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不知道會做點什麼
「你同我客氣什麼?」
對於虞欣的道謝,虞生林並不大高興賞臉,表情依舊深沉:「我覺得這個微生肖晨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還不知道會做點什麼。姐姐,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才是。」
虞欣點了點頭,「恩,我知道了。」
然,後來的幾天,倒是風平浪靜。微生肖晨自從被點破之後,就再沒來過百花坊。虞欣接著去王府放血,身子一日日的虛弱起來。寒風凌澈慢慢有了蘇醒的跡象,而虞欣卻有了搖搖
有幾次放完血,虞欣直接就暈了過去,好一會兒才醒過來,嘴唇都烏白。張若特意給虞欣配了一副葯,每次給寒風凌澈煎完葯,就是給虞欣煎藥。王府里幾乎是養著兩個病患的。
這日,虞欣割完手,人就已經站不住了。傷口還沒包紮,人就晃啊晃的倒下了。嚇得張若趕緊去扶,還好人還沒暈。因為張若的葯的緣故,虞欣的身體稍微還是好一點了。
張若嘆了一口氣,「你也不用每日都放這麼多,雖說多些藥效要顯著一些,你總歸還是要顧及自己的身子嘛。」
虞欣有些難受,苦笑了一聲。
「明日起便不用來了,我剛剛摸了王爺的脈,今天這服藥下去,便能醒過來了。」
虞欣有些不相信,「我沒事,我還能堅持,要是不夠,儘管拿去就好了。一點血而已,不礙事。」
張若對虞欣這樣的豪言壯志簡直就是無語了,「我的小姑奶奶,這哪裡是一點兒血?再這樣下去,非把你抽幹了不可。再說了,本來也就用不上了,我騙你幹啥?已經用了這麼多血了,心脈也護住了。你就放心吧,我保證你相好能醒過來。」
然後他又勸虞欣:「你這幾日就別去百花坊跳舞了,我聽說我家王爺不去光顧,都沒人敢照顧你生意的,去了也是白去。你這幾日就留在府里,我給你開幾服藥好好調養這。順便你自己看看,王爺是要醒過來了,我可沒騙你。」
虞欣想了想,居然沒有拒絕:「好是好,不過,你們能不能別告訴寒風凌澈我在府里,到時候我稍微好一點兒了,悄悄的走就好了。也別告訴他,我放血這件事情。」
張若滿口的答應,心裡還是搞不懂現在的小年輕,還做好事不留名了?
於是虞欣便又告了假,她身子確實看著不大好,原本也是想讓她好好休息的。虞欣在王府里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然後便是聽說寒風凌澈醒了。
寒風凌澈最開始的時候只是醒了,還沒什麼力氣動。不過張若的醫術確實高超,沒幾日寒風凌澈已經可以下床了。虞欣便在屋裡躲著,不常出去走動了。原本是打算告辭的,奈何張若強留,也就流下來又養了幾日。
她失了太多血,其實也不太好養。
補品大把大把的吃著,又沒有別的救治之法。不過較之最初,還是好了很多了。
虞欣在王府帶了好幾日了,再待下去,遲早得被寒風凌澈發現不可。於是她便悄悄的離開王府了。
結果倒霉見的,碰上一群歹徒。
「喲,小美人,這是去哪兒呢?」這群人面色猥瑣,將虞欣上下掃視著,咽著口水。
虞欣抬眼看了一眼,無心跟他們周旋。一雙眼睛中,都透著寒風般的凌厲。
「滾。」
這群歹徒說是要將她綁回去給主子享用的,說話極其猥瑣,模樣神態,都讓虞欣感到有些噁心。要是擱在往常,這些個螻蟻還不夠她兩招的。可現在,她有勁兒也提不上來,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
「滾開!」
那些人抓住她,她想掙扎,卻無力反抗。
他們雖然是為了主子辦事,但是明顯也想佔便宜,故意在虞欣身上動氣手腳來。虞欣氣的要死,卻又實在沒力氣反抗。
「放開她。」
忽然,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虞欣轉頭看了看,果不其然,是寒風凌澈。
他大病初癒,也不大可能動手,「文森莫森,動手。」
「唰唰——」
拔劍的聲音唰唰的響起,配合著寒風凌澈一句:「一個不留。」場面震撼極了。
不一會兒,這些猥瑣的歹徒便都斃命了。
「果然。」
寒風凌澈緊緊的盯著虞欣,他們兩個虛弱的臉色都是慘白的人,大眼瞪小眼,四目相對。
「什麼?」
虞欣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是你用血為藥引,救了我,才讓你自己的身子變成這樣的?」寒風凌澈沉聲聞到:「你為什麼要救我?」
虞欣臉色一變,張若明明答應過自己,要替自己隱瞞的,那寒風凌澈是從何得知的?
話說,張若雖然嘴上是答應的好好的,轉眼就忘到腦後去了。當時寒風凌澈醒了,他又恰好喝的多了一點兒,便拉著寒風凌澈的手苦口婆心道:「哎呀,王爺呀,你是不知道。你身受重傷是誰救了你!那個叫做虞欣的,你的相好,真的是個不錯的小女娃的。為了救你,她每天放這麼大一碗的血!」
張若拿手一比劃,卻是比劃的比盆還大。
「你不知道,她還怕你擔心,還特別囑咐我不要告訴你。這怎麼行呢?我們王府畢竟是欠了人家的嘛!這個年輕人就是要害羞些,什麼話說出來不就都好了嗎?藏著掖著反而會背道而馳的……」
張若大約是說酒話的,真假一般一般,但寒風凌澈都聽進去了。
虞欣沉默了半晌,冷冷的回應:「別誤會,不過是你救了我罷了。」她將頭瞥向別處,不再看寒風凌澈。
「那是因為我欠你的。可如今你這樣救我,我怎麼還的清?」寒風凌澈這話不知為何,有些曖昧。
虞欣冷哼一聲,「我只是不想你死的太輕鬆罷了,你要是真欠我的,我自己會去取的。你要是真想拿命償還給我,也該是我自己去取你的命才好。倒是你,我好不容易把你救活,傷勢還未痊癒,你就亂跑?寒風凌澈,你這命,可有一半都是我的。」
寒風凌澈沉默了一會兒,認真的盯著虞欣的眼:「是嗎?你只是這樣想?」
虞欣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
「……我若不來,剛才你可就被那些歹徒給帶走了。」
「剛才是怎麼一回事?」寒風凌澈很快便將話題轉移了,「那些人,是誰派來的?」
虞欣擰了擰眉毛,便將這些天的事情說了出來。
「百花坊的一位尊客,是個紈絝子弟。在我身上花了上千兩黃金,總歸是想著討還點什麼的。」虞欣雖然說得無甚起伏,心裡卻是厭惡的直起雞皮疙瘩。她只是輕輕笑了笑,又迎上寒風凌澈的眼,說道:「不過,這是奴家自己的事情,百花坊會處理好,不勞您費心了。」
寒風凌澈將眉一挑。
「怎麼不關本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