹這首曲子。漸漸的,內心的波動也就淡了。可曲子畢竟是曲子,平息的不過是愁緒罷了。這世上什麼都能忘卻,獨獨一個情字讓人好生消磨。忘,又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