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確實也有這樣的感覺
「他說自己是為了處理一些事情途徑凌城,但是依我看來不過是託詞罷了。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有什麼目的,我聽他的意思,他可能還會來百花坊。難不成是來找寒風凌澈不痛快的?」
虞林生沉吟了一會兒:「不能吧,寒風凌澈都已經從京城調至封地了,他一個太子沒必要這樣做吧。」他有些猶豫的問道:「寒風政可曾認出你來了?你們在京城也有過交集?」
虞欣聞問,搖了搖頭:「之前我與他也沒有怎麼見過,我在京城又是日日蒙面見人,不可能認出來的。」
虞林生有些猶豫不知道自己這話該不該講,隨後他猶猶豫豫的說道:「我怎麼覺得,這個寒風政來凌城不像是為了寒風凌澈的。倒像是……為了你而來。」
虞欣聽到這話卻並不是很驚訝,因為她確實也有這樣的感覺。只是說不上來,寒風政究竟想幹什麼?她實在弄不清這姓寒風的兩個兄弟——葫蘆里都是賣的什麼葯?
饒是誰,被這兩兄弟盯上,都不會是什麼愉快的事,虞欣自然也不例外。
接下來的幾天里,寒風凌澈,寒風政兩兄弟就像事先約定好了時辰一般,總是一前一後來到百花坊,指名要她一舞。
而每次跳完舞后,寒風政也總是搶先一步派人將她帶進雅間說話,寒風凌澈面上不顯,但私下卻一連處置了好幾個派來請她的小廝。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雖然那些人的生死與自己無關,但總歸還是讓虞欣對這些掌握生殺大權的王公貴族有了深深的忌憚跟噁心,沒多久,便稱病躲在坊里,任憑旁人如何勸說,也執意不肯出去表演。
虞林生一向向著虞欣,自然也樂得看她休息。
只是苦了百花坊的老鴇,那兩位貴人,他可是一個都惹不起啊!
「你再說一遍!虞姑娘人呢?」雅間內,一凶神惡煞的侍衛拎著老鴇衣領,惡狠狠的低吼道。
「誒喲誒喲,貴人饒命!貴人饒命啊!虞姑娘不是不肯來,只是連日跳舞,姑娘她實在是體力不支,昨日里又吹了寒風,今早已經病得起不來床了。如何能來獻舞啊!」老鴇一張老臉憋得葉七月紅葉七月紅,拼了老命才把這幾句話說完整,心裡把虞欣是罵了個狗血淋頭,但事情到了這一步,他也只能幫著遮掩,不然看這架勢,百花坊說不定又得歇業重新裝潢了!
聽到老鴇解釋,那兇狠的侍衛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主子的方向,手上的動作卻未有絲毫放鬆。
而此時的寒風政,斜倚在軟榻上,手裡捧著剛沏好的明前龍井,輕啜一口,閉目品了品,過了好一會,才微微抬了抬手。
侍衛眼風一掃,手上的動作也隨之鬆了一些,百花坊的胖老鴇重獲新生,一時間死命的呼吸,寂靜的雅間內,只聽到他哼哧哼哧的聲音。
寒風政皺了皺眉,將手中的茶盞放在旁邊的矮几上:」虞姑娘的身體,可有請了太……大夫診治?「
」有,有。咳咳,大夫,大夫說,只是連日勞累,讓多歇著。咳咳。「生怕再被拎起來當臘肉掛著,老鴇這回回話的速度,真是大有改進,當然,要是沒有那幾聲控制不住的咳嗽聲,便更是完美了。
」嗯,虞姑娘既然病了,那就好好將養著吧。百花坊人來人往,倒不是一個養病的地方。」話一說完,寒風政便起身,帶著他的人離開了雅間。
留下一臉獃滯的老鴇,緊皺眉頭的思索著那話里的意思。
然而不多久,他就明白過來了。
實在不是他理解能力有多好,而是先前拎著他的那個兇狠侍從,殺了個回馬槍,問清楚虞姑娘的住處后,不顧所有人的阻攔,將虞欣打包帶走了!
帶走了?帶走了!老鴇得了消息趕過來,連人帶馬車早就已經走得乾乾淨淨,連影子也沒留下一個。
「這下完了,百花坊今日是難逃一劫了!」老鴇面色慘白,舌根發苦,人沒了,他可怎麼跟寒王交代啊!
就在老鴇惴惴不安的時候,寒風凌澈也恰好在此時一腳踏進了百花坊,因為被府中瑣事纏住,到了這個時辰,他才得以脫身,本不欲前來,但心裡卻像是有一股莫名的牽引,等他回過神來,人已經身在百花坊中了。
這個時候,虞欣應該正在給那個來路不明的人獨舞吧。
想到這裡,寒風凌澈心中便升起一股莫名的惱怒,一連幾天,他派去的人半點消息也沒打探到,甚至連這個人姓甚名誰,是何來歷都不清楚,真是無用至極!
但這也正從側面反映出此人恐怕來頭不小,寒風凌澈心中已暗暗有了些頭緒,正好趁著今日,他也想試探試探,確定自己心中所想是否準確。
「老鴇子,虞姑娘呢?」得了寒風凌澈的示意,莫森上前一步,問道。
一聽這話,老鴇心下大苦,她就知道自己今天是要倒大霉了,捏著帕子的手下意識的擦了擦額頭的汗,隨後又狀似無意的扯了扯剛拉好的衣襟,露出脖子上那葉七月紅的印記,確定自己一臉殘相后,這才深吸一口氣,抱著視死如歸的心,哀嚎著跪倒在寒風凌澈面前:「王爺救命啊!虞姑娘,虞姑娘被歹人擄走了!」
「什麼?!」寒風凌澈面色大變,跨步上前,一把揪起地上的老鴇。
老鴇子只覺得自己的雙臂被一股大力鉗住,骨頭嘎嘣作響,隨時都有斷掉的危險,但看著寒風凌澈面色陰沉的像是能滴出水,原本的哀嚎,也被生生的憋回了喉嚨。
「你給本王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寒風凌澈死死盯著面前的人,咬牙切齒的開口。
忍住渾身的疼痛,老鴇面色慘白:」王爺啊,小人不敢說謊啊。就是之前那個一連幾天點了虞姑娘獨舞的公子,他,他讓人把虞姑娘帶走了!虞姑娘一連表演了好幾天,本就身體不適,昨日還著了風寒,是以今天就告病在樓中修養,小人也跟公子說清楚了,等虞姑娘病癒后再來表演,但那位公子,說的好好的,轉頭就讓手下的護衛衝進樓里把虞姑娘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