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滿眼憤恨

  正當虞欣準備起舞的一瞬,樓下大廳傳來的十分吵鬧的聲音,寒風凌澈一皺眉,莫森連忙開門去看看怎麼回事。


  只見一樓大堂來了一個錦衣華服的公子,帶著一班護院打手,正在鬧事。只聽他大喊道:「本少爺,從京城來的,聽說你們這裡的百花坊有一個絕代舞姬叫虞欣的,本少爺今天就要看看她的舞。」


  老鴇賠笑,說:「這位爺,虞欣今天的獨舞已經被點了。爺明晚再來也是一樣的。」


  「啪!」這位少爺抬手就給老鴇一記耳光,說:「本少爺想看支舞還得等明天,別說是跳舞,本少爺今夜就讓她侍寢了。」說著就大踏步上樓來。


  莫森很是氣惱,就要出手教訓這個惡少,等他出來包間的,那惡少已經走進,莫森在近距離看了一眼,心中又氣又惱,但卻沒有動手。


  因為來的人不認識他,但是他可是這位少爺,那是刑部尚書王楚年的獨子,其母是南靖郡主。


  他的爺爺是當年皇帝的老師,王家興老太傅,王楚年又是皇上當年陪讀。王家自然是深受皇帝寵幸,仗著自己家裡的勢力又是皇親,惡少王律一直十分跋扈。


  來到這總地方,他就更要作威作福了。


  此時王律正好走到了寒風凌澈的包廂門口,寒風凌澈和虞氏也都看著他。


  王律一看虞氏額頭上那朵「虞欣」的刺青,他就知道了眼前這個帶著面紗的虞欣就是傳說中的虞欣了。


  他「哈哈」大笑著走進來,完全沒把裡面坐在輪椅上的人放在眼裡。


  莫森怒道:「大膽,竟敢闖進來。你知道這是誰嗎?」


  王律笑道:「我管他是誰?今夜少爺我要睡了虞欣。」說著就直接來拉虞氏的手。


  寒風凌澈一皺眉,隨手把手上的酒杯甩出去,正好砸中王律的臉。


  王律怒道:「好你個殘廢,不好好在家裡躲著,還學人看舞玩女人,竟然還敢對本少爺無禮。」說奔著寒風凌澈就是一拳。


  他以為寒風凌澈是個殘廢,一定是被他狠狠教訓一頓。


  沒想到寒風凌澈手上微微用力,輪椅轉動,很靈魂自然的躲過了他的進攻。


  「上!」王律大喊一聲,幾個打手就過來想要包圍寒風凌澈。


  雖然莫森心知寒風凌澈武功高強,但是他還是怕意外,一個箭步來到寒風凌澈近前,擋著這些人,說:「王少爺,你知道這是誰嗎?」


  王律說:「你小子既然知我少爺姓王,想必也知道少爺的來歷了。看你家主人是個體面人,乖乖把虞欣讓給本少爺,一切好說。如若不然,我管他是誰,定要他好看!」


  莫森看著王律那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心中大怒,說:「這位是當朝三皇子,寒王殿下。還不退下。」


  王律當然是沒想到,這位是當朝皇子了,聽完莫森的話,他又重新打量了一下這個坐在輪椅上帶著青銅面具的人。


  王律倒是見過寒風凌澈以前的樣子,但是自從寒風凌澈大火餘生之後,他就再也沒見過了,這樣一晃也就好幾年了。如今在凌城遇到這個殘廢,他最初沒想那麼多,現在看看這個坐著輪椅帶著面具的人,確實很可能是寒風凌澈,更何況這裡是凌城,王律當然知道這是寒風凌澈的封地了。


  他眼睛一眨,躬身施禮,「王律見過寒王殿下。」寒風凌澈眉頭緊鎖,沒有搭腔。王律接著說:「沒想到寒王殿下好興緻,滿朝文武都知道寒王殿下勤於政務,心繫百姓。沒想到也有如我這般的時候。」


  寒風凌澈眼色陰沉,仍舊沒有說話。王律接著說:「看來今晚讓寒王殿下搶了先,明晚我得早點來,一定要買到這虞欣的獨舞。」說著嘿嘿一臉奸笑,繼續說:「說不定連初夜也一起買了。」


  王律說完話,就微微施禮,退了出去,走到虞氏身邊之後,還要伸手去揭開虞欣的面紗。


  「啊!」的一聲,王律一聲大叫,寒風凌澈出手快如閃電,一招扭斷了王律的胳膊。


  王律大叫著,說:「寒王,我母親當朝君主,我外祖父是洪安老王爺,我祖父是聖上的老恩師,我父親是刑部尚書。就算你是當朝皇子,如此毆打與我,就不怕聖上怪罪嗎?」


  王律的手下看著自己的少爺受了傷,連忙攙扶起來,王律滿眼憤恨,看來是一定要去皇上那裡告狀了。


  寒風凌澈陰森森地看著他,一不做二不休,又一掌快如閃電,擊中王律的胸口,王律是紈絝少爺,從來不肯下苦工學武,身子這一點花拳繡腿,怎麼經受得住寒風凌澈重擊,當場斃命。


  莫森看自家王爺動手殺了人,也就手出把他的幾個跟班都殺了。


  面對著滿屋子裡的屍體,不僅舞妓虞氏一點也不驚奇,就連奏樂的桃花和杏花也面不改色。寒風凌澈看看她們又看看虞氏,說:「你們一介女流,看懂這個場面不覺得害怕嗎?」


  虞欣淡淡說道:「客人爭風吃醋,大打出手,以至於鬧出人命這種事,我們百花坊見得多了。」


  寒風凌澈冷哼一聲,說:「看來你們百花坊勢力不可小覷啊。」


  虞欣繼續說:「不過一位當朝王爺打死一位皇親國戚還是頭一回。」說完她看了看王律的屍體,「今晚,我們也算開了眼了。不過……」說著虞氏抬頭盯著寒風凌澈的眼睛,「不過,今晚並沒有發生了不得的大事,雖然王少爺出言不遜,但罪不至死吧。」


  「哼!」寒風凌澈說,「罪至死不至死,本王說的算。」


  虞欣淡淡一笑,說:「王少爺堂堂皇親,若是真犯了律法,自然有西楚的國法處置,王爺擅自殺人,如何善後呢?」


  一句話說中的要害,莫森臉色一變,寒風凌澈出手掌斃王律之時,莫森就驚出一身冷汗,王家勢大,又是皇帝親信。獨子被殺,王楚年如何肯善罷甘休,南靖郡主如何咽下這口氣,就連皇上也會大大震怒。這種不智之舉,怎麼會是一貫攻於算計的寒風凌澈做出來的呢?

  寒風凌澈卻很淡然,說:「這件事,只有這個屋子裡的知道。我想你不會出賣我。」


  虞欣說:「為了一介舞妓,王爺做出如此不智之舉,還真是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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