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該怎麼去
賀雲翹和老鴇談妥,以十萬兩金子替虞林生贖了身。賀連翹有些心疼的數著自己口袋裡的銀票,那天她到皇兄府上玩兒,經過花園的時候她聽見皇兄和幕僚的談話,沒想到父皇竟然要讓她去和親,而且這個和親的對象她聽都沒聽過。
寒風沐是誰?西楚有這個王爺嗎?為什麼她從來沒有聽過他的事情?既然如此,那個寒風沐一定是個不學無術,並不受寵的皇子。她一不認識他,二不想去西楚那個爾虞我詐的皇宮。所以當天她就偷了這些銀票,然後逃出來了。
她本想著到京城去打探打探寒風沐的消息,說不定還能見見他,可是現在銀票都花在了虞林生身上,她該怎麼去京城呀。
而此時虞林生壓根不想說話,你說買賣他也就算了,他竟然只值十萬兩金子!不說其他的,光是他和虞欣在這裡,老鴇就賺了不少金子。既然老鴇都如此了,他也沒必要在這裡了。
就在賀雲翹心痛自己的銀子時虞林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林生!」虞欣見虞林生臉色有些不好,跟了上去。賀雲翹看見虞林生走了著急道:「唉唉唉,我的銀票,你別走呀!」
虞欣一出去,虞林生早就不見了身影。賀雲翹跟出來見不到人,整個人就炸了,一直問虞欣虞林生去哪兒了。
虞欣笑著搖頭:「我也沒有瞧見。」「什麼叫你也沒有瞧見,你不是和他一起的嗎,你……」賀雲翹拉著虞欣,準備和她理論。
這時老鴇過來了,「姑娘,有人找您,說是有你母親的消息。」虞欣沉思片刻,然後急匆匆的跟著老鴇去了。留下賀雲翹傻傻的站在原地,賀雲翹生了一會悶氣,然後回到了房間。
找虞欣的不是別人,而是文森。文森知道在這百花坊裡面見虞欣的都是非富即貴,不拿出點籌碼是見不到虞欣的。
「你來做什麼?」虞欣見到文森,就知道他只是為了讓她來見他,才說有母親的消息的。文森見虞欣的態度不太好,也不繞彎子道:「王爺明日起程回京,希望姑娘同行,到了京城,您自然能得到您想要的消息。」
虞欣點了點頭,既然芳姨已經知道她在寒風凌澈身邊的目的,那她也就沒有什麼後顧之憂。立馬就應下了文森,不管是於公於私在寒風凌澈身邊對她都有益,只是虞欣沒有想通,為何寒風凌澈這麼快就回京城了。
得到了虞欣的答覆,文森也不在逗留,回到寒王府向寒風凌澈復命。「先生什麼時候能返程?」寒風凌澈估摸著時間,周谷已經去了十來天。中途他沒有在府上,也不知道周谷那邊情況怎麼樣。
「回少主,師傅傳信說估計還要十幾天才能回來,您看是否要讓師傅先回來?」文森有些擔心周谷,畢竟那個任務太危險了,他們四人也不在師傅身邊,萬一師傅有危險也不能幫寸到什麼。
寒風凌澈搖頭:「先生自然有他的思量,傳信讓他直接回京城,說不定還能瞧上一出大戲。」
「是!」文森應了一聲就退下了,文森離開的時候正巧碰見了章子柔。
此時章子柔正端了一碗雞湯進來,「王爺……」章子柔柔聲叫道。寒風凌澈抬了一下頭,冷冷的答應了一聲。
章子柔似乎已經習慣了寒風凌澈的態度,把雞湯擱在桌子上,淚眼婆娑的看著寒風凌澈:「王爺這次九死一生的回來,也不派人通知妾身。要不是妾身見府里上下都忙了起來,捨身可能還不知道王爺回來了呢。」說著章子柔用手巾擦了擦眼淚。
「是嗎?本王死了你豈不是更痛快。」寒風凌澈依舊低頭處理公文,彷彿章子柔不存在一般。章子柔一聽,哭得更傷心了:「王爺你怎能這般嫌疑妾身,王爺是夫罡,是妾身的世界,王爺安好妾身便好,你怎麼能如此說妾身。」
寒風凌澈放下手中的公文,十分厭惡的看著章…子柔:「本王自認為已經沒有和你盤旋下去的必要,章子柔,我們早就把話說明了,你現在在這兒,又是演的哪初?」
章子柔擦眼淚的手一頓,暗自里捏緊手帕:「王爺當真就如此不講情面?」
「你我之間何談情面。」寒風凌澈淡淡的說,章子柔心一涼,她明明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可是她還是不甘心。「那虞欣呢?亦或者是葉七月呢?你也只是利用她嗎!」
「女人於我,如同衣袍。」自然是淡漠的語氣,依然是漠不關心的態度。章子柔鬆了一口氣,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他願意騙騙她也是好的。
「王爺可是要回京?」章子柔今天看見府中寒風凌澈的心腹都在收拾行李,猜想道。
「嗯。」寒風凌澈沉沉的應了一聲。「你也快些回去收拾吧。」寒風凌澈頓了片刻道,章子柔聽寒風凌澈讓她收拾行李,心情不由得大好,看來他還是有些許在乎她的。
章子柔在向寒風凌澈道過謝后,就匆匆離開了。寒風凌澈看著章子柔的背影,勾出一抹冷笑,跟他回去甚好,這樣計劃才能更順利的開展。
虞欣狠狠的捏緊窗檯,她現在的心情有些複雜。她本以為在黑木岐里寒風凌澈的表現是和以前不一樣的。想來也不過是因為她的變化,覺得她又有了可以利用的價值才處處護著她的。真是可笑,她竟然當真了。
她在得到文森的消息后,有些不解,就想過來尋寒風凌澈,也好解個一二。可是她沒想到的是,她一來就聽到寒風凌澈和章子柔的對話。這樣也好,徹底打消了她對寒風凌澈抱有的最後一點希望。
只是虞欣沒看見的是寒風凌澈在說出這句話時,宣紙上的一抹墨水。
虞欣回到寒王里她居住的小院,進去的時候連翹已經睡著了。虞欣沒有打擾她,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物就到小院樹下去乘涼了。
此時正值西楚盛夏,凌城地處低洼,冬暖夏涼,但是夏日應該有的一樣也不少。蟬此時正在某個不知道的角落叫著,青蛙也跟隨著打節拍,夜幕下的京城竟然有些許涼意。
現在虞欣什麼也沒想,就這樣靜靜的坐在樹上,盡情的欣賞凌城的夏日。不知為何,她竟有一絲不想離開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