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靈珠下落

  自上次的事情之後,皇帝再沒有找過虞欣。虞欣倒是落的清閑,只是皇帝不給她難堪也就罷了,結果是徹底的不搭理了。就將她丟在後宮角落,也沒說打算什麼時候放她回去。


  這種事情,只能全憑皇帝的心情。他要是不想起來或是心情不好不肯放人,虞欣也不可能自己往皇帝跟前湊,再去問他什麼時候放自己走,那不是故意觸霉頭嘛?

  寒風凌澈倒是不急不忙,也沒見他怎麼出過門。借抱恙故意閉門謝客,虞欣沒法子去找皇帝,也知道好從寒風凌澈那裡探探口風。然而口風沒探著,倒是吃了好幾碗閉門羹。


  也不知道寒風凌澈抽的什麼風,忽然之間就病的榻都不能下。


  猶記之前,寒風凌澈才剛從鬼門關回來沒幾天,就已經生龍活虎的到處溜達了。怎麼這回明明傷的不及上次的萬分之一,偏偏還就這麼嬌弱了?

  虞欣倒是沒有細想,畢竟寒風凌澈一直以來受的都是內傷,自己不通藝術,也沒摸過寒風凌澈的脈,自然不清楚他傷勢如何。之前為救永寧郡主都吐血了,想來也輕不到哪兒去,便也就理解了。


  紅雲被自己派去調查寒風政,這些日子都沒有什麼消息。虞欣自然不急,寒風政是什麼人?那可是西楚的太子,要是調查寒風政能夠這麼輕而易舉一帆風順的話,他怕是也不配叫做太子了。


  不過紅雲的動作還是快的,不出幾日就有了結果。


  從森的妹妹的確在寒風政的手上,無疑,這個威脅從森,使其出賣寒風凌澈的人,就是寒風政無疑了。


  虞欣聽到這個結果並不算太意外,反而,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她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嘴裡默默念了一句:「果然如此。」


  紅雲倒是眼中透露了些疑惑:「只是屬下有些不明。寒風政是西楚的太子,他的事情雖不能算得上是密不透風,可這樣輕而易舉便叫屬下查了個水落石出,反而怪異。屬下總覺得,這個寒風政是故意透露的線索和信息。」


  「哦?是嘛?」


  虞欣微微笑了笑,看起來依舊不是很意外。


  紅雲就更是納悶了:「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管他為什麼呢,這兄弟二人之間的事情,可不是你我能夠管得了的。就算管的了,我也不想管。憑他們去爭,與我何干?」虞欣慢條斯理的說道。


  她其實很清楚寒風政為何這樣做,多半是紅雲的蹤跡被發現了,所以寒風政也不管是誰了,直接就不遮不藏了。他半點不懼。


  饒是誰的人都好,即便是寒風凌澈的又如何?單反寒風凌澈的人知道是他搞的鬼,卻也不敢在皇帝面前去告發他。這件事情,寒風凌澈巴不得趕緊揭過去呢,斷然不會再自掘墳墓。


  紅雲聞言便沒再多說什麼,她一直都是一張冰塊兒臉,瞧不出太多的情緒。虞欣都這樣說了,她便連心底的最後一絲好奇都抹去了,只應了一聲。


  紅雲將此事撇過之後,又說道:「對了,奴婢順藤摸瓜,還查到一件事情。」


  「什麼事?」


  紅雲特意將聲音又壓低了一些,小聲說道:「關於火靈珠的。」


  要說方才虞欣還沒什麼興趣,和寒風政有關的事情,她半點兒不想上心。如今火靈珠三個字入耳,她登時便有些驚喜。


  「你是說,火靈珠在寒風政手中不成?」她說完又將眉頭微微一皺,有些奇怪地自言自語:「先前怎麼沒有聽說這麼一回事,這火靈珠的下落不是一直不大明朗嘛?什麼時候落到寒風政的手裡去了?」


  紅雲這才恭恭敬敬的回應道:「想來就是這些日子以來的事情,寒風政怎麼拿到火靈珠的屬下沒怎麼了解清楚,只是知道這來歷怕也乾淨不到哪兒去。皇室子嗣對這靈珠都有著不小的野心,寒風凌澈是,寒風政亦然。」


  虞欣聞言有些沉默,這是實話。


  之前寒風凌澈為了土靈珠對萬家一家,何其殘酷。萬小刀不過是個孩子罷了,卻被寒風凌澈給擄了去。殺了人一家也就罷了,連小孩兒都不放過。虞欣之前一直想從寒風凌澈手中救下萬小刀,虞林生也是這樣想的。只不過一直都沒有機會罷了,就連之前住在寒王府的時候也沒有太多的聽到關於萬小刀的消息,實在是不知道萬小刀這個孩子究竟是死是活。


  虞欣的目光冷了幾分,心裡已然有了打算。


  反正這火靈珠的來歷也不幹凈,那倒不如讓她取來拿著,總好過放在寒風政的手上。


  她這樣想這便逐步打算起來,不過虞欣到不打算告訴紅雲,也不想讓組織知道,於是就算要去偷,也只能自己偷偷的,決不能叫人發現了。那便只能等晚上。


  虞欣這兒才想著呢,忽然門外傳來一陣嘈雜。


  「乓乓乓。」


  木門被咋的乓乓直響,虞欣瞬間便警惕起來,一記眼刀過去,宛若驚起了一道寒風。


  虞欣給紅雲使了個眼色叫她隱去身形,自個兒又戴上了面巾,逐才轉身去開門。這門才開,一陣風襲來,便是一股子濃郁的酒味兒。


  虞欣忍不住掩了掩鼻,目光甚是不悅的盯著來人看。


  那人身形頗高,不過略顯得有些單薄。頭髮有些亂,不過整體還是乾淨的。一身貴氣遮掩不住,步履蹣跚,倒像是步子不大穩健。一身的酒氣藏都藏不住,甚至手上還拎著一壺酒罈子。


  靠著木門,見虞欣開了門,頓時便一個閃身,將虞欣緊緊的摟在了懷裡。這一舉措無疑將虞欣給嚇著了,她身形猛地一僵,腦子都是一片空白的。


  只覺得一股子酒氣鑽進鼻腔,那男子的亂髮還弄得皮膚痒痒的。


  虞欣幡然醒悟,猛地將人一推,那人便狠狠的摔在門上,發出砰地一聲。


  這人,無疑就是寒風凌澈了。


  虞欣從未見過寒風凌澈這樣狼狽的樣子,衣衫不整,雙目迷離,渾身酒氣。這樣的寒風凌澈和虞欣所認知的寒風凌澈相比,簡直是差了個天壤之別。


  虞欣退了一大步,目光驟冷,將這個「醉漢」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了一遍,頓時眉頭便擰在了一塊兒。


  她很想直接開口斥責,但又想了想自己如今的身份,不過是勾欄之地的舞姬罷了。相比身份尊貴的皇子,她實在沒有什麼身份立場去開口責罵。於是虞欣只得垂了垂眸一番隱忍,再抬頭時怒氣都藏在心中。一雙眸子很是清冷,沒有半點情緒的福了福身,說道:「奴家,見過寒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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