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見好就收
寒風凌澈先是驚訝於這個吹笛少年的好功夫,後來就將目光投向暗處那個錦衣華服的男子。
那男子掐著嗓音說:「哼!還有人管閑事,怪不得你囂張!」
說話間,「嗖——」的一聲,一支袖箭直奔虞欣的眉心之處,在千鈞一髮自己,寒風凌澈內力全開,大袖子一撫,打落袖箭,接著那華服男子又是兩支袖箭分別射向虞欣的咽喉和胸口,「叮!」「叮!」兩聲都被寒風凌澈打落在地。
「寒風凌澈!」幽暗處那華服男子大叫一聲。
寒風凌澈冷笑一聲,然後對虞欣說:「人家花了兩千兩黃金,看你一支舞,怎麼連面紗都不肯摘掉?」
虞欣也是一聲冷笑,一邊除去面紗一邊說:「賤妾貌丑,怕驚嚇了王妃。」
等虞欣除去面紗之後,那華服的男子先是一怔,然後一聲憤怒的嘶吼:「葉七月!是你!」
虞欣卻平靜如水,淡淡說道:「賤妾本家姓虞。」
「你胡說!別你為你用一個花綉掩蓋你醜陋的胎記,我就認不出來你了,你就算不是面目可憎,也絕不可能飛上枝頭變鳳凰!」那人帶著怨毒地說。
「賤妾一介舞妓,除了跳舞別無他求。」虞欣淡然說道。
寒風凌澈冷冷說:「章子柔,你鬧夠了沒有!你堂堂寒王王妃,打鬧風月之地,成何體統?」
「你現在知道我是王妃了?」章子柔並不買賬,繼續說:「我不管她是葉七月還是舞妓虞氏,總之我要她的命。」說著就想虞欣撲了過來,章子柔長在將軍府,武功自然不差。只不過也就是不差,寒風凌澈說了一句,「拿下!」
莫森聞言,幾招制服了章子柔。寒風凌澈便急匆匆地帶著章子柔回了寒王府。
在寒王府的正廳中,章子柔一身男裝,披頭散髮地坐在地上。
寒風凌澈厭惡地說:「你擅自離府,該當何罪?」
章子柔笑道:「我是噹噹的寒王妃,又不是你的階下囚。我離府又如何,難道你這寒王府是個囚籠不成?」
寒風凌澈冷冷說:「你身為王妃,行為不端,竟然擅自去百花坊,簡直有辱門楣!」
章子柔毫不向讓,「我去了又如何?她早晚會死在我手上。」
寒風凌澈微微一抬頭,看到地上跪著的四個章子柔的護衛,他覺得有點面生,後來仔細一看是皇帝嘉獎寒王府之時,賞賜的的僕從里的人。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章子柔,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行不端之事,本王已經多多容忍,你非但不知悔改,竟然越發囂張。本王賜你一紙休書,你離開寒王府吧。」寒風凌澈說。
侍奉左右的文森和莫森都是一臉驚訝,王爺要休掉王妃可不是平常百姓人家休妻那麼簡單,這裡面牽扯甚廣。沒想到一直都是冷靜沉穩的寒王竟然此時此刻要休妻。
可是周谷帶著仝森和倪森去探查靈珠之事,家中剩下文森和莫森都不敢開口勸寒風凌澈。
「哈哈哈!哈哈哈!」章子柔竟然大笑起來,「休我?你既然想休我,當初何必娶我?」
寒風凌澈看了看她,說:「本以為你是將門之後,沒想到如此不識禮儀法度。」
「哼!」章子柔盯著寒風凌澈的眼睛說:「我自幼被長兄溺愛,從小飛揚跋扈,滿朝皆知。別說王爺你,就是聖上也略知幾分的!」
寒風凌澈臉色一黑不說話,章子柔繼續說:「王爺,我不說一紙休書到了將軍府是什麼後果,我就問你,聖上親自賜婚,你要休我,怎麼向皇上交代。難道就說我要殺你個舞妓嗎?」
章子柔這是將了寒風凌澈一車。
第一,若是休妻必然要驚動皇上,若是皇上問起,是因為王妃要處死一名舞妓兒休妻,皇上一定會責怪,恐怕休妻不成。
第二,章翼在朝中勢力極大,又是皇帝的寵臣,本來與將軍府聯姻之時,寒風凌澈也是沖著章翼,若是休掉章子柔,不僅失去了章翼的助力,恐怕還要把章翼推向別人。
不論怎麼考慮,休妻都是絕對不可以的,但是寒風凌澈今天不知怎麼了,就是要任性地休妻。再也不想跟章子柔假辦什麼恩愛夫妻了。
他提起筆,蘸滿墨汁「唰——唰——唰——」在紙箋上寫好了休書,就在他要加印王爺印璽的時候。只聽院中有人喊道,「慢著!」
文森和莫森聽到這個聲音,心中一喜,寒風凌澈臉色一變,他知道今日休妻之事是泡湯了。
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周谷。他進到正廳,先是給寒風凌澈見禮,然後又給章子柔見禮。隨他一起回來的仝森和莫森也是依次給寒風凌澈和章子柔請了安。
周谷看著寒風凌澈手上寫好尚未加印的休書,面色一沉,然後又笑道「王爺和王妃是年輕夫妻,成婚時日尚短,吵個架、拌個嘴太過平常了。少主,你怎麼能這麼任性,因為這一點小事就要休妻呢?」
寒風凌澈握緊休書,咬著牙不說話。
周谷輕輕抽出寒風凌澈手中的休書,笑道:「小夫妻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和。少主就別使小孩子脾氣了。」說著把這封休書撕粉碎。
章子柔抬頭,得意地看著寒風凌澈。周谷看了看章子柔,笑著說:「王妃,王爺是小孩子性格,有時難免任性,王妃是名門之後,還請多多擔待我家王爺。更何況王妃是一身托兩家,既代表了寒王府氣派也代表這將軍府教養,還請王妃收斂脾性。和王爺雙宿雙飛豈不美哉!」
周谷對章子柔說話是綿裡帶針,雖然是客氣殷切,但也有告誡訓斥之意,章子柔何等聰明,她早就知道這個周先生不一般,沒想到竟然敢當眾訓斥寒風凌澈。她自然是見好就收了,章子柔說:「那是自然。」
「來人,服侍王妃會後宅歇息。」周谷一說話,有王府中又婢女攙扶章子柔回到后宅。寒風凌澈看看跪著的四個護衛,冷冷道:「殺了!」自然也是這幾人性命不保。